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的雙臂越發收緊,似是恨不得將懷中的人兒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矜九司嘴角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她轉過身,雙手環住雲沉雨的脖子,“不如丞相大人,入贅公主府如何?”
雲沉雨怔怔地看著她,似在她眼中找她隻是說玩笑話的痕跡,但她滿目赤誠和柔情,讓他似被蠱惑了一般輕聲應道:“......好。”
“你應下了?”矜九司有些驚訝,她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麼答應了。
“臣此一生,得遇殿下方為上上簽,當要萬般珍重。”雲沉雨輕聲應道,將她攬入懷中,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頂,眼眸中滿是溫柔。
“可你......才剛退婚,怎的......”
“這場陰差陽錯困了臣好些年,幸而殿下垂憐,臣才得以脫身,自當以身相許,換殿下一世不棄。”
“如此一來,在他人口中,你雲沉雨可就是拋棄未婚妻的忘恩負義之徒,攀龍附鳳之輩,如此你也不懼?”
“殿下曾說,父母生養我於這天地間,不是為了讓我困於世人口中,痛苦度日無法脫身,為難於自己。”
“你倒是學得很快。本殿,允了......”
兩人相擁而立,靜靜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與溫馨。
時光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們彼此。
空空這時忽然開口道:[主人,沒多少時間了。]
花前月下能不能看看場合啊!
矜九司聞言,這才說明來意,雲沉雨聽後臉色凝重,立刻換上衣服,兩人帶著暗衛,匆匆往西郊別院去了。
*
西郊別院,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圍在一處井水邊打轉。
待到矜九司和雲沉雨來到此處,剛好看到那兩人將什麼東西倒進井水中了。
他們對視了一眼,立刻意識到這就是那瘟疫源,現下井水已經被汙染了,若有人或禽類誤喝,後果不堪設想。
雲沉雨示意身後的暗衛立刻包圍那兩個人,一番審問後得知,他們是北越太子的人,受命前來別院裏投疫病源。
他們本想投到馬廄旁邊的草料上,但怕沒效果而選擇投進井水裏。
雲沉雨當機立斷,讓人將這兩人押下去看管,並派人通知西郊別院的所有人禁止飲用井水。
同時,他也安排了人手去調查北越太子此舉是否與其他兩國也有牽連。
如若真是三國合謀,他也不必手軟了。
陛下一統四國的雄心壯誌,可是,壓製太久了啊。
空空忽然開口,語氣有些焦急:[主人,井水已經被汙染了,時間一長,整個帝城的地下水也會受到汙染。]
矜九司聞言,眉眼微挑,“所以,本殿該如何?”
空空回道:[主人的血,啊不,是這具福靈之軀的血,可以化解疫病。]
“不得不說,這方世界的天道,也是會精打細算的。”說著,矜九司拿出一把匕首,往水井邊走去。
雲沉雨還沒看懂她的用意,剛想叫她離井邊遠一些,就瞧見她迅速割了自己的手掌,鮮血從她的手中滴落到井裏,刺痛了雲沉雨的雙眼。
“殿下!!!”雲沉雨的心髒狠狠顫了一下。
他想要攔住矜九司,卻反被她攔住。
“無礙,時間來不及了,這血能化解疫病。”
矜九司不顧手上的傷口,平靜地看著鮮血慢慢滴入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