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您這回應,倒還不如不回應呢。
矜九司下床,開門走了出去。
空空:[主人,您是不是忘記穿鞋了呢?]
有個不省心的主人,真的是操碎了心啊。
“本殿在長生殿千萬年,你何時見本殿穿過鞋了?”矜九司反駁道。
空空:......我也沒見過誰躺在床上還穿鞋的。
白令郗剛下樓,矜九司也開門下樓來了。
見到旋轉樓梯上的人,他欣喜地說道:“公主殿下,可以洗手吃飯了。”
轉頭一看,見到矜九司光著腳在地上走,無奈地說道:“地上涼,公主殿下為何不穿鞋呢?”
“你在教本殿做事?”矜九司走到桌前坐下,語氣有些不悅。
白令郗見她油鹽不進,隻能上樓拿來拖鞋,單膝跪地,剛想將拖鞋套在她腳上。
隻聽見哢嚓一聲,一個冰涼的東西頂住了他的腦袋。
“再動一下,本殿讓你腦袋開花。”矜九司輕飄飄的聲音,從白令郗的頭頂傳來。
白令郗聞言隻是頓了一下,接著又有了動作。
矜九司眸光發冷,一把匕首出現在手中。
空空:[主人!!!會反噬的。]
空空話音剛落,白令郗的右手已經握住了刺向自己脖頸的刀鋒。
鮮紅的血液滴落在地,濃稠的血腥味,令矜九司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因為此刻她的右手心,也是火辣辣地刺痛。
“看來公主殿下,匕首用的更稱手。”
白令郗沙啞的聲音,配上語氣的平淡,有些突兀。
他將匕首放開,緩緩站了起來,“公主殿下先吃飯吧。”說完,他直奔廚房而去。
矜九司看著白令郗的身影,喃喃道:“果然還是殺不了”。
空空:[主人,您為什麼非要殺他呢?]
矜九司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豐盛的餐桌上。
人不怎麼樣,做的祭品,倒是看著不錯。
她伸手要去拿一旁的筷子,剛碰到筷子,手心就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這反噬的滋味,著實令本殿火大呢。”
矜九司的語氣稀疏平常,但空空知道她開始發怒了。
矜九司換了左手去拿筷子,雖然有些僵硬,但也還將就。
空空:[主人,之前不是說過了嘛,除非他自願赴死,否則您殺不了他。]
自願赴死?
可他看起來並不是很想死。
“他的嗓子又是怎麼回事?”矜九司一邊吃一邊問空空。
空空:[......主人,是您給掐壞的。]它就說嘛,主人有做渣女的潛質。
矜九司一愣,“本殿何時......”剛想反駁,一些死去的記憶卻突然攻擊了她。
好像,也真是自己,掐壞的。
用過餐後,矜九司便上了樓。
房間裏,矜九司正和空空聊著天。
空空:[主人不想殺他了嗎?]難道主人,也開始在意他了?
“本殿非主殺戮,陰差陽錯與他纏扯了因果。三番五次殺他而不得,反倒牽扯其中越來越深。”矜九司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