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撫州裏有一條長長的護城河,由於曆代刺吏的勵精圖治,護城河大多數河段都保持了原有的風貌,河麵清澈而流動,走近一觀便可見底,河道兩邊種滿了桃花樹,傳說是當年道觀的道士們一夜夢醒說仙女要下凡來,於是為了迎接九天仙女下凡塵而遊說當局者大麵積種植的傑作,據說後來仙女沒有請到反到是那群道士被送上了斷頭台。死者歸去,但桃花仍在,茂盛依然,成為了大興撫州子民的驕傲。
在河道旁桃花林中有處石屋的殘骸,傳說石當年道士們祭祖念經的地方,如今已經荒廢無人問津;陽光給石屋外染上當地古跡所特有的枯葉顏色,而屋內卻顯得有些陰暗。
一個發似黑玉,秀目似羚羊般溫柔的俏麗少女就站在那裏,背靠板壁,纖細的像古畫上的手指之間揉搓著一支純潔的桃花,摘下一片片花瓣,落英滿地;她的皮膚略帶點竭色,特別是她的眼睛,居然也不似中原人那般的烏黑,卻也是竭色的異常好看。由於某種焦慮的不安,她那柔軟而富有曲線美的腳拍打著地麵,以至站在一旁的年輕人看的都心醉了。
離她三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正在用略有忐忑不安和怨恨爭鬥的眼神盯著她,他的眼神似乎是在谘詢什麼,但少女專注的眼神卻讓他無所適從。
“蕾妹,昨天我去過你家裏,和你的父母端木伯伯嬸嬸談了好長時間話,都是圍繞著如何能讓你幸福高興展開的。”
“我已經對表哥你說過上百次了,表哥你又何必這樣自尋煩惱呢?”端木蕾的說話聲就像是天籟之音,能打動人的心扉。
“蕾妹,我知道嬸嬸是讚同我們在一起的,嬸嬸看我長大,知道我的人品品性,也知道你我兩人的性格相符,可以肯定的是,我一定會好好待你決計不會辜負了你!即便你現在對我還沒有那種感覺,但以後一定會有的,我相信日久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而且難道說這些日子裏我們朝夕相對你對我一絲一毫的好感和留戀都沒有嗎?你至少要給我一個希望”顧讓泱泱地說道
“表哥,你看,我叫你表哥,這個希望我不能給你,你我感情隻能陷於兄妹之情,除此以外,表哥你不能要求更多了,小妹感謝表哥在我最空虛乏味的時間裏陪伴小妹,但你要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的東西,你也知道為什麼,就不用我多說了。”
“你我自小就親梅竹馬關係一向融洽,從小時候你就知道我喜歡你,你一直都知道,我十幾年來的夢想就是讓你做我的妻子,不要說我胸無大誌我隻知道我對你確實是真的,請別說我的生死你都無所謂,要知道這麼多年來你就是我生活的唯一目標,沒有你我根本不可能有勇氣活下去!”
端木蕾歎了口氣道:“表哥你這是何苦呢?顧讓表哥麵容俊朗,知書達理,文武雙絕又略通音律,為人也是光明磊落豪邁無比,多少的達官貴人的千金小姐對表哥趨之若騖由過不及,表哥應該找一個比小妹更好更般配的大家閨秀而不是陷在與小妹的童年回憶裏去,隻要表哥想要,隨便上大興撫州城內那一家提親都能手到擒來!“
“你就不會。”顧讓酸溜溜的道
“那是因為我已心有所屬!”端木小姐堅定的說道,絲毫也不臉紅。
“溫嵐之,溫嵐之,好好好,”顧讓帶著凶狠目光狠狠的說道:“既然這樣,我得不到你,也不能讓這小崽子占了便宜,你不答應我,等他回來就去結果了他的小命!”
看著顧讓認真的表情,“嗬嗬,”端木蕾忽然嘿嘿一笑說道:“表哥又在說笑了,小溫的武功表哥是知道的,表哥就莫要再多想決鬥拚殺之事,感情的事不需要用血來證明,不然就太恐怖了,而且,”說著端木蕾忽然把話鋒一轉冷冷的道:“若是表哥按奈不住真的做了如此傷天害理之事,那隻會讓小妹我恨你一輩子,你我將永遠是仇人!”
原本是義憤填膺的顧讓讓端木蕾的一番話說的有些氣餒,他從小就習慣於站在端木蕾的身後守護著她,他愛眼前的女人,愛的如此透徹,他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更不用說讓她恨自己了,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其實顧讓自己知道,如果殺了溫嵐之能夠解決問題,他早就做了,這三個月來他不惜放棄了士族長輩給他的功名前程而是全心全意的呆在端木蕾身邊希望能夠進一步感化她讓她哪怕隻有一點點而已的愛上自己,現在卻是完全沒有作用,她心裏始終隻有溫嵐之沒有他顧讓,如果沒有溫嵐之這個人,他顧讓是信心百倍的認為表妹會跟自己走,隻是現在.....哎,這也是造物弄人,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