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輕雲冷哼一聲:“哼!無名之輩,這就是你們茅山的待客之道?怎地不見你家掌門來迎!”說罷,鼻孔望天,端的不可一世。
茅恕臉色瞬間變的異常難堪,心中怒哼道:“你也就是蜀山的一個小輩,如何能讓我派掌門親自相迎,由我前來已是做足禮數,你還不知足,真個不為人子。”長長籲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放的平靜,緩聲請道:“我家掌門已在上清殿中恭候大駕多時,還請師兄跟我來。”
周輕雲又是一聲冷哼,抬腳走上玉階。自始至終都沒看茅恕一眼。
茅恕也忍不住火氣,怒哼一聲轉身追上周輕雲。心想:“蜀山弟子果然個個張狂無比,他日我茅恕定要你們好看。”
上清殿中顧澤和茅禮和師兄妹四人都在,見外麵由茅恕陪著走來一人,眾人心中不由歎息有聲:“好個玉樹臨風的修士,果然是名門大派子弟,光是這賣相已能迷暈世間萬千少女的芳心了。”
周輕雲緩步走進上清殿,環視四周,最後看向坐在正中的茅禮和硬生生的說道:“周輕雲見過茅山掌門,我家掌門定於這月十五日進行正道大比,你茅山派可由兩位長老帶隊參加,人數不得超過五人!”這些話哪是蜀山掌門所說,就算兩派內裏再齷齪,總歸都是正道一脈,麵上還要保持足夠的親密。那蜀山掌門再是幼稚也做不出如此不智的事情。分明就是他周輕雲心有怨氣,在此瞎說一通罷了。
殿上眾人麵上鐵青一片,這已不是在相請,分明就是來侮辱他們茅山的。
顧澤心中也是搖頭:“蜀山果然是驕狂自大,這樣的門派即便不投靠佛門,也傳承不了多久!”心裏雖然想著,卻對眾人擺擺手,製止他們的怒氣,麵含微笑和周輕雲說道:“你回去稟告你家掌門,我茅山必定準時到達貴派。”隨後又端起茶,送客道:“恕我派觀小屋漏,不便招待貴客,請回吧!”說罷揮手示意茅恕送他離開。
周輕雲輕蔑的笑道:“茅山派掌門果然大度,竟讓一個無名小輩騎在頭上!”這話惹得眾人火氣蹭蹭蹭往上直冒。周輕雲蔑視的瞥了一眼顧澤,隨後又道:“如此就好,你上清一脈的房屋我也住不慣,告辭!”說罷,不理眾人,昂首挺胸走出上清大殿。茅恕暗呸一聲,慌忙追了上去。
待他離開後,性子最急的茅蘭芯不滿的看了一眼顧澤,嚷道:“祖師,他蜀山派分明在侮辱我茅山,你為何還……”
顧澤製止她再說下去,環視四人輕笑道:“如今首要的便是搞明白蜀山是否已經真的叛變道門,投入了佛門懷抱,至於你們茅山受的委屈,以後自有補償。”
聽到這話,殿中四人才又重新有了笑顏。祖師說有補償,那一定就會有的,說不定還是個天大的補償。
茅靂子咕嘟喝了口酒,懶懶的問道:“那由何人陪祖師去蜀山?”
茅禮和不待眾人回答,搶先道:“師兄還是由我去吧,這次去蜀山,定會受到侮辱,師弟和師妹的性子不易前去,師兄又要坐鎮派中,還是由我親自陪祖師走一趟吧!”
茅蘭芯急道:“掌門,還是我去吧,你若在那受辱,我等又有何麵目見人?”茅劍也是默然無聲踏前一步,顯然他心中也是如此想的。隻有茅靂子悶聲咕嚕咕嚕灌著酒,顯然心中煩悶非常。
顧澤見狀,勸慰道:“你們莫要爭了,就由禮和陪我去,有我在如何能讓他受辱!你們且放寬心在家等著便是。至於小輩兒就由茅恕,瑩瑩還有茅天正他們三人去吧!”顧澤口中的茅天正是茅靂子最小的弟子,長得粗壯高大,憨厚耿直,生來力大無窮,是茅山派中除了茅劍外的第二個專修體術的人。二十不到的年紀修為已至築基中期,也算是個修行天才了。
既然祖師爺拍板了,其他人自無話說,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
茅瑩瑩在母親處聽說這次正道大比要帶著她和茅恕去,心中高興無比,耐不住激動的心情,風風火火的跑到茅恕的住處,還沒進門,便大聲呼叫道:“阿恕……阿恕……”
茅恕此時正在屋裏看一封字箋,臉上一片凝重。忽聽師姐叫喊自己,慌忙運用心火把字箋化為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