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散一聽,腿都軟了三分,不知道這個閻王到底要做什麼,不過猜也猜出來,這就是父親今天所說的劫難吧。
許散向家裏人簡單的交代完,就朝著屋子外走去。他走得很慢,很慢,慢得令人著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院子外。隻見天上黑得跟墨一般,沒有一絲的光。他沒有帶燈,因為已經不需要。
當一個人的心裏很明亮的時候,是根本不需要燈的。
當許散走到了院子中,一個黑黑的身影突然從天而降。速度很快,快得在他到達地麵的時候,許散隻感覺到仿佛隻是一閃的功夫,自己的對麵就多了一個看不見、卻能很清楚的感覺到的人——或許那已經不能被稱為人。
還是那冰冷的聲音,地獄的聲音。
“你的兒子在哪裏?”那聲音淡淡的道。他在問話,可是卻給人一種隻不過是在自言自語的感覺。
許散一愣,他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人,到了這裏就是為了找自己的孩子。莫非這一切都跟自己的孩子有關,是什麼人找他,他不過是一個不足十歲的孩子,這些人找他做什麼?一連串的疑問在許散的腦海中顯現。可是他沒有時間去慢慢的想這些問題,因為有一個問題在等著他回答。
“墨兒早在幾天前就不知所蹤了,我們都找了好幾天,可是沒有絲毫的消息。”許散如實答道。因為他知道在這樣的人麵前,根本沒有辦法隱瞞,也隱瞞不了。
“不見了?”那人疑問道。然後又聽見他似乎自言自語到:“莫非有人捷足先登了?”
許散跟本就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在他看來,隻要說了實話,應該沒有什麼大危險。他總不至於跟一個凡人動手吧。
隻聽那人陰笑道:“你兒子不見了,那你們……都去死吧!”
聲音在這一刻停頓。
許散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其實是否說出來,對於他已經不重要。
當一個人麵臨死亡的時候,是否還有那麼多的話語等他去傾訴。就如一個人在麵臨抉擇的時候,是否會對他抉擇後的太多假如負責。
許散死了,死得毫無價值,死的不明不白。
來自地府的閻羅將許散輕鬆的解決之後,向著許家的大門一步步的走去。
“轟……隆”
不知道何時,天空開始下起了大雨,震天的雷響連綿不斷的響起。
有誰知道,在這一個美麗的雨夜,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離開了他們追求夢想的世間。
又有誰知道,在這本應寧靜的夜晚,一個魔鬼扼殺了多少個充滿歡樂的家庭。
清晨,雨停了。當一屢陽光透過那大門楊樹蔥蔥的綠葉到達地麵的時候,地已經變成了紅色。那暗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這是一個怎樣的地方,一具具的屍體任昨晚那大雨衝刷,當他們沐浴清晨溫暖的朝陽的時候。卻已經變得如此的冰冷。一灘又一灘的鮮血經過了雨水的清洗,隻留下暗紅的印記。當他們滲入地底的時候,是否知道就是那來自地府的王者讓他們失去了生存的記憶。
一個曾經繁華過的小城,一個曾經充滿歡歌笑語的小城,就這樣變的血流成河。
如果許墨知道,不到十歲的他是否能夠承受?
屠殺已經過去,泛湖城中,除了那個不知所蹤的許墨和他爺爺之外,沒有一個人活下來。
當閻羅帶著他那得意的笑聲離去的時候,那個幸運逃脫的孩子就已經注定會讓他為今天的事付出代價。
可是我們的許墨現在又在何處?他又是否知道與自己父母已經是陰陽相隔?
離伏龍山的忘情峰約有兩千裏的地方,就是整個修真界聞之色變的凶險之地——洪荒。在這個方圓萬裏的大沼澤中,隱藏了大大小小的危險。整個洪荒中常年都是瘴氣密布,各種各樣的毒蟲都在其中。在這樣的一個充滿強者和競爭的地方,總是會有令世人感到驚訝的事情。各種毒蟲自然可怕,但這還難不倒那些修真界的高人。因為一旦你進入修真界,各樣在凡人眼中珍貴無比的藥草幾乎都是唾手可得。有哪一個凡人不希望結交那些在他們眼中就是神仙的修真人士,又有哪一個修真人不是身懷絕技。
修真界的很多門派,不論大小,多少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保命手段。而其中又有許多人知道的,那就是丹藥。那些在凡人眼中的仙丹,在這修真界中卻是非常的普遍。
洪荒,是一個方圓萬裏的大沼澤。其間,有許許多多的奇珍異獸。這些異獸幾乎都是身具法力,其中的佼佼者更是法力高強,不知道在這茫茫的沼海中修煉了多少年。其實,不論誰,在這樣的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都會得到很好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