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1 / 3)

陳振江接到王師電話,正在召開董事會議,會議一完,害怕家醜外揚,沒有驚動司機,自己開上車匆匆忙忙往別墅趕。進了院子門,放好車,剛掏出鑰匙要開門,就碰上王師奪門而出,看見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問:“你慌慌張張的,幹什麼去?”王師說:“老板,出大事了!”陳振江說:“出了什麼大事了?”王師說:“冬月寫的遺書,扔得滿臥室都是,出去尋短見了!”陳振江說:“到什麼地方尋短見了?”王師說:“我剛才碰見她,說是去小區轉轉!”陳振江說:“既然是這,還猶豫什麼,先到中心花園的人工河、溫泉池和鬱金湖去找,萬一找不見,以人工河為界,你找左邊,我找右邊!”

很快兩個人摸著黑到小區找起來。

他們邊喊邊找,小區的好心人也跟上來幫忙,就這找遍了小區的角角落落,也沒有見到冬月的影子。陳振江頭發亂糟糟的,哭喪著臉,站在那裏無可奈何。王師說:“趕快回去,打電話把親戚叫來,分頭到外邊找!”好心人你一句他一句附和著。陳振江這才不得不回別墅。

來到客廳,陳振江一家接一家的打電話,打完電話,又去了二樓冬月臥室,看完冬月寫的所有遺書和靳致水的信,一下蹲在地毯上,痛心疾首的說:“冬月,不就是那麼大個事嘛,何必要走這條路呢!”

沒用多長時間,春月、夏月、滿月、宋仁厚、雷成功、黑建設相繼趕到了。春月、夏月、滿月哭著質問陳振江是怎麼回事?陳振江說:“我什麼也不知道,要不是王師告訴我,我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王師說:“這事情沒有陳老板什麼責任,完全是冬月自覺自願的,不信有她的遺書在這裏。”說著把遺書遞給春月他們。宋仁厚說:“現在不是看遺書的時候,咱們趕快分頭找人!”雷成功說:“陳老板,車不夠用,再派兩輛來!”宋仁厚說:“派車來不及,把人分成四組,出去擋兩輛出租!”黑建設說:“你們趕快分組,我擋出租去!”陳振江說:“要擋擋一輛,王師手裏還有一輛。”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根據宋仁厚提議,春月和黑建設一組,找市東南方向;夏月和宋仁厚一組,找市東北方向;滿月和雷成功一組,找市西南方向;陳振江和王師一組,找市西北方向。黑建設進了門,說:“出租在別墅門口停著,趕快上車吧!”宋仁厚說:“剛好,我們這一組坐出租,你們那三組開自己的車!”

四組人馬,找了一夜,無功而返。一個個心急如焚,幾個女的連哭帶喊聲都啞了,又找了一整天還是沒有找到。就在他們聚集在別墅一樓客廳,一籌莫展的時候,公安機關給陳振江打來電話說,冬月被人劫持了,現在已經獲救,案件也很快告破。經過法醫檢查,健康沒有多大問題。問把人送到什麼地方?陳振江趕快說了小區地址。接著又給許文靜打了電話,讓她立即往別墅趕,看需要不需要住院治療。

原來,就在冬月走出小區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下來。涼風吹拂,空氣新鮮,頭腦一下清醒了許多,再想了想自己這個舉動,思想就有點猶豫不決了。思前想後,由於一時衝動,竟然做出這個魯莽決定來。正當她準備終止這種糊塗做法,就要轉身回別墅的時候,一輛出租忽地停在身邊,車裏下來三個人,打聽一個業主住處,就在冬月想著業主是誰的的時候,猛不防那三個人,捂嘴的捂嘴,抬腿的抬腿,很快將她塞進車裏,一溜煙開跑了。正在這個時候,陳振江開著車就要往小區門口拐,雖然發現情況有點異常,本能地減了一下速,由於心裏老想著冬月的事,急於回到別墅看情況,隻是看了一眼開跑的車輛,沒停就開車進了小區。

那三個人不放心,在車裏又給冬月堵嘴、捂眼、塞耳、綁死手和腿。粗聲音的說:“媽的皮,咋這麼湊巧的,我們明明看見,他在公司開董事會麼,怎麼又跑回別墅了?”細聲音說:“是不是陳振江發現了,不然,怎麼追上來了?”粗聲音仔細朝後看了看,說:“你胡說啥呢,那就不是陳振江的車號!”細聲音又看了看車號,說:“確實不是陳振江的車!”很快,那輛車就不見蹤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輛出租,這才放心說:“這一下沒事了,那輛車不見了,現在放心走吧!”

車子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行駛,來到秦嶺山中的一個窯洞裏。那三個人取開冬月嘴上的膠帶和耳朵的塞物。粗聲音說:“你知道我們為啥帶你到這裏來?”冬月說:“趕快給我弄口水喝!”很快,一個礦泉水瓶口塞在冬月口裏。冬月猛喝了一陣子,說:“我和你們沒冤沒仇,為啥要這麼對我!”粗聲音說:“你跟我們沒仇,你男人跟我們有仇!”冬月說:“我男人,我男人是誰?”粗聲音說:“你男人是陳振江!”冬月說:“他不是我男人!”細聲音說:“胡說,那你男人是誰?”冬月說:“我男人死了!”粗聲音說:“那陳振江是誰?”冬月說:“他是主人,我是保姆!”很快冬月的耳朵又被塞上。兩個人到車外嘀咕了一陣,回到車裏,取了冬月耳朵的的塞物,細聲音說:“那他兒子到什麼地方去了?”冬月說:“我咋會知道?”粗聲音說:“你是保姆你不知道!”冬月說:“我是保姆不假,孩子去什麼地方,人家不可能告訴我呀!”細聲音說:“你說不說,不說就扒你衣服了!”冬月想了想說:“你們別胡來好不好,有啥想法就直說,說不定我還能幫了你們的忙!”粗聲音說:“明人不做暗事,那次在公交車上,我們正在做生意,陳振江多管閑事,耽擱了我們生意不說,還把我們送進了局子。我們想把他老婆弄出來,讓弟兄們快活快活,看他今後還管不管閑事!結果你還不是他老婆,我們是債有頭冤有主,不傷無辜,你隻要老老實實說出他兒子在啥地方,立馬放你回去!”冬月說:“你們是在江湖上混的人嘛,啥辦法不能采用,為啥要幹這種蹲監獄的事情呢!”細聲音說:“別囉嗦,你不說,現在就扒衣服!”說著,冬月的衣領被嗤啦割了一刀。粗聲音說:“說不說?”冬月一下氣憤了,破口大罵:“你們不是人,我總不能不是人!”細聲音說:“把她衣服扒了,看她還嘴硬不硬!”

就在這個時候,遠遠聽見警笛聲呼嘯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隻聽警笛呼叫,不見警車前行。那三個人以為是來抓他們的,趕快封了冬月的嘴,塞了耳朵,匆匆抬出了山洞,將冬月塞進車裏,順著山路摸黑逃竄。他們看警車緊追不舍,為了給他們爭取時間,毫不猶豫地把冬月推下去。警車很快追趕上來,突然聽到路旁有響動聲,趕快停下車。藺誌英上前一看,給警察說:“這就是冬月!”他們七手八腳給冬月取了眼罩、耳塞、揭了膠帶,鬆開手腳,收集完證據,把冬月扶上車,先去醫院檢查身體。檢查完身體又回來調查案件,好在上一次,還保存著陳振江的錄像,第二天不到下午六點,就將那三人全部抓獲。

要說這件事情,還多虧宋仁厚的同學藺誌英。那天下午,她給冬月小區那幾家客戶供完高檔瓷磚,因為收入可觀,想順路請冬月吃頓飯以表謝意。怎麼打都是手機關機,就在她開著車快到入區花園的時候,影影糊糊看見冬月在小區門口徘徊,就趕快加速。緊趕慢趕,看見冬月被人拉拉扯扯塞進了出租。剛好陳振江的車迎麵而來,擋住去路,等她出了小區門,那車已經開出很遠了,就趕快追了上去。結果前邊車子減了速,她很快意識到被人家發現了,趕快把車停在路邊,擋了輛出租繼續跟上去。等弄清楚冬月有可能是被劫持的時候,那輛車已經開出了市區,這才抓緊報警。警車趕上她時,那車已經鑽進秦嶺。他們又加速追進秦嶺,來到一個岔路口,出租車停下來,藺誌英下車來到警車邊問怎麼辦?公安人員說,先進去找,找不見,再朝前追!結果出租車拋了錨,急忙修不好。正在這時候,岔路裏邊響起發動機的聲音,公安人員說,這可能就是劫人車輛,趕快讓藺誌英坐上警車追上去。

許文靜剛剛趕到別墅,公安人員就把冬月送到別墅一樓的老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