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戰爭序曲——四月十三(1 / 2)

房間裏,天幕眾人再次聚集,隻不過此次多出了一個霜若寒。對於霜若寒的加入,眾人心思神情各異,但目光中都存有深深的疑惑和不解。不明白念殘想為何會邀請這個在傭兵界名聲赫赫的守財奴加入組織。誰知道這個家夥是否會在緊要關頭倒戈相向。以天幕現在的狀態來說,委實經不起再一次的沉重打擊。

眾人中,邪鬼神態高傲,對霜若寒嗤之以鼻,麵帶不屑;天羅麵無表情,看不出他心思所想;赤師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隻是眼中卻又隱藏著一絲憂慮;雨晴自從霜若寒走進這個房間時,便一直緊盯著他,眼中隱隱約約閃過種種異樣情緒,似憤怒,似不解,似莫名又似一種令人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

種種神情,滴水不漏的盡入霜若寒眼中,聰明如霜若寒怎會看不出眾人對他之看法,可是除了雨晴他會又在乎何人。如冰雕玉琢般冷峻的臉上,掛著一抹淺笑,似在蔑視眾人又是在暗諷自身,“既然答應了念殘想加入天幕,我便不會做出背叛之類的事情。承諾可是一個傭兵的基本準則。想來,我霜若寒除了貪財之外,還沒有什麼不雅的傳聞吧?”一聲反問,問得眾人不知如何回答。的確,霜若寒貪財的事雖不是路人皆知,但也是傭兵界人人盡知。可是他的信譽卻是出奇的好,凡事雇傭過他的人都會對他的信譽讚不絕口,當然如果他的收費標準能夠低一點,就更加完美了。

“那麼既然大家對我的信譽沒有異議的話,是否應該告知我一下,我在天幕的職責和任務是什麼?省得搞得分工不明,徒生麻煩。”霜若寒瞥了滿臉高傲自大的邪鬼一眼,淡淡道:“我可不想像某人一樣,分不清自己的位置,讓人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笑料。”

“小子,你他媽的說誰?”邪鬼聞聽此言,怒然喝罵起身,一腳將椅子踢開,氣勢洶洶的走到霜若寒身旁,伸手欲要將霜若寒提起狠揍一番。然而,就在手離霜若寒衣領咫尺之時,一股奇寒凍骨之氣,驀然散發,霎那間冰封住邪鬼整個右臂。說時遲那時快,眾人知覺眼前一花,霜若寒瞬間起身提起邪鬼徑直按在後方牆壁之上,快得盡在電光火石,一息眨眼之間。

邪鬼連色慘敗,想要反擊,卻感體內有一股寒氣四散流動,凡是寒氣所過之處,酸麻難耐,竟是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眼前,霜若寒那冰冷如剃刀似的的目光,讓他不敢造次分毫,他知道,眼下稍有不慎,霜若寒就會殺了自己。

隻見霜若寒冷峻的麵容上淺笑不去,意味深長的道:“邪鬼,你可以看不起我,也可以藐視我,我不見意你以一幅高傲的姿態傲立在我麵前。但你要記住,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宰了你。你那潛藏在骨子裏的卑微還不資格與我為敵。”說著右手一振,寒氣消散,邪鬼體內,右臂轉眼恢複正常。霜若寒轉頭望向位於首位的天幕之主,“可以告訴我,本人在天幕裏的職責了嗎?高高在上,俯瞰著我們大家惡老板。”

暗含意味的言語,沒有一絲一毫對天幕之主應有的尊敬,有的隻是低低的嘲諷。即使在嘲諷天幕之主故作神秘的姿態,也是在嘲諷自己故作卑微的心理。短短一句話語,既是霜若寒對天幕之主氣量的試探,更是一場豁出性命的賭博。賭的就是天幕之主會否一怒出招,擊殺自己。

房間內,肅冷靜謐,眾人緊盯天幕之主,靜待首領意態。少頃,天幕之主緩緩開口,低沉沙啞的音律仍舊聽不明是男是女,似怒似恨,“你之實力足以讓你加入天幕。自今日始,你便正式接替席天應在天幕中的位置。負責收集一切關於水無染及他旗下黑衣禁衛的情報,務必要將情報分析明確,以便組織清楚的掌握他們的最新動態和消息。你,能夠勝任嗎?霜若寒。”

霜若寒桀桀怪笑,道:“聽起來,席天應的這個位置並非那麼容易坐穩啊。”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座位,右手輕輕敲了敲椅子的後背,隨後轉身坐下,一派自信從容,“霜若寒接過的任務還從未失敗過。這個椅子我要麼不坐,要坐就坐得穩穩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