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兩世差異(1 / 2)

戚寒的眼睛就這麼看著到身上緩緩流動的火焰,明黃色的火焰像粘附在劍身上一般,不似木料之類的燃燒的凡火一樣透明感,反而像是一層薄薄的膠質,緊緊貼合在劍身上。對此戚寒倒沒有太過驚訝,內力燃燒的火焰本來就是由劍身內部壓縮的內力噴射而出,這個倒是和前世沒有什麼區別,關鍵的是燃燒所釋放出的威力。

自己有高空俯衝落下的那一擊衝殺奏效了,可堅韌的皮毛產生的反彈力量卻差點把自己震傷,由此可以推測這個東西皮毛堅韌的程度。縱然自己燃燒起火焰內力,在前世也僅僅是輔助而已,不可能產生如此巨大的殺傷,然而剛才近似虐殺的情況又是怎麼回事。

戚寒走上前,滾滾的內力湧入右臂,增加的力量讓他根根粗壯的肌腱繃緊,撐起皮膚,形成一條條棱角分明的肌肉線條。但是這次沒有火焰燃起,純粹的肌肉力量壓使著刀身劈開空氣,一股嗚嗚的聲響在空氣中回檔,淒厲的有如鬼神索魂,銀色的迅捷劍影在人的視野中劃割出一條分界線,就像活活劈開了世界一般,刀鋒觸及啞光的皮毛,當即有如寶馬良駒踩進泥潭,速度陡然間降了下來,緊緊割出一條一臂長的傷口便停了下來,急速的聲勢與造成的破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讓人在一靜一動之中不禁揮劍之人產生強烈的懷疑,雷聲大雨點小。戚寒抽出刀身,明黃色的火焰再次燃燒起來,又是一道揮下,這次的結果卻迥然不同,就像切豆腐一樣,刀身在肌體骨骼之中肆意遊弋,無任何阻擋的橫衝而出,深深的傷口之中這才流出點點鮮血,由於之前已經差不多流盡,血液撲不滅火焰,反而點燃了厚厚的皮下脂肪,火勢隨之增大,焦臭味慢慢彌散開來,戚寒才如夢中驚醒一般。

快速切下這隻怪物身下的一隻前爪,再直接伸出手,將血淋淋的心髒直接拉了出來,肌肉隔膜被活活扯斷的嘶啦聲響起。戚寒快速包好怪物和白虎的心髒,縱身一躍離開了此處。表情一臉的淡然,絲毫沒有當了屠夫的快感抑或惡心,平淡的就像喝水吃飯。

快速的穿過林木間的縫隙,戚寒敏捷地就像猿猱一般,直奔山下而去。身上攜帶的兩隻巨爪沒有給他帶來絲毫負擔,腳步在堅實的泥土上一掠而過,隻看見一條黑色的影子朝山下飄然而去。

村子裏此時正是熱鬧的時候,戚寒由清晨出發,這時正是烈日當空隻是,金色的陽光以一種肆意的姿態鋪灑在大地上,在濃密的林地裏起初還無所覺。一出山林,眼睛即因為光亮的變化產生了強烈的不適感,戚寒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看著完結的景色,戚寒任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亂感,遠比地球上看上去更加蔚藍深邃的天空像是一個巨大的鐵穹籠罩大地,巨大的雲團在高空中被不可見的颶風揉捏成各種形狀。身後的高大蛇紋黑槐樹以刺破天穹的姿態生長,就像巨人之國,黝黑的樹身與碧綠的樹冠形成鮮明的對比,悠遠的長嚎從不可見的森林深處黑暗中傳來,在空蕩中反複碰撞傳遞。

一切顯得巨大,空曠,悠遠,古老蒼茫的氣息不須贅述。

這就是個迷人的世界,它能提供戚寒所夢想的一切。

然而一些獨有的東西提醒著戚寒這個世界的危險,藍天卻是比地球幹淨,但是小小的黑點卻像落入景泰藍的芝麻,零散的散墜其中。這些懸掛在高空之中的東西似乎也帶上了藍天的悠然廣闊之意。慢慢隨風漂浮著,似乎毫無威脅,看見這些“小東西”撲殺的戚寒才知道這些家夥有多麼恐怖,那種令人心寒的力量即使隻是遠遠的山脈,巨大的體型和淩空而下的囂張氣焰,讓觀者膽寒。

短暫的失神過後,戚寒繼續邁動著步伐,踏上歸途。

嫋嫋的炊煙像一根根巨大的雕柱,屹立於村落的上空,又像頑童頭上紮起的巨大朝天辮給掩藏巨大崖壁下的村落增添了一絲活力,婦女們此時都忙碌起來,用自己粗大的臂膀和粗糙的手收拾起家裏的東西,他們沒有前世塵世裏濃妝豔抹的高貴,有的隻是一股樸素勤勞的美,用自己雙手讓家變得更加整潔的樸素之美。

踐踏著村口的雜草,鞋底碾碎草莖所發出的的吱呀聲被村落裏的忙碌的聲音掩蓋了下去,走進門口旁為獵人們留出的小門,戚寒進入村落裏。沒有人關注他,就好像是一團空氣,戚寒麵無表情的走過大道,像自己家門走去,十多年來一直如此,對於這裏他隻不過是一個過客,除了老爺子,沒人在乎他的生死,就連存在感也薄弱的可憐,對於生養在這個村子裏的人來說,戚寒就是個對他們生活產生巨大影響的破壞性因素,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生活的變動,尤其是對於這些世代習慣了與山野為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