第119章 大結局(下)(1 / 3)

前院之中,楊開泰和風四娘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二鍋頭站在擂台之上,自有一番威嚴氣度。自從群雄知道了他便是名震江湖的蕭沛之後,群雄心中更多的是欽佩羨慕。

當下聽二鍋頭道:“今天大家也知道,今日主要是為了選擇一位德才兼備的人才出來一統武林。當然方式主要是以武取勝,誰能技壓群雄,摘得掛冠之後便是武林盟主了。以後就由我們的新盟主帶領我們一起奪回割鹿刀,維護武林的和平。”

“武林也有武林的規矩,選擇武林盟主自然是少不了規矩,想必不用蕭某說,大家心中也是明白的,所以請大家必定遵守。以我來看,咱們這麼多人要是每個人都打的話恐怕三天三夜都比不完,為了公平起見,咱們每個幫派裏麵派出一個最傑出的武功最高強的人來上場比賽。然後若是無幫無會,那麼就自行上場單打獨鬥,最後的勝利者便是我們新的武林盟主。這裏為了公正起見,就猶少林派的黃眉神僧,武當的一眉道長,二位都是武林中的泰山北鬥,為大家作見證,想必這武林大會一定是十分公正的。我現在宣布,武林大會正式開始!”蕭沛一說完,便立即飛身上了主位之上坐著。

就在蕭沛一離開,隻聽得遠方傳來哈哈大笑的輕靈聲音,眾人循聲望去,卻見遠處走來一個年輕的公子。

群雄一見,卻是見他頭上戴著頂紫椴鑲嵌珍珠頂冠,身上穿著件刻絲萬字錦底流花袍,外麵套著紫椴子繡五彩坎肩,腰上圍著鬆石大革帶,鑲著二十四顆上好珍珠,珠光玉潤,每一顆都大如龍眼。他的臉也像珍珠般光潤圓滑,挺直的通天鼻梁,嘴唇也紅如櫻桃,不笑時臉上也仿佛帶著三分笑意,他的態度雖然溫柔優雅,眉宇間又帶著三分傲氣。眾人看著這突如其來的富家公子,心中暗暗猜測他到底是哪家的富家公子爺。

風四娘見到來人,嬌媚的臉上立即罩上了一層寒霜,心中叫道:“花如玉,怎麼是你?”這個男人便是當初騙了風四娘的花如玉花公子,人長得如花似玉,心卻如狼似虎。

眾人聽見風四娘的聲音,均想:“原來這漂亮的公子叫做花如玉,當真是人如其名。”

花如玉自然也聽見了風四娘叫他的聲音,當下燦爛一笑,道:“四娘,多日不見,我可是十分想念呢!”他說話聲音清脆,竟是說不出的動聽。

風四娘看見花如玉那般如春花般的嬌顏,氣就不打一處來。冷聲道:“你怎麼來了?”

花如玉對於風四娘吼聲反倒並不介意,當下微微一笑,群雄見著這可愛的小公子就像小美人一般風流標誌,心中更是喜歡,當下反倒對風四娘有些責怪。卻聽花如玉道:“武林大會這樣的盛會,又怎麼少的了我花如玉?”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把折扇,左手微晃,說不出的瀟灑動人。

花如玉剛一走進群雄中,便有人送了椅子上來,花如玉對著身邊的群雄微微一笑,來到椅子旁邊準備坐下。而他的身邊卻是坐著一個瘦高的中年人,卻見他的手中緊緊的握著一把劍,那人神色木然,見著花如玉臉眉毛都沒有顫動半分。花如玉隻是微笑點頭打個招呼,便坐在一旁,徑自喝茶把玩手中的折扇,對著風四娘微微一笑算是見麵禮,風四娘氣得跳腳。

筱瑾朝著主位之上直奔而來,靈鷲在身後快步的追趕,筱瑾便直接朝著主位而去。主位之上的幾人自然感覺到了,紛紛轉過頭來,除了黃眉神僧和一枚道長沒有什麼表情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一臉的驚訝和欣喜。

“小謹”

“瑾姑娘”

“靈鷲,真的是你們,你們真的回來了?”眾人的臉上滿是驚喜之色。

但見筱瑾直奔這邊而來,來到沈璧君的身前,問道:“沈姑娘,蕭瀟她——她真的死了嗎?”語氣有些哽咽,眼睛紅紅的,一看剛才便是哭過的。

二鍋頭一聽見蕭瀟死了的消息,頓時心中一陣難過。那天他走了之後心中滿是懊惱與後悔,這段時間他不是沒有找到蕭瀟,隻是任憑他翻遍了所有他能找到的地方,都已經找遍了,但是蕭瀟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一直到現在卻是沒有蕭瀟的一點音訊。他寧可相信蕭瀟還活著也不願意相信,蕭瀟已經死了,但是他卻是不能不信!當下二鍋頭點了點頭,筱瑾突然之間如一頭暴露的獅子一般大吼起來:“她是怎麼死的?”這一聲爆吼,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聚到了主位之上。

二鍋頭看著她發狂的模樣,心中也是十分的悲傷,當下低沉道:“是連城璧殺了她!”他的話中壓低了那沉沉的憤怒和痛恨,這句話差不多便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

筱瑾聽著二鍋頭的話,咬牙切齒的恨意從心底襲來,眼神微眯,冷聲道:“連城璧,我要殺了你!”

一旁的黃眉神僧雙手合十,神態祥和,寶相莊嚴,隻是輕輕出聲:“阿彌陀佛!”這一聲阿彌陀佛好似春風一般吹進了筱瑾的心中,筱瑾轉過頭來,卻見黃眉神僧和一眉道長正慈祥的看著她。當下平複好心境,對著二位前輩雙手合十,執禮甚恭,也跟著念了句:“阿彌陀佛!小女筱瑾跟神僧和道長問好!”

黃眉神僧跟一眉道長微笑著點了點頭,卻聽見一眉道長道:“好孩子!好孩子!”喊了兩聲好孩子,對筱瑾的表現卻是十分讚賞。靈鷲也跟著行禮,早有丫鬟又在下首加了兩個座位,當下靈鷲和筱瑾紛紛落座。

群雄看著主位之上的眾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群雄中又爆發出一陣倒抽涼氣的驚呼聲,眾人循聲望去。印入眼簾的便是那一頭銀白色飛舞的發,遠處的房頂上出現站著一個身穿大紅錦袍的男子,銀色白發在微風的吹拂下漫天飛舞。“嗬嗬……武林大會,可真是壯觀!”他的人就跟他的話一樣快,話一說完,便已經來到了擂台之上。

眾人看著他剛毅的臉上俊美如雕刻,高挺的鼻梁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薄如蟬翼的唇上點綴著一點殷紅,臉若星辰,燦若桃花,眼睛就像是暗夜的宇宙一般深邃,隻覺得什麼也看不清,卻是越看越深。一頭銀白色的發張揚的銀絲隻用了一根火紅的琉璃簪子半半挽留,明明是一個男子,卻是如女子一般漂亮妖媚。

主位之上的眾人看著那一頭銀白色的發瞬間變得警戒起來,因為前段時間鎮上死了好多人,而這真正的罪魁禍首便是這白發的妖孽男子。風四娘和二鍋頭還有楊開泰本來以為是連城璧,但是見著那張跟連城璧完全不同的臉,心中疑惑,而當初沈璧君卻是見過連城璧那一頭銀白色的發,但是現在出現的卻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麵孔,心中也是一片疑惑。

卻見那台上的白發的男子突然之間叫了一聲:“啊!我怎麼落到台上來了!”就好似他方才想要落地的地方不是擂台之上而且別處。

群雄見著突然之間便出現了兩個人,不知道接下來是不是還會出現什麼奇人異士,當下群雄隻是看著四周,房頂上,院落裏,好似忘了要上台比武的大事。

紅衣男子輕聲的笑道:“怎麼了,沒人敢上來挑戰嗎?”他的語音裏帶著絲絲的魅音,就像是一個娘娘腔一般,聽得眾人頭皮發麻,雞皮疙瘩差點落了一地。

他的話音剛落,突然之間便聽見一個清冷的聲音喊道:“我來!”她的聲音冷冽得猶如那萬年凝成的寒冰一樣,冷進一個人的骨髓裏麵。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遠處的出現一個黑色的身影,足尖輕點,如一隻飛舞的蝴蝶一般飛上了擂台。那白發男子看著對麵站著的身穿黑衣的女子,霎時間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是她?

來人是一個女子,卻見她膚白如雪,最詭異的便是那雙褐色眸子和眉間那妖冶明燁的鳳凰印跡。那雙琉璃般晶亮的眸子在太陽的照耀下散發著五彩琉璃色的光芒,華光萬丈,隻是太過冷冽清寒,猶如亙古不化的寒光,讓人不敢逼視。一襲黑衣緊裹,那傲人嬌小的身子盡顯無疑,卻是發育的極好,隻是看起來太瘦,沒有那般豐盈之美。胸前白皙勝雪的凝脂上綴著一顆拇指般大小,散發著冷冽的光芒的珍珠,看起來竟是美不勝收。黑衣在微風的吹拂下如流螢舞動,蹁躚如蛇,更給女子增添了一種狂傲的霸氣!那鬼魅的半截麵具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那耳邊的黑色蝴蝶標誌神秘而美麗,就像是那美麗卻充滿誘惑的黑色的曼珠沙華,美麗中卻是帶著致命的危險。

雲鬢如霧,鬆鬆挽著一髻,鬢邊插著一隻玉釧,上麵鑲著兩粒小指頭般大的明珠,瑩然生光。

主位上的幾人看著這突如其來的黑衣女子,尤其是筱瑾和二鍋頭,豁然長身而起。筱瑾悲傷沉痛的雙眸中瞬間閃著激動的光芒,一把衝上台。,二鍋頭隻是怔怔的能在了原地,但是卻是閃爍著激動的光芒,語音顫抖的喃喃道:“蕭瀟,是你嗎?”

看著黑衣女子的身影,風四娘等人本來就覺得眼熟,此時一聽見蕭瀟的名字,都不約而同,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清冷絕傲渾身都是冷冽之氣的女子,既然是蕭瀟?

蕭瀟突然之間感覺有什麼東西朝著自己奔來,還未轉頭,身子一個淩空,同時身後突然現出四五道如靈蛇一般的活物朝著來物席卷而去。靈鷲在座位上見此,焦急的大叫一聲“小謹,小心!”

同時身形快速搶上前去,一把上前抱住筱瑾的腰身,二人向後飛去。隻聽得砰地一聲,剛才那幾道如靈蛇般的活物瞬間擊上了那豎立的露台上的花崗石,頓時隻見一片粉塵飛揚,而那幾道如靈蛇般的活物又瞬間的回到了黑衣女子的身後。剛一收回,大家隻聽見喀拉喀拉幾聲怪想,群雄尋聲看去,隻見那方才的花崗石上已經有了幾道輕微的裂痕。

群雄見此盡皆悚然,那女子站在那裏,山風吹雲衫裙,似乎連她嬌柔的身子也吹得搖搖晃晃。那般弱不禁風,不勝嬌憐的女子想不到內力如此高深,竟是連這如此堅硬的花崗岩都抵擋不住她這一擊。

靈鷲抱著筱瑾的身子往後飛去,穩穩的落定身形,他自然是見到了那開山裂石的一幕,他不敢想象這一擊要是打在筱瑾的身上會怎樣?如此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竟然出手如此的心狠手辣,當下一股怒氣油然而生,飛身上前,對著蕭瀟喝道:“在下靈鷲,來領教姑娘高招!”

話一說完,一手探入腰間,隻聽得喀拉聲響,寶劍在手,出手一擊,勢若雷霆,猛不可擋,而且招式奇詭,變化莫測,一出手便已經攻出了四招,直擊蕭瀟的人生麵門等全身要穴。而且身形極快,眾人隻瞧見了一道影子朝著黑衣女子攻去,眼見黑衣女子的立時便要喪命。蕭瀟聽見身旁而來疾馳而來的護膚風聲,當下眼眸一擰,轉過頭來看著清冷的看著靈鷲飛速而來的身影,眸中清冽冷絕,周身散發的寒意和殺氣讓周圍的連城璧一怔,還有飛身而來的靈鷲也震驚一下。

待筱瑾回過神來的時候便見著靈鷲已經朝著蕭瀟飛身而去,長劍在手,劍光霍霍,絲毫不留活路的朝著蕭瀟殺去,眼見他的劍已是隻距離蕭瀟那如琉璃般晶亮的眸子隻有兩寸,筱瑾焦急的驚叫道:“靈鷲,不可!”

話一說完,她整個人也奔了上去,剛一上了擂台之上。突然隻瞧見四條猶如靈蛇一般的活物突然出現在背後鋪天蓋地的朝著靈鷲飛來,隻是一瞬間便已經靈鷲的整個身子裹在了裏麵。眾人盡皆悚然,看著這如靈蛇般的活物竟是黑綾。但是靈鷲與黑衣女子都已經被裹在了裏麵,看不見身影。

正在眾人驚訝之際,隻聽見喀拉喀拉的聲音,又是黑綾撕碎般的破裂之聲響起,砰地一聲一股強大的內力突然朝著眾人掃來,眾人伸出手來格擋,於手指的縫隙之間,卻見場上的黑綾已被炸得粉碎,頓時之間如雨點般在空中飄落而下,就像一場美輪美奐的花雨。而

靈鷲的身子突然不住的往後退,最後收勢不住,跌倒在地,狼狽萬分。手中隻握著劍柄,方才的長劍現在已經隻剩下了手中的劍柄,突然眼前銀光一閃,錚錚錚的聲音響起,就像是明珠落玉盤般清脆的聲音,那三尺長劍已是被黑衣女子寸寸折斷,現在被釘在花崗岩上,餘勁未鬆,兀自顫動。

霎時之間,眾人都忘記了喝彩,場上一片靜寂。誰都沒有看見這女子是怎麼能在一招之間便大敗眼前的勁敵,而剛才靈鷲出招極快,眾人所見男子的武功也是十分高強,本以為黑衣女子卻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這致命的劍招,如今見靈鷲如此狼狽的倒在地上,而手中的長劍已經被人家寸寸截斷。作為一個劍客,手中的冰刃被絞得脫手或者到了對方手中,那麼他已經輸了,而現在男子的手中長劍被折斷,很顯然已經是慘敗。靈鷲是逍遙侯座下的弟子,雖然算不上當世第一流高手,也算得上二流劍客,沒想到盡在一招之內大敗,還輸得一敗塗地,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妙齡女郎,當時便已經呆愣在原地。

眾人見著那女子,清冷的臉上更是沒有一絲的動容,那如琉璃般晶亮的眸中平靜深邃,臉上的蝴蝶麵具和那眉心明燁的鳳凰印跡狂傲囂張在太陽下閃著奇異的光芒。全身上下卻是散發著一種攝人心魄的淩厲氣勢,就連主位之上的幾人都是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二鍋頭看著那清冷的黑衣女子,心中卻是百感交集,忐忑不已,心中隻道:“這真的是——蕭瀟嗎?”

看著那跟蕭瀟相似的身形,隻是那清冷的眼神和渾身散發著冷冽氣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他又怎麼會將眼前的清冷的黑衣女子與以前活潑可愛天真浪漫的蕭瀟聯想在一起,二鍋頭的心中卻是砰砰直跳。

筱瑾來到靈鷲的身邊,關切的問道:“靈鷲,你沒事吧!”靈鷲隻是木愣的搖搖頭,表示沒事。筱瑾也放心了。轉過頭來看著身前清冷絕傲的蕭瀟,那如黑寶石一般的瞳中隱隱閃動著淚光:“蕭瀟,是你嗎?”

筱瑾剛一發聲,卻是發現聲音已經哽咽,看著那個和蕭瀟的身形極像但是卻是單薄得多的女子,像天上之山那朵孤傲的雪蓮花一樣清冷,渾身散發著卻是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蕭瀟聽到這激動得顫抖而又那般熟悉的聲音,渾身一顫,才轉過頭來,卻看見那是一個身穿著一襲紫衣長衫的少年,長得跟筱瑾卻是一模一樣,雖然是一襲男裝,但是蕭瀟一眼便瞧出了那人是女子打扮。

蕭瀟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紫衣少年,看著那一頭如墨的青絲全都被紫金冠束在頭上,女子的眼中殷切激動的看著自己,黑瞳中那如水洗過的黑寶石中瑩瑩淚光在閃動,好似隻要一動,邊要滴出水來,是筱瑾嗎?

蕭瀟看著那張分不清是筱瑾還是連城瑾的臉,不可能,筱瑾的頭發是紅色的,當下便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蕭瀟啊蕭瀟,既然你已經決定了要與連家堡的人斷絕一切的關係,就不應該自己暴露身份,隻要大仇得抱,救了連家堡度過這一劫,也算是還了連家堡對你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至於爹爹,你終究不是他的女兒,隻有自己找到了真正的蕭瀟,然後將一身的無極劍法傳授於她,現在最要緊的便是去尋找筱瑾的下落,等到找到了筱瑾,再找回到現代之路。

至於連家堡的人,要離開的終究也是留不住的!

當下想清楚之後,蕭瀟動容的目光中瞬間又恢複了那冷漠如冰的女子。筱瑾似乎也感受到了蕭瀟的變化,看著蕭瀟那張漠然的褐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的眼睛變成了褐瞳?一想起靈鷲說蕭瀟幾次差點喪命,她的心中便是一陣的抽痛,又是心痛又是憐惜。

當下開口道:“蕭兒,我是筱瑾啊!”一聽到筱瑾的名字,蕭瀟的心中咯噔咯噔的砰砰直跳,一張漠然的臉上有了些動容。

卻是看見筱瑾站在擂台上,白皙的肌膚瑩白如玉,彎彎的柳葉眉下那雙如黑寶石一般的眼睛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高挺的鼻梁,櫻桃小嘴不點而朱。風吹衣袂,紫衣斂華,卻見筱瑾的手伸上頭頂,將紫金冠摘了下來,三千青絲如墨般傾瀉而下垂在筱瑾纖細的腰間。筱瑾白玉般的手又伸進頭發中,素手輕輕放下,輕輕搖頭,突然之間一頭火紅似的頭發瞬間出現在眾人的眼中。眾人看著這俊俏的紫衣公子瞬間變成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現在又見她的一頭火紅色的頭發暴露眾人的眼中,而她手中拿著的卻是一塊假發。

蕭瀟看著筱瑾那頭火紅色的頭發,又看見筱瑾站在素手一撩眼前的發絲,嘴角上卻是掛著邪魅輕佻的笑容。蕭瀟看著她的眼中明明有淚光在閃動,而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好像是說,你若是再不與我相認,後果自負!

麵具之下的蕭瀟唇角微勾,那清冷的琉璃眸中瞬間也變得柔和起來,漸漸染上了一層白霧,蕭瀟語音顫抖的開口:“筱——瑾!”雖然隻有兩個字,卻是已經承認了她的身份!

筱瑾滿意的看著蕭瀟,眼中的淚水再也蓄不住,掛滿臉龐,但是唇間已經蕩出了一個嬌美的笑容,眼中笑意盈盈。突然一把衝了過去,緊緊的抱著那站立不動如雕像的蕭瀟,筱瑾緊緊的抱住蕭瀟:“你沒有死,真的是太好了!我以為你將我一個人丟在這裏先走了!”說道這裏,蕭瀟明顯的感覺到了筱瑾那因為哭泣而抖動的身子。

蕭瀟的心中一片暖意,伸出手來輕輕拍打著筱瑾的背已示安撫,筱瑾忽然放開蕭瀟的身子,冷聲道:“我給你說,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要是死了,就算是殺到了閻王殿,我也不會放過你!”滿滿都是霸道警告的語氣,看著這樣的筱瑾,蕭瀟的唇角勾了勾。

二人還沉浸在喜悅中,突然一道渾厚激動的男子聲音打斷了二人的敘就:“蕭瀟,真的是你?”語音因為激動而顫抖。蕭瀟聽見這人的聲音,身子一僵,筱瑾自然是感覺到了,放開蕭瀟轉過頭來。卻見滿臉激動的閃著淚光的二鍋頭站在身後,看著蕭瀟,很明顯,剛才的話便是他喊出來的。

當下蕭瀟一把將筱瑾拉至身後,又瞬間恢複了那副冷眼如冰,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態度,蕭瀟緊緊的握著筱瑾的手,好似在對她說著什麼,卻聽見蕭瀟的聲音清冷的說道:“這位前輩,你認錯人了!”

聽到蕭瀟的話,二鍋頭的身子一顫,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當下著急的辯解道:“蕭瀟,我是爹爹啊!我知道當初不應該將你一個人留在逍遙窟,不該用你的生命來換取我們三個的姓名,可是當時卻是逼不得已啊!後來,爹爹到處找你,但是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你!爹爹以為你已經不在人世了!沒想到,你還活著!”說著說著激動的老淚縱橫。

蕭瀟看著二鍋頭看著二鍋頭那兩鬢斑白的發,卻是比初見時要老了許多,看著二鍋頭傷心,她的心中猶如刀割一般的難受,心中卻是使勁咆哮:“爹爹!請恕女兒不孝,不能相認,我終究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將真正的蕭瀟給你找回來,報答這些日子以來你對我的疼愛,還將蕭家的獨門劍法——無極劍法傳授於我,等我找到了真正的蕭瀟,我一定會將這無極劍法親手傳授於她!”

蕭瀟的心中如熱血一般的沸騰,但是臉上卻是依舊清冷,不動聲色,一副拒人與千裏之外的孤傲冷絕,冷聲道:“我叫鬼卿,並不是你口中的蕭瀟!”當下不在看二鍋頭那張心痛的雙眼和那悲戚的臉。

群雄看著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隻覺得這武林大會,頓時隻覺得一片黑雲飄過,哪裏像是在開武林大會,反倒是久別重逢的認親大會!主位之上的風四娘等人卻是沒有聽見蕭瀟與二鍋頭的對話,卻見二鍋頭的麵如死灰,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裏,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蕭瀟。

連城璧就呆呆的站在那裏,如一尊雕像一般,蕭瀟來到擂台中間,卻是與連城璧並肩而立。連城璧此刻的臉上早已經沒有了剛才那淡淡的笑意,而是一臉平靜的模樣,反倒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看著這個帶著詭異麵具,身穿黑衣一身清冷惠然駕臨的女子,他的心中卻是怎麼也想不到她是怎麼出來的。剛才他們之間的對話他卻是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雖然他沒有承認她就是蕭瀟,就算她騙得了所有的人,卻是騙不了他。鼻尖傳來一陣香氣,是蘭非蘭,似麝非麝,氣息雖不甚濃,但幽幽沉沉,甜甜膩膩,聞著不由心中一蕩,這個味道縈繞在他的心頭,早已如這身影一般,刻在心中。

而且這身衣裳還有這麵具又怎麼能騙得了他,這些東西都是他派人去做的,早已刻在了腦海中,踟躕半晌,才道:“是你!”

蕭瀟聽見連城璧的話,心中一痛,但是臉上卻是不起絲毫的漣漪,轉過頭來,一雙晶瑩的眸子冷冷的看著那張莫離一模一樣的臉,心中冷笑,冷冷的開口:“我是該叫你莫離公子,還是該叫你連城璧連少堡主!”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寂靜的場中卻是傳進了每個人的耳中。

連城璧聽著蕭瀟冷冷的聲音,語中滿是嘲諷,我是該叫你莫離公子,還是該叫你連城璧連少堡主?為什麼她會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既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那昨天晚上?

連城璧臉色驟然一變,驚詫的看著眼前清冷的女子,身上帶著清冷孤傲的霸氣和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同時還有一種盛氣淩人壓迫的殺氣。不錯——殺氣!難道你是來殺我的?

但是此刻卻不是能夠自認身份的時刻,當下淡淡一笑:“姑娘恐怕是認錯人了吧!在下莫離,姑娘口中的連城璧連少堡主可是姑娘的相識?”語中已是多了幾分戲謔,似笑非笑的看著蕭瀟清冷的眸子。

群雄聽見黑衣女子的話,連城璧連少堡主,眾人看著那身穿紅衣的妖嬈男子,群雄盡皆失色,但是又聽見紅衣男子自己否認身份,當下不知道到底誰的話是真是假,不過確實肯定的是——這場武林大會真是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