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招呼幫主和我去抬掉到地上的棺蓋,幫主把槍交給杜青,讓這小子先一個人頂一頂,這棺材蓋板著實不輕,我和幫主連抬帶拱總算把它又弄到楠木棺上,再回頭看杜青已經快招架不住了。這小子隻顧著眼前的蟲子了,來不及照顧班長,此時班長身上又爬上了許多蟲子。
我和幫主急忙過去,打算先把田班長抬到棺材裏,田班長衝我們擺了擺手,說道:“我快不行了,你們先走,這次是我連累了你們,如果能夠活著出去的話,記住要好好的改造。”說完從杜青的手裏搶過兩隻槍。斜倚在棺床上,示意我們快走。
我們豈能做縮頭烏龜,上去抬起班長就要走,剛一抬起來,發現原來班長的臀部已經沒有了,隻剩下血淋淋的兩個骨盆。讓人看得一陣揪心。
班長慘然一笑,:“你們兩個兔崽子想讓我以後怎麼見人,這不有損我們軍人高大威武的形象嗎?”說完也不顧我們的反對,竟自掙紮著摔到地上,臉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已經虛弱的達到了極限,臉上毫無半點血色,隻是咬牙堅持著,也不看我們,隻是專心的對付不斷靠近的蟲子。
我們還想上前,班長用槍一指自己的胸口,拚著力氣,厲聲吼道:“再不走,我就先死在你們的麵前。”我們無奈隻好陸續進入楠木棺中,三人一齊用力把棺蓋蓋好。
聽見外麵的槍聲隻持續了一會兒就不再響了,幫主和班長的感情最深,此時心裏也明白外麵正發生什麼事情,但是隻能幹著急,毫無辦法,好久幫主終於重重的歎息了一聲,用手揉了揉眼睛。
我知道幫主此時心裏難過,拍了拍他的肩膀。幫主衝我搖了搖頭,我知道幫主雖然難過,但遇上事兒拿得起放得下。
現在我們三個人手裏除了一把軍用手電之外什麼也沒有,幫主手裏的軍刺在剛才慌亂的時候也不知道丟哪兒去了。為今之計隻能在棺材中等待,希望外麵的蟲子能夠及早散去,我們才能出去逃離這裏。
想了想,我不禁心裏好笑,到現在為止,我們已經是兩次進墓穴了,巧合的是,這兩次都是藏在了棺材中才能保住性命。想起來不禁讓人感慨萬分。要說這盜墓一行曆來被看做是一本萬利,發財迅速的行當,可有多少人知道,盜墓賊每天是怎麼度過的,真可謂刀頭舔血,命懸一線。偏偏這樣盜墓還如此猖獗,這才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呢。
我們兩次下墓都是事出有因,可我看怎麼著我們的經曆和盜墓賊也沒有什麼區別,隻是目的不同罷了,而遭遇比盜墓賊好不到哪裏去。
開始我們想的很好,希望能夠在棺材中躲一段時間,等蟲子散了之後再出去,沒想到有一點我們沒有考慮到,這個楠木棺的棺蓋和棺材的接口處,之前已經被幫主剜的稀爛,此時正有蟲子從縫隙處爬了進來。
我們手上沒有家夥,也不敢用手去拍,恐怕手會像班長的腿一個下場,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用手電一個一個的把爬進來的蟲子擠死,這根本就不是辦法,棺材中的蟲子越來越多,眼看著棺材壁上已經密麻麻的全是蟲子了,稍不留神就有被腐蝕的危險,而外麵的蟲子從棺材的縫隙處還在不斷的湧進來,看來外麵的蟲子不但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多,此時出去一定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