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不好意思,本店的商品需要購買後才能使用。你把薯片放回去。我請你吃個就是了。要不然會有很恐怖的後果。”
李荷眼睛一瞪,全身氣勢壓向康大波。
然而還沒有等康大波感覺到那種屬於小宗師的氣勢,他的身邊就浮現起一道無形屏障,將這氣勢擋住了。
“不可無禮。”劉元海輕聲說道。
他將手裏的蓋子蓋回去,把薯片放回貨架上。
從李荷身後走出,劉元海向康大波一行禮。
“實在不好意思,在下是好奇心重,失禮了。”
在劉元海放回薯片的時候,警報解除了。
“沒什麼大礙,畢竟閣下看上去也不是能做出偷盜行為的人物。本店的所有商品都不能在未付款的情況下使用,這是為了防止小偷進店偷盜。希望剛才沒有嚇到您。”
康大波還是很有禮節的。就算他店裏的東西獨一份,但是能不得罪人還是不要得罪人。
何況對方並不是故意的,好奇心重而已,沒必要得罪這個看上去就不得了的人物。結個善緣,有何不可呢?
康大波將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應該是這個,契約我已經看過了。信我沒有拆封,好像是寫給目前這塊地皮的主人的。既然閣下自稱是這地的主人,這信應該就是寫給你的。”
李荷接過信封,將其中的契約書和信拿了出來,檢查過後沒有問題,才交給了劉元海。
劉元海先是看了眼契約。
這是一份大乾標準的契約書,一式兩份。
未啟用的契約書是一張大紙左邊是購買或者租賃者的,右邊是出售或者出租者的。需要雙方各自填寫姓名、籍貫等信息,最後在中間需要撕開的部分各自簽名、蓋章或者手印。這是為了在出現糾紛時核對契約書是否偽造。
而在雙方的契約書上,也需要雙方各自的簽名與印章。
劉元海一眼就看到了契約書上,屬於出租方簽名和印章的異樣。
“河西劉子光!”劉元海震驚不已。
隨後再看印章,那是一方花押。但隻有劉元海知道,這方花押印隻屬於一個人。
“開慶自鑒!”
開慶,這是當年太宗繼位前,禮部官員選定的兩個年號之一。
別人不知道,劉元海卻很清楚。當年他才六歲,被爺爺抱著在書案前。太宗在紙上寫下“元慶”和“開慶”兩個年號,逗弄孫子,讓劉元海選個他自己喜歡的年號。
劉元海記得自己選了開慶,但是爺爺卻笑著說:“禮部和政事堂當時都傾向於開慶,你倒是和他們不謀而合,但是我當年就選了元慶。但既然開慶是小駒選的,爺爺以後就用開慶當花押吧。”
這方開慶花押,現在就在劉元海的手上,是太宗駕崩前送給他的,他把玩了很久,對開慶花押再熟悉不過。他能確認,這印章就是他手上那開慶花押無疑。
而河西,是劉家的祖籍地,“子光”則是太宗的字。
“河西劉子光”的簽名,外加“開慶自鑒”的印章,無一不將此契約書指向了他的爺爺,大乾太宗劉炯。
劉元海忙打開了那封信。
短短兩頁信,他看了很久。
“這位公子……”康大波輕輕呼喚。
劉元海將信小心折起收了起來,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
“這是我爺爺和貴東家簽的,我已經確認無誤。不知道康掌櫃店裏賣的都是些什麼?”
說著,他把契約書還給了康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