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凡精心準備了禮物,然後一家三口坐上比亞迪,開往蘇靜的家。劉若與劉文則已回家,妙佳早已被兩人視作生命中的一份子,自然要帶上,讓她融入進來。蘇靜的家在鄰市,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第一次見老丈人,林凡倒說不上有多麼緊張,畢竟已經經曆過那麼多的生死廝殺,現在能讓他變色的事情已經幾乎難以找到。倒是蘇靜,她兩年年沒見家人,心情激動中帶著一絲怯。從加拿大回來,並沒有直接去見家人並不是因為她不想家人,而是她沒有準備好如何來跟父母解釋這兩年的經曆。
妙佳被打扮得像一個漂亮的洋娃娃,穿著小皮靴紅棉襖,無形中帶著一絲貴族氣質。她的眼神亮而清澈,有著一般孩童沒有的深邃。
蘇靜的家在郊區,很清靜。車還未停下,蘇父蘇母就已在樓下翹首等待。蘇靜下車,與父母相見自是一番淚水盈眶。而林凡的氣質風度也讓蘇父蘇母甚為滿意。妙佳更不必說,沒有人會不喜歡她,尤其是她乖巧的時候。
蘇靜家的房子是四室兩廳,外有庭院。屋子寬敞舒適,有著一種濃濃的書香氛圍。蘇父蘇母是典型的知識分子,言談舉止都有一種骨子裏的儒雅。
蘇靜被蘇母拉到房間待了接近一個小時才出來,這期間,林凡則與蘇父坐著聊天。蘇父問及林凡工作時,林凡搖頭說沒有工作。蘇父性格淡雅,倒也沒因此而看低林凡,隻是又問到林凡的學曆。林凡坦然的說出他接近文盲的初中學曆。蘇父一怔,接而嗬嗬一笑,他知道林凡不是個尋常小子,因為他看出林凡沒有一點的局促,那種骨子裏的自信感染著蘇父。
這時蘇父的茶杯空了,妙佳乖巧的給蘇父添茶。蘇父笑嗬嗬的摸了摸妙佳的頭,道:“小丫頭真乖!”妙佳甜甜一笑,道:“伯伯,林凡哥哥可了不起了。”
蘇父笑著打趣道:“哦,有多了不起啊?”妙佳道:“林凡哥哥功夫可厲害了,隨便打一場就有好多好多錢,才不用去工作呢。”
蘇父怔住,眼神有些複雜。在他知識分子的印象裏,好武之人都是逞強鬥狠之輩,現在這個和平年代,他對武人是缺乏好感的。這一瞬間的變化,林凡自然輕易捕捉到了。他本是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的,但眼前的人是蘇靜的父親,卻是不能不在意。當下誠聲道:“叔叔,有句話不是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麼。任何一行,一門手藝要學精都是要有大智慧,十分的苦功夫。我所學習的國術也算是國之傳承。”
蘇父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對於武術的了解,他隻看過幾本武俠小說。他覺得武人其實就是粗人的代名詞,他希望女兒所嫁的是儒雅的青年才俊,而不是小說中那種打打殺殺的粗人。
林凡微微有些急,腦子一轉,道:“叔叔,您相信小說裏講的飛葉殺人,吐氣成劍麼?”蘇父臉色更是難看了,心說這傻女婿練武該不是練傻了吧。淡淡道:“年輕人,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林凡道:“叔叔您看!”說完伸指到滾燙茶杯裏沾水一抽,水跡在手上一抖,抖成一粒水珠。這粒水珠在林凡手上滾動,林凡眼中陡然精光一閃,一彈。水珠啪的一聲激射而出,將一米外的茶幾上的一個水杯擊成粉碎。
這一手功夫對於勁道把握實際上已經通玄,練家子見了定會驚為天人。外行人則沒有那種震撼,但蘇父與妙佳也已經很是吃驚了。房間裏,蘇母揚聲問道:“怎麼了?”蘇父忙回道:“沒事,打破了個杯子。”
這時林凡又道:“叔叔,您麵色暗黃,我看好像是年輕時搬重物傷了脊椎,有一點血瘀。不知道您雨天時會不會感到背部不適。”
蘇父吃了一驚,道:“這你都知道?”林凡隻一笑,道:“我幫您疏通氣血。”說完環視一圈,道:“叔叔,我們到外麵去,別吵到了阿姨。”蘇父還處於震驚中,當下道:“好!”
外麵是個小院子,還種了些蔬菜。待蘇父站穩,林凡閉眼一瞬,陡然睜眼,眼睛如太陽光一般刺得蘇父睜不開眼。接著他便聽到林凡念道:“唵嘛呢叭咪吽!”六字大真言,除魔衛道。每念一個音節都仿佛是萬千和尚齊念,血液震蕩,全身說不出的舒暢,簡直就像是到了西方極樂佛境。血液奔騰間,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