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知不知道你做哪兒啊?”
“哪兒啊?”
“服了你的水。喏,南梓晗在那兒,你坐她左邊。”石炎手指著最右邊靠窗子的那個女生,唯獨看書的那個女生。
言修看了眼石炎,朝南梓晗走去。石炎跟在了言修後麵,因為石炎就坐在南梓晗前麵。
“南梓晗?”言修小心翼翼的問道。
但是南梓晗並未搭理他,似是無意的“嗯”了一聲,就當做回答了。
言修也搞不懂她為什麼不理自己,話說同桌不應該玩得很好麼?疑惑的看了看石炎:我是不是跟她有仇啊?
收到言修意思的石炎也立即回複:她就是這樣的人,別看她不理你,其實聽到了你說的話。
確認南梓晗和自己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言修,大著膽子對著南梓晗的胳膊輕輕一拍:“嘿,南梓晗,別看了,聊會天放鬆放鬆吧。”
南梓晗臉一黑,正在猶豫要不要動手打人。怎麼著呢?南梓晗有個看書的習慣,就是左手緊緊捏著書頁,右手撐著頭。剛才言修拍的正是她的左手,力度沒把握好,“嘶--”的一聲,左半邊書頁華麗麗的離開了“母親”的懷抱。
南梓晗握著那半張書頁,黑著練對著言修,滿臉一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以禮讓之;人再犯我,剁吧剁吧吃了”的表情。
言修沒想到打個招呼還會成這樣,但轉即一想,不就是一張紙麼?沒什麼大不了的而已,還轉了個“是吧”的眼神給石炎。
石炎見言修將事牽扯到自己身上,連忙說:“嘿,兄弟,別看我!梓晗最愛書了,你道個歉唄···要是還能挽回的話。”
言修向石炎甩了個“哪有這麼嚴重啊”的眼神。
南梓晗的黑臉已經黑出了一個新的高度,將手中的殘頁舉起來:“不解釋解釋麼?”
言修看南梓晗那模樣,覺得自己不過撕了張紙,她還能打死他啊。於是嬉皮笑臉的接過男子漢手中的殘頁,樂嗬嗬的說道:“哎呀,沒事的啦。不就是一張紙麼,大不了再買一本好了啦。哈--”
南梓晗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那張嬉笑的臉,她的手就癢癢了,以前也沒見他這麼欠打啊:“喂,我是叫你解釋,不想聽你廢話。”
言修見她如此“執迷不悟”,心歎道:哎,這世上怕隻有我才能拯救如此呆子。剛想完,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殘頁開始五馬分屍,邊撕還邊開導臉越來越黑的南梓晗:“人呐,不能死讀書,像我以前,哦不,古代的科舉製度到現在害了多少大好青年呐!”
石炎的聲音幽幽傳來:“兄弟,好走,不送。”
言修還沒消化完石炎的話,頭上就被南梓晗手中那本厚如三個磚頭的書敲得眼冒金星,南梓晗邊敲還站在椅子上,嘴上也不閑著:“你這不是欠打麼?你怎麼這麼厚臉皮,我滴個天哪,我不打你我心裏都不好意思了。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你一張臉皮八尺厚真是!動我書幹嘛?撕我書幹嘛?我跟你有仇嗎?本來都不想打你,以前也沒覺得你多麼欠打啊,你是不是瘋了?”
言修感覺自己的頭已經沒有感覺了,頭都被敲出了鼓點的聲音:“咚!咚!咚!···”
“你是腦子有毛病,還是腦子有毛病?以前第一次做同桌的時候就跟你說過,姐姐最愛書了!”
言修頭上依舊的:“咚!咚!咚!”
石炎看見言修打得人都傻了,也實在瞧不下去:“喂喂,南梓晗,他才剛恢複好,你又不是不曉得,在這麼打下去他非得變成渣渣不成。”
南梓晗瞧了眼石炎,沒說什麼,但手中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言修感覺頭上一輕,不禁抬頭看,不料那本“磚頭大哥大”又一次降臨,正對著言修那直挺的鼻子!
“唔···”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鼻子裏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