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憩了一會兒時間還早,他就去廚房親自做了點飯。等做完飯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就打算端著銅壺去巫宮。
還像昨日一樣原路過去,去時比前一日早了些許,街上還有幾個人,他換上平民衣服,路上也沒有人注意到他。
宋薄就蹲在巫宮不遠處蹲了會兒,直到拜訪巫宮的人全部離去,巫宮也熄了燈,他才伸展開身體起身。
他模擬蟲鳴聲,隻是比一般蟲鳴聲大些,等了會兒就從牆頭冒出一個壘蚩原頭來。
宋薄被一顆冒出來的頭逗笑了:“璧瑕,你這樣子好可愛。”這一次璧瑕直接翻牆下來。“唉,還是下來好,免得被裏麵方便的人看見了。”
他領著璧瑕來到巫宮轉角一處絕對不會被看到的黑暗角落處,這裏就連月光也照不到。璧瑕調侃道:“你今天又打算和我敘多長時間的舊?”
宋薄和她坐在地上,宋薄特意坐在她對麵,此時不論兩人是背光還是迎光,都看不見對方。“我這不是想念你嘛。其實昨天就有很多話想說,但一來看你的樣子很著急,二來話到嘴邊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急匆匆的什麼也沒幹什麼也沒說。”
璧瑕抿起唇,又想到對方看不見。“我明白。”
“對了,璧瑕,我今日去軍營看到軍營最裏麵一群精英在訓練,他們訓練的陣仗不大,似乎是秘密訓練,可訓練的人卻看起來孔武有力,就像是把長河城最年輕有為的戰士挑選過去。據說是為巫女長旅做準備。可惜我還沒探聽到巫女長旅是什麼?”
簡璧瑕點頭,這件事她知道了,隻是沒想到宋薄與遙月的消息一前一後,也不知是湊巧還是什麼。
“管他是什麼,到時候就知道了。”
靜謐的夜色溫涼如水,宋薄忽然一把抓住簡璧瑕小巧的手,他們體型有差,簡璧瑕的手在宋薄手中像是一塊溫軟的軟玉。
璧瑕吃飯到一半被抓住,不耐煩道:“你做什麼?”
“我想你了,還不能和你親近親近?我們可是戀人。”宋薄溫柔的嗓音傳來。簡璧瑕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反正她專心吃飯,沒空理他。
宋薄卻來勁了,他娓娓道:“我看你們住宿環境真苛刻,洗澡居然還是那麼多人一起洗,等你做了我的王妃,你就能在我家裏洗澡,我家隻有我一個。”
簡璧瑕抽不得空回答,他也不氣餒,繼續說:“你一個人在這裏行不行,雖然你有力量,但我還是擔心。不然我悄悄把你偷轉運出去如何?”
簡璧瑕將銅壺放在一旁說:“你是不是把這裏當成旅遊了,我看你倒是享受其間。”宋薄嗬嗬笑了兩聲道:“哪有,這裏這麼貧瘠,我在這裏享受什麼。不過是既來之則安之罷了。”
宋薄將臉伸過來,簡璧瑕睜大眼睛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忽然他的大手覆上她的上半張臉,隨後說道:“你的臉上有顆痣,這算痣嗎,好像和我們地球人的痣不太一樣,不知道叫什麼,就叫痣吧。”
簡璧瑕能感覺到臉上一處不平的地方被揉搓來去,溫暖的手將暖意從臉上傳遞到心髒處,簡璧瑕很享受他的撫弄。
簡璧瑕忽然撥開他的手,宋薄的手被大力撥拉開,以為簡璧瑕生氣了,正想討好她,結果她卻站起身,還把他拉起來。
“你怎麼了?”宋薄問。
“你想討我開心嗎?”簡璧瑕直言不諱,宋薄大力點頭,但意識到這裏什麼都看不見,所以大聲“嗯。”了一聲。
簡璧瑕將手放在他臂膀上,努力想要夠到他的肩膀卻夠不到。“那你蹲下。”
既然簡璧瑕已經這麼說了,他就蹲下。簡璧瑕突然跨坐在他肩膀上,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起身。
“快帶我飛馳在這羊腸小道上吧。駕。”簡璧瑕一邊說一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才說完一陣風刮來,宋薄用兩隻手扶住她的身體,而後一路狂奔起來。
寒風在她耳邊嗚嗚作響,她卻仿佛脫韁的野馬般自由,所有的煩心事和壓力在迎著月光奔跑時全都不見了。
原來快樂如此簡單,在此之前她僅僅隻是想試探試探宋薄,她想試探宋薄口中的愛是否真實,但在宋薄邁出雙腿的那一步她忘卻了所有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