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魚兒急忙給沈沐發去一條信息:“咋一個人都沒有了?”

“魚兒兄,你終於出來了,你在哪裏,我馬上過來。”

這個語氣,有點不像沈沐性格呀,應該是:“我去,魚兒兄牛逼,你出來了。”

這個味道才對嘛。

不多久,沈沐趕了過來,

他麵容剛毅,沉穩無比,已然從少年成長為了一個男人,

他的臉上,多了三道深可見骨的疤痕,

“你!”龍魚兒愣住了,隨後立即明白,他長歎一聲,悵然道:“又,過去了多少年?”

沈沐歎道:“二十五年。”

他一把將龍魚兒抱住,道:“魚兒兄,想死為兄了。”

“你臉上的傷?”

沈沐道:“這二十五年發生了很多事,一言難盡,隨我來吧。”

來到沈沐仙居,沈沐點燃檀香,泡了茶,

“十年前,妖星貫日,妖神降世。”沈沐喝了一口仙茶,說道。

“妖神降世?!”

“不錯,洪荒的妖獸變得躁動不安,屢次侵犯邊界,濫殺無辜,生靈塗炭,全世界陷入動蕩不安。

斬妖除魔,我等之任,是以丹霞仙宗也源源不斷派出弟子支援前線,我剛從前線回來,這臉上,是被一隻猛虎妖獸傷的,那一次,差點丟了性命。”

“洪荒,那是何處?”

“極南之地,那裏是最危險的地方,妖獸橫行,邪魔無數,凶險至極。”

沈沐脫下上衣,隻見其身上竟有十幾道觸目驚心的劍傷:“這些,都是邪魔歪道傷的。”

沈沐長歎一聲,道:“不少師兄弟,再也沒有回來。”

沈沐喝了口茶,接著道:“魚兒兄,你定然還記得喜兒師兄吧,他對人極好,也可算是一位極為照顧我的前輩了。”

龍魚兒聞言一驚,道:“他,怎麼了?”

“他為了掩護我們撤退,死在了洪荒。”

龍魚兒聞言一怔,拿出仙訊玉璧,果然,洪喜兒的名單,已然永遠暗淡了下去。

這是修士隕落的象征,

“不必見外,我叫做洪喜兒,你叫我喜兒師兄便好,你我同是外門弟子,因為還沒有拜師,便無從談起輩分,是以外門弟子,都以師兄弟相稱,萬一你那日比我先拜師了,說不定你便是師兄了捏。”

“以後有不懂的,盡管問我。”

......

“那師兄便去了,你天賦異稟,遲早能進入內門,師兄在內門等你。”

沈沐的聲音,將龍魚兒拉回了現實:

“還有,那王可師弟,你記得吧,四十年努力,終於成為煉丹師的那人。”

龍魚兒心中泛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急忙探查仙訊玉璧,可是他的名字,已然變成了紅色,再也無法聯係。

“他,入魔了。”沈沐長歎道。

“什麼!”

沈沐道:“洪荒,太過凶險,他終究沒能守住道心,一念入魔。”

沈沐突然轉過頭來,看著龍魚兒道:“不過,我不怪他,你知道嗎,我親眼看著他入魔,卻無能為力,在那種極端的情況下,那樣殘酷的煎熬下,又有幾人能夠承受得了。”

沈沐突然起身道:“不過下次遇見他,我會親手殺了他。”

“魚兒兄,盡快變強吧,這世界,比你我想象的危險了萬倍。”

龍魚兒聞言起身,道:“我明白了,沐兄,告辭。”

沈沐點了點頭,望著龍魚兒遠去的背影,歎息一聲,端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