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腳幫的後院裏兩個身影正激烈的爭鬥著,一個虎虎生風一個柔軟綿長,沒有元氣的對碰隻有招式的比拚,一時間兩個身影打得是有攻有守旗鼓相當。“吳缺,小心了,賴狗撒尿!”隻見吳垢一個下蹲閃過吳缺拂過的衣袖雙腳以極其刁鑽的角度連出了七腳。“撥雲現月!”吳缺雙臂微旋似慢實快化作一片太極雲圖一連也封了七掌。“吳垢,現在我可不是當年跟在你屁股後麵的那個小鬼了,當心,翻雲覆雨!”吳缺難得的驕傲道。口裏說著手上也不慢,隻見他掌勢化封為拍,如雲般虛無縹緲又如雨般見縫插針。“好!”吳垢大喝一聲,“一念震山!”此招是五神決中最為剛猛的憾山勢中的招數,隻見吳垢大巧若拙便是一拳,拳頭以一種玄妙的規律震動著,漫天掌影頓時煙消雲散,隻餘一掌狠狠的與拳頭碰在了一起。吳缺連退了三步,吳垢卻不動如山。“不愧是吳垢哥哥啊!”吳缺雖敗但卻也掩飾不住心裏的高興感歎道。“吳缺你也不差,現在你才乾坤初期便能逼我用上五神決才能戰勝,你已經很強了!”吳垢笑道。
兄弟兩的比試告一段落,從昨天相見到今天清晨的比試,他們的心情仍未平複,互相給對方一個又一個的驚喜。但是吳垢除了高興心裏卻又多了那麼一絲的擔憂,吳缺表現出的不俗更印證了師傅的預言是正確的。他可是知道這八年來他天天與梵石相伴,並經曆了多次的洗髓伐骨才能有如今乾坤後期的實力,而貓兒卻是一沒師傅相伴指點二沒奇遇外物相助,能在八年時間從一張白紙變成如今乾坤初期的高手這是很難讓人理解的事情。但是如果把他和如同神話中的須菩提聯係起來,一切便都有了答案。“我真不知道是該說你是個好運的弟弟,還是說你是個苦命的弟弟啊!”吳垢在心裏感歎道。吳垢一直想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和吳缺好好的談談,談談關於他們的將來,談談他們的命運,可是他心裏又一直又那麼一些不忍心,因為隻要開始談就必須去揭開吳缺的過往,包括告訴他曾經發生在山穀裏的那場屠殺。當直麵赤裸裸的仇恨時他還會是如今這個單純、陽光的弟弟嗎?所以他一直在猶豫。
“鐺!”一聲悠遠的鍾聲打斷了吳垢的思緒,雖然八年沒在家,但是鍾聲的意思吳垢還是明白的。兄弟二人相視一眼便向聚義堂飛馳而去。聚義堂依然還是老樣子,依然是四尊神像九把交椅。吳森已經在幫主之位上坐定,身旁左側是總管內務的孫長老,右側是長年在外總管幫裏生意的劉長老。吳森示意吳垢和吳缺在他身旁站定後很快人便到齊了。“今天我把大家召集到這裏是為了即將發生在我們楚南七城的一件大事,雖然也許有人已經有所耳聞,劉長老還是勞煩你再給大家詳細的說說。”吳森嚴肅的說道,他的語氣帶著絲絲威壓可見劉長老即將要說的那件大事一定非常的重要甚至關係到赤腳幫的生死存亡。“老夫劉陽,雖然長年不在幫中相信在座各位應該還是認識我的,今天我便不再客套開門見山的說,還請大家聽仔細了!”劉長老見所以人都收斂了心神便繼續說道:“我們楚南七城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雖然在生意上偶有摩擦但也在可以控製範圍裏,從未發生過過火的事情。但是最近離火城天鷹門廣發英雄貼邀請七城各大幫派於下月初五齊聚守陽山舉行七城同盟大會。本來這是一廂情願的事情,我們大可不必理會,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聯名發帖的還有東萊城和水川城,並隱隱有推選離火城為同盟之首的意思。前些日子長夏城鐵掌盟公開拒絕了參加同盟大會,自那之後鐵掌盟便多次被神秘高手襲擊,損失可謂巨大。所以我們不得不去參加,但是如何參加,參加後做何打算我們一定要從長計議,以求有備無患!”劉長老語音落下聚義堂裏卻鴉雀無聲,大家表情各異,各懷心思,頓時便有了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敢縈繞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大家有什麼想法便說,大家這麼多年的弟兄沒有什麼說不得的。既然你們都不說話我便來說說!”說話的是東門執事劉慶,他也是劉長老的親弟弟,他生的五大三粗渾身肌肉虯結一看便是個外門功夫練至化境的高手。“各位,我們自從十多年前跟隨吳森幫主開創了這赤腳幫時便是下定決心保住祖宗的基業,如今這天鷹門狼子野心企圖吞並我們,還召開那個什麼狗屁同盟大會,用老子的話講就是一句話,幹他女良的!”“是啊,我們赤腳幫人才濟濟,可不是那什麼鐵掌盟一樣的軟柿子,大不了拚了!”南門執事附和道。“你們兩個混蛋給我閉嘴!就知道喊打喊殺的,多少條命都被你們拚沒了,如果要硬拚我們還坐在這裏開個狗屁會啊”劉長老瞪著他這頭腦簡單的弟弟怒道。“本來就沒必要開什麼會。”劉慶低著頭絮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