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來,帶來了一片清涼,風中隱隱嗅到一股股血腥味,一陣急促的犬吠撕咬聲傳來,順著那聲音看去,卻看見遠處山道上有一具具人類的屍體。
那些屍體有的被砍斷了手腳,有的被砍掉了頭顱,還有的屍體身上橫七豎八的布滿了傷口,一群野狗正在撕咬著這些屍體,隻見這些屍體的肚子被撕開,心肝脾髒灑滿一地,一副淒慘的景象,令人慘不忍睹。
正在此時,有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傳來,那群正在撕咬著屍體的野狗聽到響聲,全都抬起頭來觀看,其中有十幾條野狗衝到山道口,朝著山下拚命的狂叫,仿佛在說“這是我們的地盤,這裏的東西都是我們的食物;你們休想來爭奪。”
隻聽見,嗖嗖嗖的幾聲弓箭響,飛來十幾隻箭矢,將納那些狗射飛出三四丈遠,每支箭矢都正中野狗的脖頸處。隻見山下飛奔上一對黑袍騎士、那些騎士全都身穿黑盔、黑甲、腰跨黑色的連鞘長劍、跨騎一色的黑馬、手持黑色弓箭、那隊騎士的頭領年紀大約有三十四五歲,長著國字臉、濃眉虎目、一根通關的鼻梁、口下留有三縷長須、皮膚白淨、像貌堂堂、十分的威嚴。
頭領望著那些被飛箭嚇得四處亂竄的野狗,他將手舉在空中一劃說“全部射殺。”嗖嗖嗖、又是數聲破空聲,十幾隻箭矢飛向那群野狗,隻見那些野狗紛紛中箭倒下,隻有站的比較遠的那幾條逃脫。
頭領飛身下馬走到一具未被野狗撕咬過的屍體前,他蹲下身來細細的查看著那具屍體,隻見那屍體上有七八道及身的傷口,但最致命的一道傷口在脖頸處,最奇怪的是!是那些屍體身上的傷口雖然極深極長,但傷口流出的血卻不多,那是因為留下這些傷口的武器很薄很快,在留下這些傷口後,因為傷口太細,被切開的肌肉迅速粘和在一起,所以流出來的血很少,從外表看隻能看到一道血線,頭領站起來後,向身後一位長得極為瘦高的人說“老二,你帶著弟兄們到處去查一下,看可否留有活著的人,如有活著的人,就趕緊救治,如發現什麼線索就速來秉報我。”高瘦騎士回答“是,大哥。”轉身帶著人一路勘查下去。
那頭領順山道仔細的看過去,他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是線索的地方,但還是什麼也沒有查到。大約半個時辰後,有一隊人馬疾馳而回,領頭之人正是那瘦高漢子,他飛身下馬向那頭領走來。
頭領問:“老二,你等可有線索。”瘦高漢子答道“是,大哥;我們在前麵一處山坳處,發現了一具女屍,那女屍背靠在一到雜草叢生的山壁上,心口上插著一把短刀;已死去多時,等我們將她抬開後才發現;那女屍背後有一個小山洞,隱隱從裏麵傳來響動聲;我讓老七帶人扒開洞口,才發現那山洞口並不算小;隻是被雜草荊棘擋住了,再加上那婦人靠在上邊;從外麵根本就看不到山洞口,等老七爬進山洞八九丈深處;就看見了一個三四歲的孩子正驚恐的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老七,老七向他問話他隻是搖頭不說話;我便讓老七用衣袍將它裹住,不讓他看到外邊的景象。我就先來向大哥稟報,老七隨後就到。”
正說話間,又聽見一陣馬蹄聲響,隻見幾個黑袍騎士朝這邊奔來,領頭的一人懷抱著一件物事,等到了頭領麵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稟報到"主公,屬下已將孩子帶到;請主公指示,將這孩子如何安置..."
那頭領低頭沉思了一會,轉頭對那高瘦男子說“老二,你帶上幾位弟兄把這孩子送下山去;好生安置待我回來再做打算”。高瘦男子答“是,大哥;那小弟就先將這孩子帶下山去,順便詢問一下看他能否知道點什麼,能否幫助我們找到一點線索”。
那頭零點了點頭回答道“好,你問話的時候注意一下方式別讓孩子驚嚇道。”瘦高漢子回答道“是,大哥請放心,小弟知到輕重”。
說完便率領幾位黑袍騎士帶著孩子策馬下山。頭領目送他們下山後,轉頭向那剛才找道孩子的黑袍騎士問道:“老七,那婦人的屍體在哪裏?帶我去看一下”。那騎士回答“是,主公!”。說完便朝前帶路。
走了大約有一裏多路,他指著一處雜草叢生的山地道:“主公,那婦人的屍體就在那邊。”頭領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有一群黑袍騎士圍在那裏,擋住了他的視線,隻見他將身一縱,就到了百米之外,以一種常人難以看清的速度,瞬間便到了那群騎士的身旁,他抬眼往人群中間看去,隻見一位白衣少婦,靜靜的躺在地上,鮮血已染紅了她的衣裙,一把匕首正插在她的心口上,此時她那張美麗的容顏上,正露出一副憤怒的表情,雙眼恨恨的,好像正在看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