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福安……秦福安,你小子在家嗎?”
關鍵時刻,外麵突然響起了喊叫聲。
“誰……誰啊?”秦福安收住了,賴聲賴氣的問一聲。
“熊玩意兒,你耳朵裏塞驢毛了吧?是我,吳乾坤!”
是村長!
“來了……來了……”秦福安披一件走了出來。
吳乾坤好像有急事,門一開就往裏闖。
“叔,別……別,您不能進去。”秦福安挓挲著雙臂擋住了,苦笑著說,“關門閉窗的,屋裏頭味道難聞,咱還是在外麵說話吧。”
吳乾坤上上下下打量著秦福安,問他:“咋了?屋裏藏著女人吧?”
“是……是有女人。”
“誰?”
“還能誰,你侄媳婦。”
“不對吧,自家老婆你怕球啊?”
“她……她還賴在床上呢。”
“騙誰呀?裏麵有鬼吧?”
“沒……沒,哪有鬼呀?是……是……”
“哦,我明白了。”吳乾坤冷下臉,大聲喝問,“你這個鱉羔子!是不是借著過節的空偷偷生二胎?你要是敢胡來,別怪我不客氣!”
“叔啊,你想哪兒去了,就是借我八個膽我也不敢啊!”
“不對……不對,看你賊眉鼠眼的模樣吧,肯定沒幹好事,老實說,是不是跟別家女人勾勾搭搭了?”
“沒有,我哪有那本事啊!”
吳乾坤冷笑一聲,說:“老子又不傻,知道你去年承包了一個小工程,掙了不少錢,人有錢就變壞,是不是跟你羅漢叔一個德性了?”
秦福安不樂意了,陰下臉來,“村長,你咋把我跟那個老混蛋扯到一塊兒呢?我跟他水火不容,勢不兩立!”
“他是你親叔,根子在那兒!”
“他又不是我爺爺親生的!”
“可他是你奶奶親生的,能脫得了幹係?”
“村長,你是故意裝糊塗,還是真糊塗?俺爹是前邊奶奶生的,與那個老混蛋沒有一絲血緣關係!”
“既然在一口鍋裏摸勺子,那就是一家人,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名分也擺在那兒,他幹了壞事,你照樣得承擔責任。”
秦福安這才意識到,吳乾坤一大早黑著臉等門子,一定是出啥事了,忙問:“他又咋著了?”
“秦羅漢那個壞犢子!天生就不安分,吃過無數次苦頭了,還他媽的不覺醒,這不,又被逮著了。”
“他又幹啥了?”
不等吳乾坤接話,魏淑芬從屋裏披頭散發走了出來,火急著問道:“那個老雜種又弄啥幺蛾子了?”
吳乾坤抬頭看過去,說:“又幹壞事了,被抓了個正著。唉,這回事大了,怕是神仙都幫不了。”
魏淑芬跨出門檻,盯著吳乾坤說:“他都土埋半截了,還有那個本事?”
“是啊,他是沒當初的能耐了,可肚子裏的花花腸子一根都不少。”
“叔,有話不就直說吧,別再繞來繞去的,他究竟又犯啥事了?”秦福安耐不住了。
吳乾坤朝著腳下吐一口唾沫,看看秦福安,再瞧瞧魏淑芬,大著嗓門說:“這一回性質不一樣,惡劣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