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王朝,天水縣境內。
通往天水縣的官道上,一輛豪華馬車緩緩向前。
精美的車輪上雕刻著複雜的花紋,窗簾則是由華麗的絲綢製成,上麵鑲嵌有珠寶和刺繡圖案。
兩匹馬也格外壯碩有力,那健碩的肌肉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馬車內,一女子身著淡粉衣裙,長及曳地,發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麵若芙蓉,豔麗無比。
那張精致絕倫的臉上,有著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眸,高貴而冷豔,渾身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霸氣,神聖而不容侵犯。
“陛下,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這天水縣原本就窮困潦倒,劉明這小子,說不定早就已經死於非命了,你何必要招他為駙馬呢?”
說話的正是一個唇紅齒白,麵容清秀的男子。
舉手投足之間,仍然捏著蘭花指,夾著公鴨嗓子,赫然是一個太監。
“崔公公,朕意已決!”
女帝一揮衣袖,冷哼一聲,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
崔公公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低著頭不再多說。
“劉明啊劉明,但願你吉人自有天相,活久一點。要不然,朕真的要嫁給乍天幹那個紈絝子弟了。”
女帝搖搖頭,將腦中的雜念排出體外,喃喃自語。
想當年先帝突然駕崩,屍骨未寒,朝綱混亂。
文武百官互相勾結,朝堂即將傾覆。
千鈞一發之際,女帝橫空出世,以雷霆的鐵腕手段,一舉力壓各方人馬,登上帝位,成了當之無愧的女帝。
即便如此,大乾王朝早已是強弩之末,朝堂之上,暗流湧動。
內有連年災害,各地起義不斷,朝中大臣互相傾軋;外有匈奴,大周,大魏三國虎視眈眈。
經過多方周旋,也僅僅隻是暫時將他們壓製住。
不甘心失敗的宰相乍道光竟然借口女帝到了適婚年紀,張羅著為女帝招駙馬。
表麵上是為女帝著想,實則想將自己的兒乍天幹送到女帝身邊,趁機架空女帝。
朝中大臣畏懼奸相的實力,不敢舉薦能人,引得女帝頭疼不已。
雖說朝廷已命人將各地官員的畫像送回京城,供女帝挑選。
可女帝知道,宰相乍道光是斷然不可能讓他們中選的。
無意之中,女帝突然想起原吏部尚書劉震,當年犯言直上,立抗奸相乍道光。
可惜時運不濟,最後被斬首示眾,而他的獨子劉明,也被流放到邊境的天水縣。
料想虎父無犬子,劉明一定會繼承他父親劉震的衣缽,剛正不阿,協助自己重振朝綱。
隻可惜天水縣是大乾王朝的邊界,緊鄰匈奴,危險重重。
匈奴人天生就生活在馬背上,草原上的王者。
他們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時常劫掠大乾王朝邊境。
朝廷羸弱,自知無力抵抗,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死是活。
“小姐,我們到天水縣了!”
錦衣衛指揮使趙永年拉著韁繩,籲的一聲,馬車緩緩的停在天水縣城門口。
剛一抬頭,他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小,小姐,這......”
“這什麼這呀?老趙,不就是一個窮困潦倒的天水縣嗎?即便是再破舊,那也是我大乾王朝治下,沒有必要如此輕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