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
宴氏財團公關部總監正在總裁辦公室,彙報輿論導向。
宴州擺手讓她離開,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目光悠遠看著外麵。
這事連宴初自己都被瞞著。
一會兒女兒應該會找過來了。
叩,叩……
宴州沒轉身,聽到高跟鞋的踏踏聲,他就知道宴初走過來了。
“爸,我的心髒真是從陽光療養院移植的?”
“嗯。”
宴初瞪大眼睛,目光複雜地看著他。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移植那些低等人的心髒?
宴初搖頭,不相信這是真的。
同時她更慌了,對傅司擎的執念,好像正不斷變淡。
這顆心髒到底是誰的?
為什麼能控製她喜歡誰?
“宴初,宴氏財團沒有參與陽光療養院的一切,你隻是接受移植,
財團沒做過其他事,你謹記這點。”宴州神色嚴肅地說。
主動承認就是最好的公關避險。
“我的心髒是誰的?”宴初突然問。
她有種感覺,那個人肯定跟傅司擎有關,不然她為什麼有那樣的執念。
“岑悅,傅氏集團曾經的執行總裁,傅司擎的母親,明城大學高材生。”
宴州目光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有時他有些恍惚,在女兒身上,他看到了岑悅的影子。
但宴初隻是移植了心髒,怎麼可能會有岑悅的記憶?
不管是處理公司項目還是生活習慣,都越來越像。
“不可能……”宴初驚恐地後退,怎麼會是岑悅?
所以她對傅司擎的執念,很可能是岑悅對他的母愛?
宴初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猛地搖頭不願意相信。
如果傅司擎知道這事,會怎麼對她?
“宴初,別鑽牛角尖。”宴州出聲,他太了解女兒了,對一件事過分專注執著,會不斷深挖把自己埋進去。
宴初癱坐在沙發上,眼神呆滯。
移植是活體的,所以傅司擎的母親沒死,卻被取出了心髒……
可為什麼?
岑悅怎麼可能會被送入陽光療養院?
她想到了一個人,倏地起身跑出辦公室。
宴州知道她想去找誰求證,但沒用,對方不可能告訴她。
這件事,誰也不想沾邊,但沾邊的全都脫不了身。
如果給他再次選擇的機會,宴州還會這麼做,因為這是宴初唯一能活下來的可能。
有宴氏財團帶頭,明城的豪門陸續有家族發公告,承認在陽光療養院接受過Q官移植,並一再聲明不知道來源。
突然有那麼多家族主動承認,打了警方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南明月也是接受過移植?】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戮,一個也不無辜。】
【目前還沒查出誰是幕後老板,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幕後的人躲那麼久,哪有那麼好查?】
【……】
又一場輿論開始。
連續三天的新聞發酵,還是沒找出幕後建陽光療養院的人。
因這事,所有娛樂性的綜藝全部停播。
相關部門的官微關閉評論和私信。
傅氏財團也在這時發聲明,表示會對相關新聞密切關注,
如果確認涉及到財團前執行總裁,會追究到底。
有傅氏財團加持,相關部放開手一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