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廢物,有種你們開槍啊,老子活生生的站在這裏,有種你們用你們的狙擊槍照我腦袋狠狠的射啊!你們射啊!”一列綠皮火車停在山穀中,一位滿臉連扣胡子的男人站在火車頂上,揮舞著手搶衝四麵山上密密麻麻的警察大叫道,“你們不是懸賞五十萬抓老子嗎?現在老子就站在這裏,有種你們過來抓啊!”
男子語氣極為囂張,四麵的警察卻紋絲不動,十名狙擊手早瞄準了男子,卻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刑警隊總隊長寧波皺了皺眉頭,對身邊的一名刑警察道:“地道打得怎麼樣了?還要多久才能打到火車底下?”
“此處是喀斯特地貌,地表下到處深埋著堅硬的花崗石,挖掘進度非常慢,目前距離火車還有五十米,按照目前的進度,估計……很難達到火車底下。”
刑警的話讓寧波頓時頭痛不已,為了抓住這名緬滇交界處最大的人販毒梟劉子龍,刑警隊地毯式搜索了大半年,最後終於千辛萬苦將劉子龍困在了這處山穀,卻沒想到劉子龍早有應對,居然在火車中裝滿了智能炸彈,而且將定時器綁在了自己體內神經元上,隻要劉子龍一中槍身亡,二十節車廂內數千名乘客便將立即跟隨劉子龍一起灰飛煙滅。眼瞅著劉子龍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卻無法將他擒拿歸案,還讓他在眾多警察麵前耀武揚威的,寧波著實苦惱不已。
劉子龍的要求是警方立即派出一艘直升飛機,讓他安全離開雲南到達緬甸叢林山區,否則就將開槍自殺。劉子龍給的時間的六個小時,目前已過了四個小時。
寧波曾多次想暗中派人偷潛進火車,以便救出部分旅客,無奈劉子龍實在太精,隻要發現警方有何異動,立即就會對著車廂開槍,寧波安排了兩次偷潛,兩次都被劉子龍發現,三名乘客中彈,身受重傷,車廂內哀號一片,嚇得寧波再也不敢輕舉妄動。最後無奈之下,隻好選了一處隱秘的地方,決定挖隧道偷潛進火車。卻沒想到此地地處雲貴高原南麓,喀斯特地貌非常嚴重,淺泥土的地表之下深埋著綿延數百裏,厚數公裏的花崗岩,鑽探隊施工了半天,循著岩石間的泥土縫隙,鑽了四個小時,才鑽了五米。
“寧隊,空部的直升飛機已在兩裏外等候,是否現在安排過來?”
寧波凝神望了望劉子龍,沉沒了半晌,方道:“再等一等……”
自己追了大半年,最後終於有機會抓住劉子龍,想要就這樣放棄,寧波心裏很不甘心,這是他最接近劉子龍的一次機會,他心裏也明白,憑借著劉子龍的精明,如果這次讓他逃掉的話,估計以後再也沒機會抓住他了。這綿延數千裏的緬滇熱帶叢林區,到處都是劉子龍的藏身之地。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就算自己將整個山穀圍起來,還是拿劉子龍沒辦法。從一開始,劉子龍就將一切都計算好了。
“怎麼?寧大隊長,你他媽的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捉老子歸案麼,現在怎麼變成縮頭烏龜了,你們這群社會的蛀蟲,跟他媽的當官的都一個德行,除了貪贓枉法,你們還能幹些什麼?就憑你們這群廢物的德行,也想抓住老子,做你娘的春秋大夢去吧!”劉子龍放聲大笑起來。埋伏在密林中的警察們個個氣得渾身發抖,卻隻能幹瞪著劉子龍,任他辱罵。
“寧隊——”身邊的刑警實在聽不下去了,“與其這樣耗著,不如先答應他的要求——”
“再等一等!”寧波的語氣透露著一股冰冷,“給我接總局電話!”
刑警們見寧波眼神銳利,再不敢多說。電話很快接通,寧波低沉的聲音顯得異常的無奈:“何局,將劉子龍的懸賞賞金提高到一百萬吧,一輛直升飛機的價錢……”
一百萬,比起半年前的五萬,足足提高了二十倍!寧波望著遠處的泛藍的天,微微眯上了眼睛,一百萬,是否具有足夠的吸引力?
寧波不知道,他心裏也沒把握。
劉子龍依舊在叫罵,罵得越來越難聽了,包圍在四周的刑警們蠢蠢欲動,心裏早已恨不得將劉子龍射車馬蜂窩,無奈他們的寧隊長仍舊站在那裏看天,絲毫沒有下令的樣子。
“哈哈,你們這群臭憋三,還敢跟老子鬥,想當年老子縱橫金三角的時候,你們還在穿開襠褲呢——”劉子龍突然張手一揚,砰的一聲,對麵一名刑警的鋼盔上立即凹進去了一個洞,那名刑警趕緊將頭縮了下去,“怎麼,臭憋三你還不服氣是吧?老子就是一槍崩了你,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再不服氣,老子一槍射穿你的賊眼——”
劉子龍突然不說話了,一雙眼睛怔怔的望著對麵的山頂,很快,所有刑警的視線也都望向了山頂,寧波終於舒展了眉頭,望著山頂上那半露的圓球,露出了一絲苦笑。
“你終於還是來了!錢真的是個好東西!”寧波歎了口氣。
鬱鬱蔥蔥的山頂上,一個圓球狀的東西慢慢的升了起來,很快,圓球便升到了山頂,眾人這才看清楚,那是一個巨大的熱氣球,隱隱的可以看到一個身著黑色披風的男子,正躺在氣球中的籃子裏,悠閑的抽著雪茄。
熱氣球飄過山頂,緩緩的朝火車的方位飛了過來,及至飛到火車正上方,那抽雪茄的男子慢慢的站起身來,仿佛沒站穩一般,男子的身子猛地一斜,直挺挺的從熱氣球上掉了下來。
“哈哈,讓你狗日的顯派頭!”劉子龍輕蔑的唾罵了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寧波心裏一驚,嚇得差點將手下遞過來的水壺抖在了地上,難道,來的不是他?!
劉子龍的笑聲很快便僵住了,身在空中的男子跌落的速度不但沒有加快,反而變得越來越慢,男子在空中慢慢的直立了身子,等到距離火車頂還有三四麵高的時候,男子一抖披風,做出一副極度飄逸的樣子,衣角飛揚,雙腿輕輕一蹬,便穩穩的落在了車廂頂上。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眾刑警都驚呆了,劉子龍更是目瞪口呆,兩眼發直!惟有寧波露出了一臉的微笑,這下,終於可以放心的回去抱著老婆親熱了。
“騷蕊,騷蕊,雕蟲小技,讓大家見笑了!”男子穩穩的站在火車頂上,距離劉子龍十米遠的地方,抱拳作了個道歉的手勢,對著四周的刑警笑道。
劉子龍是何等人物,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張手一揚,手槍對著男子便放了一槍,‘砰’的一聲,子彈呼嘯著向男子飛了過去:“讓你小子囂張,你不是能飛嗎,我送你顆子彈,看你還能飛不?!”劉子龍狂笑道。
眾刑警不由得捏了把汗,也不知道男子手裏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扁平的殺豬刀,刀麵一閃,‘嗆’的一聲,子彈被殺豬刀擋了個結實,男子翻開殺豬刀,皺了皺眉頭,從刀麵上摳出已被壓成圓餅狀的子彈頭,聞了聞,突然歎了口氣道:“古人睹物思人,今日我觀彈相豬,現在都十二十一世紀了,居然還有人使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的子彈,哎,真是時代的不幸,豬玀們的不幸啊。”
劉子龍見男子竟然接住了子彈,心裏一稟,不過隨即又破口大罵道:“他奶奶的,你狗日的居然罵我是豬?你不想活了是吧!”
‘砰砰砰……’劉子龍連射了四槍,卻被男子輕描淡寫的全都擋住了,男子慢慢的向前走著,正一步步的靠近劉子龍。
“咳,你可別含血噴人呐,我有罵過你是豬嗎?這周圍可是有數百名警察都聽著,剛才我可有半個字罵你是豬?哥們,這光天化日之下,槍可以亂放,話可不能亂說啊,佛祖有雲,亂說話可是要變成豬的。”男子一本正經佯怒的搞笑表情,引得四周的警察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劉子龍見子彈竟然絲毫傷不到男子,心裏不禁有了些膽怯,看男子步履堅實,氣度不凡,渾身散發著一股迫人心神的殺氣,身體不禁一顫,怯生道:“你,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
男子打了個哈哈,腳步仍未停止,朝著劉子龍一步步的逼近,劉子龍射了五槍,都沒傷著男子半根毫毛,心裏發虛,揚了揚槍以示威脅,卻並不敢發射。
“我來掙點錢花花,”男子抽出一根雪茄,點燃,吸了一口,又吐出一個煙圈,然後才慢悠悠的道,“這年頭,想掙點錢可還真麻煩,還得跑到這荒山野嶺來。”
劉子龍見男子這麼一說,心裏反倒不怕了,哈哈大笑了起來:“老子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個臭屁的賞金獵人,告訴你,老子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見過的賞金獵人少說也有十幾個,從當年老子值五萬開始,就有一大群人想拿老子的命去換錢,嘿嘿,老子不照樣活得瀟灑自由,現在漲到五十萬了,老子眼紅的人更多了,可是連周圍這群憋三的警察都拿老子沒辦法,你一個臭屁的獵人,就別來湊熱鬧了。”
“本來嘛,我也是不想來湊熱鬧的,可不想剛聽說你的人頭費漲價了,漲到了一百萬,這不明擺著挑戰我的金錢yu望嘛,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一向都是視少於一百萬的金錢如糞土。”男子與劉子龍的距離越來越近,隻剩不到五米了,劉子龍見男子一臉的平靜,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你,你別過來,再過來老子開槍了!”劉子龍氣急敗壞的大叫道。
誰知男子卻絲毫沒聽到一般,腳步仍舊沒有停留,那把明晃晃的殺豬刀掛在他的腰帶上,一晃一晃的,寒光閃閃。
‘砰砰砰砰’,劉子龍照著男子又飛快的射出了四槍,‘嗆嗆嗆嗆’四顆子彈一粒不少的鑲嵌進了殺豬刀,劉子龍的一張老臉變成了豬肝色,他怔怔的站在那裏,男子已走到了他的跟前,口裏咬著雪茄,望著手裏被子彈射得坑坑窪窪的殺豬刀,心疼不已:“哎,昨天我剛磨得平平整整的,這下又要磨上半天了,這老式的手槍打出來的子彈還帶著鐵鏽,可最難磨了。”
“你……你……你快走開!”劉子龍已徹底恐懼了,“你再不走開,老子馬上開槍自殺,與你和這幾千人同歸於盡!”劉子龍將手槍瞄向了自己的太陽穴。
四周埋伏的警察全都屏住了呼吸,心提到了嗓子眼,這黑衣男子要真是將劉子龍逼瘋了,他來個自殺,劉子龍體內的神經智能炸彈定時器便將啟動,到時候別說這節車廂,就是整個山穀都可能被炸平!
寧波望著黑衣男子,同樣是緊張得手心直冒冷汗。
所有人都緊張的望著黑衣男子,生怕他再向前邁一步。
誰知黑衣男子卻微微一笑,道:“哥們你緊張幹啥,我又不能吃了你,我剛才就跟你講了,我隻是來掙錢的,可不是來殺你的,我隻對錢感興趣,這殺人的遊戲,還是留著給你們這些人去幹的好。來,抽跟雪茄,放鬆放鬆。”
男子說著,將一根雪茄遞給了劉子龍。
“你,你走開,再不走開,老子就,就自殺!”劉子龍指著黑衣男子,顫抖的聲音大叫道。
“好好好,我走開,你可千萬別自殺啊,你要自殺了,我就隻能拿二十萬了,一念之間損失八十萬,這種虧本的生意我是絕對不幹的。”男子說著,後退了一大步。
劉子龍見男子退了一大步,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拿槍的手微微垂下了些,突然間劉子龍感覺眼前光芒一閃,隨即聽見耳邊喀嚓一聲,手指頭傳來一股冰涼,再看男子,正望著自己得意的笑。
劉子龍暗叫一聲不好,手指頭的冰涼很快變成了一股酥麻,劉子龍在自己全身失去知覺之前扣響了扳機。
“不要——!”無數聲驚呼聲從樹林中傳了過來,寧波更是緊張得跳了起來,完了,還是完了!
然後預期的槍響並沒有響起來,黑衣男子依舊滿臉的微笑,劉子龍吃力的睜開眼來,發現自己仍然好好的活著,而更讓他絕望的是,他突然感覺到全身已經變得麻木!感受不到一絲的痛苦!再看手裏拿的那把槍,竟隻剩下了被削得整齊的槍柄!
“怎麼樣,哥們,這可是國際最新發明的瞬間麻醉劑,據說麻醉時間隻要不到0.01秒,而且效果可以持續三天,我可是花了三萬塊錢千裏迢迢從美國帶回來的,第一個就給你用了,你這顆人頭,算是超值了!”黑衣男子拿起殺豬刀,掏出一塊手巾擦了擦略微泛著青紫色的刀口。
劉子龍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竟然將麻醉劑抹在了刀口上,剛才趁著自己鬆懈的間隙,瞬間出刀,削破了自己的手指,削掉了手槍,瞬間麻醉了自己,讓自己全身感覺不到一絲痛楚,這樣一來,就算自己自殺,那安裝在火車底下的五六十顆烈性炸彈也不會爆炸了!
“你這個卑鄙小人,老子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啊,你他娘的想幹什麼?!”劉子龍叫罵著,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慢慢的離開了火車車頂,竟然飄到了空中,黑衣男子擰著自己的衣領,帶著自己慢慢的離開了地麵,再抬頭一看,劉子龍發現那個巨大的熱氣球赫然懸浮在自己頭頂上。
叢林中,數百名刑警望著慢慢的飄向空中的黑衣男子和劉子龍,全都驚訝得目瞪口呆。短短數分鍾,黑衣男子就將劉子龍製服,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黑衣男子抓著劉子龍飛走了!
“寧隊,要不要射擊?”身邊的幾名刑警望著越飛越高的黑衣男子和劉子龍,向寧波請示。
寧波沉吟半晌,歎了口氣,道:“隨他去吧。”
“那個劉子龍……”刑警望了一眼越來越模糊的劉子龍,還是心有不甘。
“他會回來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對一百萬不動心,尤其是他!”寧波微笑著,然後又望著黑衣男子漸漸消失成黑點的影子苦笑的歎了口氣,“羅蒙啊羅蒙,你永遠讓人又愛又恨!”
和寧市,九月十五日,上午九點鍾。
隨著和寧燈塔上的那口大鍾幾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和寧老街一大群男女老少擰著籃子向黃家肉鋪跑去。
“快啊,黃家肉鋪開門了,黃家肉鋪開門了。”人群歡呼著,潮水般湧向了黃家肉鋪。
此刻朝陽剛剛照射到黃家肉鋪的門簷,黃家肉鋪四個金黃色的大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牌匾下,一個二十多歲的漢子穿著一件油光可鑒的青色小褂,肩上搭拉著一條油淋淋的濕毛巾,手裏揮舞著一把扁平的殺豬刀,指著下麵竄動攛動的人群叫道:“大家別擠,都給我排好隊,一個一個來!張衛兵,你再擠,罰你三個月沒肉買!”
人群中一個長相猴精的小夥子正拚命往前麵鑽,聽到漢子的喝聲,嚇得立即退了回去,旁邊爆發出一陣轟笑聲。
漢子揮舞著殺豬刀,東指指,西喝喝,不一會兒,剛剛還亂成一窩粥的人群排成了一條整齊的隊伍,漢子扛著殺豬刀,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肉案旁,望著下麵整齊的隊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漢子身旁的肉案上,兩頭大肥豬仰麵躺著,露出紅花花白油油的精肉,下麵排隊的人群,一個個緊緊的盯著那兩頭肥豬,口裏直流口水。每個人都在祈禱自己能買上哪怕是一小塊黃家肉鋪的豬肉。
“大家都給我站好了,我相信黃家肉鋪的規矩大家也都知道了,三塊錢一斤的豬肉,大家不要嫌便宜,豬隻有兩頭,賣完就得等到下個月初一,所以這裏頭可能很多人買不到豬肉。大家買不到肉也不要罵娘,我黃大剛好話說在前頭,我賣肉,大家買肉,這是做生意,做生意就有做生意的規矩。我黃家肉鋪的肉怎麼樣,大家心裏都很清楚,很多人可能排隊排了一年,每個月都來排隊,結果還沒買到兩回豬肉,許多人向我抱怨,說自己運氣太差。”
黃大剛冷冷的掃視了一眼下麵的人群,象個校長對學生訓話似的,大聲道:“沒買到肉的同誌,你們不要一味的埋怨自己運氣差,要多從自身找原因!上帝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為什麼有些同誌每個月都能買到豬肉?這裏麵是有學問的!張衛兵,你,來給大家講一下,為什麼你每個月都能買到豬肉。”
人群一陣騷動,大家都把目光轉向了剛才那個試圖插隊的精瘦小夥子張衛兵身上。張衛兵騷騷一笑,作羞赧狀,對黃大剛道:“黃屠夫,我,我怕我講不好啊。”
黃大剛手中屠刀一揮,叫道:“你怕個球,有我黃屠夫在這裏給你撐腰,你盡管上來講,誰敢說你講不好,我罰他半年沒豬肉買!”
聽黃大剛這麼一說,張衛兵膽子才稍微大了點,顫巍巍的走了上來,不過麵對幾百張麵孔,張衛兵還是有點膽怯,聲音低得象螞蟻:“大,大家好……”
黃大剛聽得直冒火,吼道:“你小子剛才買肉插隊的勇氣哪裏去了,說話象個娘們似的,大聲點,再給我大聲點!”
張衛兵隻感覺黃屠夫的殺豬刀在自己耳邊呼呼作響,冷風陣陣,不過聽了黃屠夫的話,心裏不陡來了股勇氣,大聲道:“大家好!我覺得,要買上豬肉,必須具備以下幾點特質……”
黃大剛見張衛兵終於挺起了胸膛,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待張衛兵講完,下麵人群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張衛兵自信的笑了笑,挺起胸膛,回到了買肉隊伍。
黃大剛掃視了一眼人群,道:“大家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黃大剛賣肉之前還有這麼多的規矩,現在我就來告訴大家!”
黃大剛將手中屠刀往肉案上重重一甩,砰地一聲,屠刀直沒入案,隻剩下一把刀把,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我希望凡是從我黃家肉鋪買過肉的人,是個男人,你就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爺們,是個女人,你也要做個精明強幹的巾幗!黃家肉鋪的肉,從來不賣給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