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先後祭出三件法器,都被血刃一擊斬爆。
那黑衣女修見他四處逃竄的狼狽模樣,不由倍感爽快,恨聲說道:“哼,看你還敢不敢招惹我……咦?他又祭出了什麼寶貝,竟然能克製我的血爆刃?”
她慌忙注目一望,隻見她的法刃被一條黑色軟鞭緊緊纏住,再也不動晃動分毫,片刻之後,法刃與她的心神聯係就此被切斷,她頓時呆滯了起來。
黃淩手持黑鞭大力一拽,一把將血爆刃抓在了掌中,臉上的疑惑一點不比黑衣女修少,原本他被血爆刃追的滿地跑,無意間祭出了這條黑鞭,想不到一擊竟然克製了血爆刃,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他仔細一回想,這黑鞭原本是那孟皓的珍藏,應該是采用某種蛇妖的蛇筋煉製而成,與絕神卷軸一樣,都具備隔絕神念的威能,但黑鞭的品階顯然更高,屬於一柄極品法器,也怪不得能降服那血爆刃了。
既然此刃已經被自己鎮住,那他的反擊就必須立刻展開,但就在此時,卻見那黑衣女修的黑色蓮台陡然一閃,就此陷入了模糊的狀態,顯然已經開始了瞬移的施法。
“好一個凶悍的野修,我記住你了!”那黑衣女修臨走之前留下了一句狠話,冷冷對他說道:“我名彭無憂,等我與我的兩位兄長彙合之後,一定會再來找你,希望你能活的好好的,千萬不要慘死於其他仙門弟子之手!”
“彭無憂?”黃淩已經來不及阻攔她,自顧呆在原地念叨起這個名字,臉色顯得凝重萬分,彭氏家族是黑蓮教的一個巨無霸,下至煉氣期修士,上至元嬰期老怪,都有彭氏族人的身影,且個個神通不凡,看來他今天是碰上硬茬子了。
雖然有些忌憚,卻也不是太強烈,他的殺手鐧根本就沒有使出來,就算那彭氏兄妹真的前來圍堵自己,他也未必會發怵!
他當即將此事拋之腦後,轉身飛向了那嘯音弟子的屍體,摘下此人的儲物袋後他環顧望了一圈,一臉費解的說道:“那南宮屠夫跑哪去了?”
他早前與彭無憂連番惡戰,卻始終不見南宮繁出現,此女不會半道開溜了吧?
“這不太可能!她孤身前去幹擾那嘯音弟子施展築夢經,本身就冒了極大風險,如今我已經取得了勝局,按照她的性子,肯定要跑過來邀功,又豈會自行離去?”黃淩篤定南宮繁並沒有走,但問題是她去哪了?
黃淩忽然抬頭一望,目光盯住了那嘯音弟子藏匿的石縫,“莫非她在那石縫裏邊?”
他當即禦劍飛了進去,一眼就瞧見化作一具冰雕的南宮繁,他臉色頓時變的極不自然,急忙動手解封冰層,心裏卻是一陣慚愧,這女人估計活不成了!
誰知當冰層融化之後,南宮繁劈頭就是一陣痛罵:“姓黃的,我好心幫你滅敵,你為何要謀害我?”
黃淩自知理虧在先,隻能賠起笑臉,立馬解釋道:“我不知道你也在這石縫之中,如果你提前給我示警,我絕對不會祭出冰焰珠的!不過話說回來,你不是去幹擾那嘯音弟子了嗎,怎麼會呆在他的藏匿地點?”
南宮繁凍的隻打寒顫,搓著手掌說道:“不找到他的真身位置,我如何能幹擾他?”
“既然你知道他的真身所在,直接帶我過來不就行了?為何非要我自己尋找他?”
南宮繁一咧嘴,哼道:“在夢境之中你的任何行為都是幻覺,我根本無法與你同行,傳音也無效,我更不可能給你傳遞消息,隻有我先行阻斷夢境讓你返回現實,你才有尋找他的機會!”
黃淩頓時不吭聲了,夢境與現實大不一樣,他身處夢境根本就無法自主,自然不能跟隨南宮繁。
“那人死了嗎?”南宮繁並沒有得理不饒人,很快就遺忘了這件倒黴事,把話題轉移到了嘯音弟子身上。
黃淩點了點頭,心裏忽然冒出一股怪異感覺,眼前這位‘屠夫劊子手’可有些高深莫測呀,他忍不住問道:“我的冰焰珠威能獨特,一旦冰封肉身基本沒有活路,你被冰封了這麼久竟然都毫發無傷,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他對此真的很好奇。
他不說還罷,此話剛一出口,南宮繁忽然一模額頭,神情顯得萎靡不振,身子一軟癱在了黃淩的懷裏,又順手勾住了黃淩的脖子,有氣無力的說道:“黃大哥,誰說小妹毫發無傷?你看您看,我的半條命都已經不見了,這次我為了你拚死拚活,立下這麼大的功勞,怎麼著也得分我一顆築基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