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當然是因為虞姐這次麻煩大了,我一個人的力量扛不住。否則,你以為我喜歡讓你這種腐敗的有機垃圾接近她嗎?”
雖然被季冷抓住機會諷刺了一句,高峻這次卻沒有掛電話,而是無視了對方的惡意繼續講正事:“那這個麻煩,和虞老師的逃婚有什麼關係?”
“她是怎麼跟你說的?”
“她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你就闖進來了。”
“呃……說到這個,我還是要表揚你。認識這麼久,昨天晚上你總算幹了一件值得表揚的事。”季冷幹巴巴地拍了下馬屁,然後才說到正題:“那個趙爰曆啊,其實就是虞姐的婚約者。”
聽到這個答案,高峻不由對著話筒看了看,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那隻偽娘他有成年嗎?”
“三十了。”
“啥?!”
“我是說,你別看他那個樣子,其實趙爰曆他已經是三十歲的大叔了!”
聽到話筒裏季冷氣急敗壞的叫聲,高峻嘴角抽搐,好一會兒才重新發出聲音:“這個忙我幫了。但是比起做保鏢,我覺得去幹掉那個不男不女的家夥更好點。”
“不行!如果隻要幹掉他就能解決問題,我的根源好歹也是劊子手拔刀齋,搞暗殺不比你專業?”季冷斷然否決了他的提議,理由也很強大:“他爸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絕了後,發起瘋來天朝整個南方都要亂!這個責任誰都擔不起……”
“我擔得起啊!”高峻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很淡定:“如果怕死了兒子當老子的發瘋,那就連那個瘋老頭子一起幹掉好了。”
“你才不要發瘋!”季冷的聲音驚慌起來,她聽出來高峻不是在開玩笑:“想幫忙的話那就安心來做個保鏢,陪虞姐到處去散散心,隻要不出國去哪兒都成!否則的話,就當我沒給你提過這個事兒,什麼也別做!”
高峻正想說晚了,我已經知道了而且恰好有筆賬要跟那隻蘿莉偽娘好好算一算。忽然間,茶茶丸伸手過來在他胳膊上寫了一行字。
帶上我,一起去。
高峻詫異至極,不明白茶茶丸這是湊什麼熱鬧。於是,他衝著話筒丟過去一句“讓我考慮下。”後,不等季冷答複就切斷了通話,抬頭看著機械女仆,等她做出解釋。
“羅慟羅障月。”
茶茶丸嘴裏忽然冒出一個高峻從沒聽過的詞來,無視他麵上的困惑表情,機械女仆自管自地繼續解說:“昔日帝釋天娶阿修羅女,婚後卻喜新厭舊。於是阿修羅眾圍攻須彌山,其中一位阿修羅王以巨手覆障日月之光,使日輪天子和月輪天女的光明不照人間。從此,這位阿修羅王就被天人們稱為羅慟羅,意即吞月蝕日。而從這個神話中,衍生出一門神通,即羅慟羅障月,是為王級修羅的象征。”
高峻聽到這裏,隱約有點明白茶茶丸想說什麼了,便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她。不過由於太專心盯著機械女仆的嘴唇,他竟沒有發現茶茶丸頭頂的空氣有點扭曲,就如同蒸籠散發的熱浪讓空氣產生了折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