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隨風、歐陽正在回教室時,卻聽到了一聲歎息,在右側的亭子裏,一個人影在夜幕中,背著他們!
夜色已經變深了,月色的光澤柔柔地灑在小林中(這坪子裏有幾棵樹的),如雪一樣的冰涼。
“葉歆?!”隨風最先反應了過來,叫了一聲。
那個身影愣了下,回過了身,見是隨風、歐陽,靜靜地走了過來,勉強笑道:“是你們啊?”
隨風笑笑,說:“葉歆,在這兒對月思念誰呢?哪個白衣王子啊?”
葉歆心裏一驚,心慌亂地說:“哪有……不要亂說。”
隨風嗬嗬笑著,卻也不再逗她,說:“有些感情啊,一半是天意,一半是要靠自己。而不是受縛於外界影響。”
葉歆又歎息了聲,卻笑笑,說:“你小子算命的啊?”
隨風哈哈一笑,拉著歐陽先行一步,留下句話說:“算命先生哪有我這麼帥的……”
歐陽都鬱了,說:“有你這麼自戀的人……”手卻被拉著,從隨風的掌心傳來暖暖的氣息,讓她很舒服。
隨風笑笑,說:“應該有的。下一次我更自戀一點就好了。”
“去,”歐陽紅著臉說,“對了,你是怎麼猜到這些啊,還說得真有那麼一回事似的。”
“嗬嗬,那是因為啊,我確實知道這回事啊。”隨風神神秘秘地湊到她耳邊說。
歐陽被他在耳朵邊吹著的氣弄得舒舒癢癢的,心中一陣亂跳,幽幽地說:“真的?那是怎麼回事啊?”
“嗬嗬,等高考完後告訴你哈。”隨風鬆開了拉她的手,痞痞一笑,說。
歐陽感到突然而來的失落,是手心失去了什麼的感覺,但也隻能說:“好啊。嗬嗬。”
隨風笑笑,也不再說話,就到了教室了。走廊的另一側是十班,也就是若曦那一班,隨風照例朝那邊看去,卻看到了一個兄弟。
隨風在錦中女生群裏還混得不錯,男生就差一點了,不過他有兩個兄弟,一個是文浩,就是傻傻的帶著點傲氣的那同桌,另一個是十班的白遠。白遠這人有時很奇怪,因為讓隨風感覺這小子有時候像正經的,有時候純神經病一個。
而此時白遠,那不高的身影,卻穿著很潔白的外衣,在那兒懶懶地靠著,和幾個女生聊著天。
“白遠,”隨風叫了聲,又示意歐陽先回教室,隨即走向了白遠。而歐陽安靜地先走了。
正在花叢笑談的白遠,自然討厭被人打斷的,但一看是隨風,不由得過來踢了一腳!“鬼小子,這麼多天都不來看我這兄弟,和美眉玩得開心不?”
隨風笑了幾聲,說:“哪能有這麼開心啊。白遠,哥勸你啊,還是專心地對一個女生好,知道不?”
白遠的臉稍胖,發型則一律朝上,很粗很硬,此刻更是彪起來,“靠,老子才是你哥好不?再說了,我的事你管不了。”
隨風低迷了會……“那隨你了,反正你這樣下去沒好日子過,等你真正喜歡的人跟別人跑了,你就知道滋味了。”
“切,”白遠隨即又踢了隨風一腳,說,“有你這樣麼,一來就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但白遠心裏也是一涼,是的,萬一她真的和別人了,自己該怎麼辦……
隨風輕易避開了他的一腳,說:“好了,也管不得你這麼多了。”
話畢,隨風轉身要走,一瞥白遠身邊的女孩,雖然因為夜色看得不很清楚,但見幾人都是頗有可愛之處的,隻是姿色嘛,隻算中等。
隨風回到了教室,現在換過了位置,歐陽到第三組了,坐他的右邊,而淩宇、貝蕾到了他的左側,而淩宇後麵坐的正是葉歆和曹瑩。
“曹瑩,還這麼認真?”隨風嗬嗬一笑,向曹瑩打了個招呼。
曹瑩卻臉忽微紅,也不看他,說:“哪兒認真了?”
葉歆看著又笑起她來,說:“曹瑩,怎麼這幾天隨風一和你說話就臉紅啦?是不是……”
“沒有的事,什麼事都沒發生……”
然而當她說出這話之後,她的臉頰變得紅通通的了,映在白淨的皮膚,顯得十分好看。葉歆怎麼會不知道他們之間鐵定發生了什麼事,又笑說:“還說呢,臉紅得像蘋果一樣,不過,曹瑩你這幾天可突然變得好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