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聖人神像下的蒲團上正盤膝坐著四男一女五位道人,居中為首的是一位剛正不阿的中年男子,隻是生的一臉苦相讓人詫異無比!
中年道人左邊最前是一位須發皆白麵色陰梟的老者,身上散發著陰冷的氣息,打眼來去不似正道,更像邪道!
老者後方則是一位麵白無須的青年道人,半眯的眼中閃爍著淩厲的光芒,一眼望去好似出鞘的利劍!
右邊為首的則是一位邋裏邋遢的道人,破爛的道袍下係著一個朱紅的大葫蘆。不像有道高人更像是乞討要飯的叫花子!
邋遢道人身後則是那個中年道姑,看向茅恕的眼神裏充滿了關切!
茅恕見幾人在前,不敢怠慢,慌忙走向前重重跪在中年道姑身前,神色激動道:“弟子茅恕叩見恩師!”隨後又向另外幾人行禮道:“不肖弟子茅恕未經掌門和諸位長老同意,私自回山,還請掌門和諸位長老責罰!”說罷跪伏在地不敢起身!
中年道姑慌忙起身向苦相道人求道:“掌門,兒女之情畢竟生自內心,恕兒又正是青春年少時,也不算犯了什麼大過!不如就此免去責罰,讓其回山吧!”
苦相道人正是茅山掌門茅禮和,正要答話!不想旁邊陰梟的老者怒哼一聲:“哼!茅恕不僅貪戀掌門之女的美色,更欲以強相逼!此心術不正之徒本該廢去修為,逐出茅山。掌門仁慈隻將其趕出山,罰三十年不得回山,已是開恩!如今他又不把掌門之令放在眼中,私自回山,其心可誅!必須重罰!”
聽到這話,茅禮和坐在蒲團上默然不語,臉上苦色越發深了,幾欲滴出幾滴苦膽汁!
茅恕的師父茅蘭芯大怒:“茅臨!端的不為人子,恕兒怎麼招惹你了,讓你這樣對他!更何況相強之言隻是你一家隻說,如何可以為證,更何況此言已辱我家瑩兒的清白名聲,今日定與你不死不休!”
茅臨猛然起身,周身氣勢更加陰冷,也不答話,隻盯著茅蘭芯,陰沉的眼中凶光大盛!
氣氛正在緊張,旁邊的邋遢道人解下腰身旁朱紅的大葫蘆,咕嘟喝了一口酒,醉眼朦朧道:“哎呀!莫要讓外人看了笑話!”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沒見任何動作竟硬生生把茅臨衝天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茅臨怒哼一聲,想要加上一把力氣,挽回這局。不想後方猛然生起一股衝天劍氣,直逼其背部!遂憤恨起身一甩大袖竟自出了殿外!臨去時,陰毒的目光讓在場眾人一陣膽寒!
茅禮和見茅臨走出大殿,方才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顫顫巍巍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茅蘭芯走到他旁邊怒聲道:“師兄!師父臨去時可是把茅山派交給了你,而不是他茅臨!”
茅禮和聽到這話更是苦色逼人,唉聲喏喏道:“唉!他心狠手辣,在茅山中勢力又極其龐大,我們師兄妹三人便是聯手也敵不過他!何苦和他作對啊?唉!”
眾人聽到這話,心中那個恨那個怒啊,恨其不幸,怒其不爭!
茅蘭芯更是一跺腳,滿臉哀怒的坐到自己的蒲團上,把頭扭向一邊獨自生悶氣去了!自己怎麼就嫁給這麼一個人啊!膽小如鼠,簡直無可救藥,為了討好那人,他生生把自己女兒的姻緣拆散了,如今還……唉!
旁邊的邋遢道人衝茅恕揮揮手,示意其起來!隨後把目光看向顧澤,問道:“恕兒還不趕緊介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