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擔心令妹的身體吧,這裏可是天心閣,有我們家主子在,能出什麼問題,令妹好著呢,要不公子你先躺著,我去幫您把人叫過來?”
“呦,這剛醒就開始折騰啊,不要浪費我的藥錢,哼。”
神醫恰在這時走了進來,顯然早已把一切盡收眼底,直接把臉拉下老長,一副不待見的樣子看著樂峰。
樂峰也知道自己是關心則亂了,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麵色有些煽煽然。
“這幾日麻煩姑娘了。”
“哼。”神醫別過臉去,但到底是麵冷心熱,手已伸出,把上樂峰的脈搏。
臭著臉,一句話不說,轉身去開了張藥方,遞給蘭溪。
“去,把這藥煮了,端給這位重病號喝。”重病號三個字還特地咬上了重音。
“諾。”蘭草看著自家小姐難得吃癟的樣子,笑著就要退下。
“哦,對了。”神醫仿佛想起了什麼。“裏麵的那個通心蓮,你多放上一份,多吃藥,好的快。”
就算樂峰不懂藥理,但是一些普通的修真常識也是知道的。這通心蓮可是出了名的良藥苦口,哪裏還不知道這是神醫要教訓自己的手段。
這姑娘雖然嘴巴毒舌了點,手段腹黑了點,其實心眼真心不壞,房間裏燭光大亮,想必已是深夜,她卻能在自己剛醒之際就能趕到,就憑著股對病患的認真勁,自己還有什麼好計較的了。
不過。。。樂峰苦笑,這次保命的代價肯定不菲啊,誰叫自己時運不濟,草藥沒拿到,反而湊上門給人來宰,以神醫她錙銖必較的個性,下手不狠,都墮了天心閣的名頭。
自家妹妹也是個良善的,估計這回老底都已經給別人摸光了,怕是以後再也不能像上次一樣裝高人蒙混過關了。
不知什麼時候,房間裏的人早已散盡,隻剩下這一站一臥的兩人。兩人相隔極近,明黃色的燈光照射在他們的身上,遠遠看去,氣氛曖昧異常。
尤其是兩人長得都那麼對的起觀眾,當真是風神俊秀,相得益彰,讓房間外的那些花花草草都羞澀的自愧不如。
最狗血的是,這個故事又是發生在可以聯想無限劇情的以床為背景的夜晚,這個,這個。。要說他們兩再不做點什麼,真是叔和嬸都忍不了了。
可是事實上,若是有人走近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兩人均眼光渙散,注意力完全不在對方身上。
靜,暮色沉沉,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神醫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緊了一緊,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定一般,對上樂峰的雙眼,緩緩伸出手掌。
“這個你是怎麼得到的?”
一句話把樂峰從漫無邊際的思緒中拉了回來,這才發現原來身邊這尊大神一直沒走。
內心狂汗了一下,樂峰定了定神,向身前的手中看去,說實在的,這確實是自己生平看到的最好看的手了,不知是不是長期接觸靈藥的緣故,手指細膩如絲,瑩白如玉,仿佛還帶了上了些許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