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蕭小雪,18歲,高中剛畢業,湘西人。算命的說我八字陰,很陰,至於陰到什麼程度算命的也不知道。我脖子上常掛著一個紅色辣椒式的玉墜,至於什麼時候掛上的,我也不知道。不過爸爸說,可以保佑我身體健康。我也喜歡沒打算摘下過。
我生性不壞,就喜歡一點惡作劇,或許刺激和任性,有時候會多愁善感,有時候也會撅起嘴巴衝撞長輩。這不,這次得罪了老爸,把我送到老家說是要“勞改一下”,改掉我身上的壞脾氣,去就去唄,就當是參觀旅遊。
老家在苗寨,風景不錯,有巍峨高聳的大山後麵有小溪、有森林、前麵有人家,日薄西山,這裏是最美的田園生活。
老家還有爺爺和大伯居住,子女都長大成人,外出務工,很少回家,所以家裏就剩下他門兩個人了。
至於爺爺是做什麼的,等下在給你說,因為現在我要下車了。
我爺爺房子後麵有座很高的山,小時爸爸經常帶我去那裏抓鳥,抓小魚,不過每次帶我走的不遠,所以每次玩的不盡興。
“丫頭”老遠就聽見爺爺叫我了。
我跑下車一把抱住爺爺,和他說起爸爸怎麼處罰我的。爸爸走過來掏出幾百塊錢給我,又吩咐了一些事情,走了。
爺爺有一處很大的的房子,除了沒空調,沒電腦,沒冰箱,沒Patty,沒朋友,其實他的都還習慣。
“丫頭,今天坐車累了吧,吃了飯,早點休息,明天和我去山上挖花生去。”
“哦。好的!”
吃完飯,和爺爺說起了家裏的事情,爺爺笑嗬嗬的說到,你也太任性調皮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
我洗漱之後,看見爺爺和大伯背著背簍,手裏拿著鋤頭等著我了。
上山一路無話,我這城市長大的女孩子對山上的花花草草最感興趣了,一路摘花,一會兒抓鳥。大伯就叫我當心點,別摔倒了。
走了一個多小時,太陽出來了,地上的氣溫也高了許多,之前的調皮勁也收斂了許多,無精打采的跟著爺爺後麵走著。
“丫頭,到了嘞,”說完爺爺就丟下背簍和鋤頭,前麵是一片花生地。
“你爸把你送到這裏體驗生活來了,我和你爺爺也不為難你,你玩你的,也不要你挖花生,你就到近邊玩,莫跑的太遠了,”
“哦,好滴。你們慢慢挖,我上山找蘑菇去咯”一聽見赦免令,我早以飛出幾米遠。
山上到處是樅樹,樅樹的針葉落在地上密密麻麻,下麵就有蘑菇。
我走了很遠。找到一處我感覺會有蘑菇出現的地方彎著腰找了過去。但是一個都沒找到。再轉一圈,這樅樹林竟然到了盡頭。
前麵是一片開闊的雜草,雜草的盡頭有一個水泥做的
神屋,神屋知道是什麼?湘西這邊多拜鬼神不敬佛,這些鬼神多半不能供奉到家裏,而是在僻遠之處,找幾片磚,隨便切一個極其小的房屋,然後放進你要參拜的鬼神,每次定時燒香叫他保佑你就是了。具體裏麵放的什麼鬼神,這個隻有他參拜的人知道。
爺爺說這些神屋是不能亂碰的,不然會受到懲罰,至於什麼懲罰爺爺沒給我說過。叫我繞著老遠的走。我看還是算了。不過去了。
摘了一小包樅菌,高興的找爺爺去了。
傍晚,回家路上,天空烏雲密布。
剛下山,就聽見有人敲鑼。聽見鑼聲人們都在聚攏。
“爺爺,敲鑼是做什麼的喲?”
“一般苗寨敲鑼就是發生了比較緊急的事情,我們下去看看吧。”說完爺爺幾步蹬下山,我和大伯兩個人跟在後麵。
我卻不敢去問,那些苗人向來對我們這群外地人沒什麼好感,何況說話也聽不懂。我跟著大伯回家了。
“大狗子,出來一下,我們要去幺妹家裏去一趟”這是爺爺在叫大伯,老遠的就聽見了。
大伯丟下手中的活計,對我說,今天的晚飯我幫你帶回來,你在家裏玩耍就是了。
我一個人在家裏玩什麼呢,靠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當外麵響起了敲門聲,我知道是爺爺和大伯回來了。
“回來了?我都睡著了”我擦了擦惺忪的眼睛,掏出手機看了一下,“你們去了這麼久啊?現在都八點了”
“沒事沒事,這是給你的飯,快電吃。”大伯遞過來一個飯碗,裏麵盡裝著一些可口的飯菜。
“你們幹什麼去了”我問爺爺
“聽說季婆婆死了,我們去過看了一下,”爺爺招呼大伯去關門,隨手點了一隻煙袋,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