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盤般的月亮高高地懸掛在夜空中,灑下清冷而柔和的光輝。
在那座略顯孤寂的驛站之外,樹叢中有一棵參天大樹傲然挺立。
此時,矜九司正穩穩地坐在這棵大樹粗壯的枝椏之上,手中隨意地把玩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
匕首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芒,宛如一條靈動的毒蛇,隨著矜九司手指的轉動而翩翩起舞。
空空忍不住開口提醒道:[主人小心,那南離聖女天生藍瞳,且最是擅長催眠之術,手段頗為詭異。”
矜九司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輕笑道:“催眠術?倒是有點兒意思。不過,她傷了鳳五,總歸是要付出點兒代價的。”
話音未落,隻見矜九司身形一閃,如同一隻輕盈的飛鳥一般,從高高的樹上一躍而下。
她落地時身姿矯健,沒有發出絲毫聲響,然後毫不猶豫地朝著南離營地的方向大步走去。
月光將她修長的身影拉得很長,仿佛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了這片寂靜的夜色。
這時,有兩道身影正藏在另一棵樹上,看見矜九司走向驛站,他們瞪大了雙眼。
“鳳三鳳三,我是不是眼花了?剛剛過去的人,是殿下?”
“趕緊跟上去,小心打草驚蛇。”
“殿下她......”
“閉嘴,殿下敢隻身前來,定然是有她的考量。我們見機行事便是,護好殿下才是最重要的。”
矜九司如鬼魅般潛入了南離營地,身輕如燕地穿梭在營地裏。
她身上不遠處,隱匿了身形的鳳三鳳四,她早就發現了,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她敏銳的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突然,她察覺到一絲異樣的氣息,來自一間不起眼的小房間。
矜九司悄無聲息地靠近房間,手中的匕首閃爍著寒光。
她輕輕挑起房間門的一角,往裏看去,隻見一個藍衣女子靜靜地坐在榻上,雙眸緊閉,似是正在入定。
空空:[主人,就是她。]
矜九司嘴角微揚,毫不猶豫地閃身進入房裏。
她歪著頭看向塌上的藍衣女子,手中的匕首忽然急速飛了出去。
隻聽見咻的一聲,匕首已經插進了床榻後麵的牆裏。
“你是何人?來人,進來將她拿下。”藍衣女子驚怒地喊道。
她的臉側有一道血線,是被方才矜九司扔過去的匕首所傷。
“嘖嘖嘖,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一張臉。”矜九司漫不經心地說道。
遲遲沒有看到人進來,藍衣女子惱羞成怒,“來人!人呢?都死到哪兒去了。”
矜九司一步步逼近藍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別叫了,你的人不會來了。”
話音未落,她剛抬手,插進牆體的匕首回到了她的手裏。
藍衣女子驚恐地看著矜九司,“你,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
說完,她就往門口跑,奈何她用什麼辦法,那扇關著的門竟是紋絲不動。
就像,房間裏有什麼屏障隔開了外部
矜九司冷笑一聲,“自然是來尋仇的。”
說完,匕首再次從矜九司的手中,直直地飛向藍衣女子,速度極快。
藍衣女子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匕首劃破了另一邊臉頰,顛倒在地上捂住流血不止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