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無聲哼笑,“這話應該我說才對。”
就這樣,兩人手裏各拿一條紅繩,各自趴在桌子上寫下了心中所求。
晴雨:【吾夫阿崇,歲歲常安】
晴雨先寫完的,她跑到樹下,踮著腳將紅繩係上。
整棵樹上係滿了紅繩,晴雨的那條剛一係上就跟滿樹紅繩融為一體。
緊接著,賀北崇也寫好了自己那條。
他走到樹下,借著身高優勢揚起手臂把紅繩係到最高處。
“我掛的最高,佛祖一定最先看到我的。”他笑道:“一定是我的願望最先實現。”
晴雨纖眸幽幽,“才不是,祈福比的是誰心誠,才不是比誰掛的高。”
“倘若我兩樣都占呢?”
賀北崇:【朝朝如願,歲歲安瀾,長命百歲,順遂無虞。常安,長安。 ——寄予吾妻.晴雨】
寫的是“晴雨”,不是“小雨”。他覺得如此神聖的事情應該屬全名才好。
晴雨在他係紅繩的時候遠遠看到他的那段綢子上寫了挺多字。
“我剛剛掃了一眼,看到你的上麵寫的密密麻麻,怎麼寫了這麼多字?”
“又沒規定不能寫的多。”
“那你寫什麼?”
話落,賀北崇被她逗笑,“不是,晴小雨你怎麼這麼賴皮?還帶問的?”
“我隻是好奇你為什麼寫這麼多字?”
賀北崇抬手攬過她的肩膀,倆人一同朝著寺廟大門的方向去。
他話裏藏著絲絲縷縷玩味,“因為我嘴碎。”
……
從“東明寺”回去的路上,賀北崇騎得速度很慢,兩人一路上滿心歡喜的聊起了晴雨小時候的事兒。
跟晴雨相比,賀北崇的童年就顯得遜色許多。
他沒有幸福溫馨的家庭,也沒有什麼值得珍藏回憶的童年趣事,更沒有刻骨銘心的父母愛情可以講述。
不過沒關係,他現在有了晴雨,往後的每一天都會過得精彩,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會比小說裏的愛情更值得懷念。
“我跟你說阿崇,我都不知道我小時候為什麼這麼惡心,徒手抓螞蚱,徒手捉蚯蚓,放到現在我碰都不敢碰,也不知道小時候哪來這麼大膽子。”
坐在後座的晴雨摟著他的窄腰,臉上洋溢著甜蜜,“崔鵬小時候可欠揍了,他怕這些東西怕的要命,然後他每次隻要一惹我生氣,我就會往他書包裏塞蟲子。”
晴雨清脆的笑聲回蕩在餘暉漸隱的城間小路,跟他分享自己兒時的快樂。
“不過我跟崔鵬雖然從小打打鬧鬧長大,但我們倆的感情一直都特別好。我倆小時候就是醫院家屬樓裏的混世魔王,還喜歡拉著懷嶼哥跟我們一起當搗蛋鬼。”
賀北崇聞言輕笑,“聽說你小時候天天讓人家懷嶼哥幫你寫作業?”
“那怎麼了嘛,反正題目我都會,隻是不想寫而已。”她一臉傲嬌,努了努嘴。
“這麼看來,你這兩個發小一個比一個慘,全都被你壓榨,混世魔王應該就你一個才對,人家兩個是受害者。”
這話一出,晴雨語調幽幽的嬌嗔一聲,隨即在他腰上不輕不重掐了一把,“當然是自願的,我可沒有逼迫。”
“而且崔鵬以後是要當我伴娘的,他自己親口說過要穿伴娘服替我保駕護航。”
賀北崇笑意更甚,“真不是你逼的?”
“當然不是,都說了是革命友誼。當時高考錄取通知下來,崔鵬哭得稀裏嘩啦舍不得我,我要是真欺負他的話,他能哭得這麼傷心嗎?”
賀北崇就喜歡逗她玩,“確定是哭得傷心?沒準人家是喜極而泣呢。”
“賀北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