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和這位老人家一樣,五年半的壽命。”張宇也是果斷答應,這是好兄弟在人間最後執念他必須完成。
“你都得到新生了,還是這麼倔強。”老人家有點欣慰,卻又有一些愁容,他不知道這點時日真的能在離開前完成心願,這個年輕人實在太離奇,能讓整個世界都為之戰鬥,老人家也必須在那之前做好準備。
“此人是壽生道途唯三的當道者,他為複興壽生而來,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世間百姓榮受壽生道,脫離凡間的苦海。”老者緊皺的眉頭放鬆了一些,既然是為了天下百姓,那自然沒必要有什麼敵意。
“往後時日與我無緣,我並不知曉此人往後的作為,這就隻能看你自己了。”
這句話點醒了老人家,對啊,求人不如求己,也許有了自己的幫助,或許能夠幫助這個年輕人更上一層樓,使得年輕人更快一步讓壽生福及天下。
老人家離去後,郎中和年輕人分別道出自己的難處,林夕答應日後上門交易。
林夕走到角落,抓取了一隻蟲子,“什麼時候蟲子也能在我麵前叫囂了。”林夕利用權能抽取自己的壽命,將老人家在世界的根本抹去變作了一隻小蟲,這樣的能力屬實恐怖,但卻有個疑點,以他的能力直接殺了不是更快嗎?
林夕不殺此人有二點,第一,店中還有客人,不好直接出手,第二,這就涉及到了一些現實權能的弊端,弊端現暫不解釋,日後便會知曉。
另一邊,某個地下室內,一個身披黑鬥篷的身影跪落在正中央,腹部被一把太刀捅穿,周圍還有一個猩紅色的法陣,散發出陣陣血氣,黑影看不清臉,不知他是痛苦還是平靜亦或是痛苦……
轉而地麵上出現一道黑暗領域,無數具屍首浮現其中,黑影雙手合十,屍首盡數飄起,隨後黑影迅速結出印記,屍首上的血肉接連褪去,化作血氣飄落到黑影的身上。
這樣的靈力波動,使得外頭的林夕和煥離都感覺到了,這樣的氣息他們比較熟悉,是起源的力量,林夕本想利用煥離的出現盡可能吸引仵亡煊的注意力,然後仵亡煊就沒理太多的精力查到自己身上,或許起源的存在也可以。
雖說不同道途間的信徒會相互吸引,但是一個小小的破地,聚集了壽生,現實,輪回,虛無這四種命途的信仰者,未免太過於離譜,更何況前些日子,時間王者亦是空間禦靈使停留在此處。
若是有不知曉真相的人在這裏,大概會說:“他們停留在這裏,這裏一定有什麼秘密吧。”
黑影抬起手,緩緩將刀從身體中拔出,鮮紅的血液浸透刀刃,隨後便吸收殆盡,這把刀又黯淡無色重新恢複了赤紅的血色。
“血氣有點不太夠,需要更多的殺戮才能彌補這些年來的流逝。”黑影將刀收回刀鞘,他摘下鬥篷,坦然麵對他麵前的人:參。
“主人有何吩咐?”參麵對此人恭恭敬敬。
“沒什麼事,你又叫錯了!別在別人麵前這樣說,根據仵亡煊說的天庭那幫人已經到了,以前你叫錯我就不說了,現在絕對不能在他們麵前叫錯,他們認識你,也認識我。”黑影丟下鬥篷,收回法陣。
靈殤殿內,寅萱坐在一間房內,兩眼緊盯著桌上的信件,她看著這封信沒有眉目,她對這個世界說是熟悉也並不熟悉,隻是太久沒回來了。
此時房間門口被打開,冥羽走了進來,身上還沾有一點血漬,他大部分時間帶著麵具,璀熠曾經試著親手摘下過他的麵具,確實摘下了,但反手又戴了回去。
“幹什麼去了,這麼多血。”寅萱的眼睛依舊盯著信件。
“參需要一點養料,給他搞了一些,沾了點。”冥羽找了張凳子坐下。
冥羽剛準備休息一下,門卻突然被打開,寅萱的視線依舊沒有離開。
進來的幾人領頭的是殿主鄭橫,鄭橫身後跟著的是一個年輕女子,以及幾名護衛。
“公主殿下,這位就是我們靈殤殿真正有實權的大人物。”鄭橫在介紹寅萱給公主的時候,也將公主介紹給寅萱。
“大人,這位是大梁王朝的長公主,同時也是陛下最疼愛的女兒,今日她來找您有些事。”
“在你看來,先給她介紹我,意思是我的地位在你眼裏沒有她高嗎?”寅萱抬起雙眼,兩眼緊盯著鄭橫,眼神中仿佛燃燒著火焰。
寅萱本來心情就不好,正好找個機會發泄出去,鄭橫看後主動向著寅萱走去,向寅萱賠個不是。
“你去討好她,你的意思是不想在我們大梁繼續混下去了?”長公主發現眼前這個年輕女子並沒有什麼特別,但是她的表現卻出乎意料,並沒有任何被驚動的表現,侍衛也說了,這女子身上毫無靈力波動,那麼就沒有太多的擔心。
雖然他們不知道哪來的心沒發現殿主會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拿捏,大抵是平時對人沒有以平等的態度對待,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態度,也許是她認為規定束縛了殿主的行動,讓他不能對這個凡人女子出手,因為這樣的規定存在,,所以不能將權力集於自身。
此時的殿主是兩邊都不討好,生怕得罪其中一位,他現在屬於是被架在火上烤,哪一麵在上邊都不好,他看向一旁坐著的冥羽,冥羽絲毫不動,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明顯感覺到冥羽有一股戲謔的神情。
“本公主也不和你多計較,殿主老人家,您就先退下,我們有些事情要談。”記住這次的禮儀,這是她最後的禮貌。
長公主坐到了寅萱麵前,“本公主名為梁洛伊,今日前來是為了……”梁洛伊發現寅萱並沒有站起來,甚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停止了說話。
“你沒把我放在眼裏?”這句話說出的時候,身旁的幾個護衛都開始緊繃,隻求寅萱不要為難他們,梁洛伊從小被皇帝慣寵,對世事完全不解,梁洛伊經常去外麵惹事,他們經常為她處理後事,這種處理後事的事情多了,他們自然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