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峰是清寧寺的功臣,清寧寺如何肯幹。
“哼。小輩們的切磋本就正常,略有受傷也為常事。許掌門你莫不是丟掉比賽,輸不起了?而且我且聽說,事實怎麼是玄空門先招惹的我家峰小子,咄咄逼人,不留後路,大峰他迫不得已,方才傷的人。若為如此,我清寧寺雖小,也得誓死為大峰討回一個公道。”悟清說道這裏,已是目光淩冽,帶著一股硝煙之氣。
“哼,禿驢好伶俐的嘴。是非黑白豈是你一人說了算的,你且問問,在場諸位,他們幾日親見下來。這大峰的凶殘暴戾,同場相殺,可有留情?這等人,留下也是禍根。”此言一出,樂峰在試煉中搶過令牌的人紛紛點頭讚同,許少陽見大勢已偏向自己,分外得意。
“清寧寺包庇這個萬惡之徒,我倒想問問,究竟是何居心?”
“許掌門此言差已。”說話之人竟然是雲蹤派的長老,本來雲蹤派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向是明則保身,悶聲發大財,沒想到此時會跳出來替樂峰解圍。說實在的,樂峰搶的雲蹤派的令牌可勢不少。
“本就是試煉,難得有機會可以印證所學,自然該盡全力,又有什麼凶殘不凶殘之分?若不學會廝殺,大千世界,仙途難踏,又如何立足?我倒是要感謝這位小兄弟點化了我派這些不成器的弟子呢。”這位長老對著樂峰露出一絲善意的微笑,替他搬回一點劣勢。
“好了,都不要爭了。”殷老此時終於發話。
“無論如何。這位小友打傷他人確實不對,但是今天有我老頭子在場,這種以大欺小的事情絕對不允許發生。這樣吧,”殷老對著許掌門厲聲道。
“我允許你對這位弟子出手,但隻有一招的機會,這招之後,無論他是生是死,玄空門與他的恩怨就已經一筆勾銷了,如果日後我再聽說你再對他有任何的不利,就別怪我取消你們玄空門五大門派的席位。”
“殷老,這不公平!”悟清聽到如此裁決,立刻跳起來為樂峰喊冤。許掌門已是分神後期的高手,他的一招又豈是樂峰現在能抵擋的了的。後麵那條附加條件聽著雖然誘人,可是根本就用不上啊。殷老此時明顯在偏幫。
不行,一定要阻止他。一張傳音符已握在悟清手裏,就要捏碎。實在不行,就隻能讓師兄來搶人了。隻希望能多拖得一陣,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
“好,我同意。”這聲回答雖是稚嫩,但是清亮無比,正是一直沒有發話的樂峰。一句話震驚了全場,也潑涼了悟清的心。
他抬頭衝麵前的老人微微頷首,感激一笑,便轉身走到中間空出的場地,握住神劍,用力揮下。
“有什麼招數,放馬過來。唧唧歪歪,像個娘們。”樂峰睨視著坐在上首的許掌門,一股叫做勢的雛形已在他身上形成。
殷老看著下麵崢嶸的少年,臉上掛著一絲莫測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