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拿起醒木欲拍又止,“此人留下,其他一幹等人全部收監大牢,聽候發落”。
縣太爺白龍把月星一人帶到後堂,兩人大約穿梭五、六條巷子後便來到一間不大卻很典雅的房子跟前。白龍似乎很憂慌,月星也是。必定月星手裏還握著許多無辜人的性命。
白龍嘴角下有些沙白的胡須微微動了下,然後從懷裏顫顫的摸索了一串鑰匙。鑰匙插入鎖眼,隻聽哢嚓一聲,白龍應聲跨過高高的門檻走了進去。月星頓了頓也跟著進了屋。
此時已過傍晚,明月早已當空。借著月光,白龍輕喚了聲,“靈兒”,白龍便輕步走向床邊。月星這時才看見床邊正盤腿坐著一個人,正是白龍之子,白靈。
一道月光正透過床邊窗戶射進屋來,剛好打在白靈的身上。白靈低頭不語,安靜的很是反常。至少月星心裏是這麼琢磨的。
白龍輕輕的用手拭去了兒子白靈頭上以及身上灰塵。此動作似乎很熟練,但在月星看來卻很沉重。
唉!隻聽白龍一聲歎息,聲音有些微啞的說道,“月星,你,你真的能醫治好小兒嗎?五年了,每天看到如此現狀的他,真讓我寢室難安哪!”說到這時,白龍哽咽了下,接著說道,“我那不爭氣的大兒子整天隻知道去外麵鬼混,花天酒地,夜夜不歸。報應啊!現在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他要是有他弟弟白靈一半懂人間時事,我亦知足了”。
月星聽後心裏也不是滋味,不禁把目光移到了正盤腿而坐的白靈,白靈還是那麼的安靜。月星腦海裏又泛起了剛才的疑慮。白龍似乎看出了月星的內心,很是不舍的把目光從兒子白靈身上慢慢的移到了月星的臉上。“其實,我們也不知為何,隻要是到月圓之夜,小兒白靈就反常平時,變得就像現在這樣。時不時的仰望天空,似乎在看著什麼”。
還是我來為你們解答心中的疑慮吧!月星本能的把右手靠近腰間插劍的地方,並警覺的質問了聲,“誰”?白虎顯得也很驚訝,心想盡然有人膽敢夜闖縣衙!朝外大聲叫道,有刺客,快來人啊!神秘人物嗬嗬大笑,“縣官老爺,您就不要白費力氣了。我既然能悄無聲息的進來,自然也能全身而退”。進來的是一位年紀和月星相仿,渾身紫色衣著的少年。
月星暗示白虎不要再作吭聲,並從此人言語中揣摩來者不善。月星臉衝著紫衣少年也是一笑,道,“哦?!是嗎?”說著並右手一揮,從腰間拔出了鏌鋣劍。月星和白虎看見少年嘴角露出了不屑一切都表情後,原本瞳孔裏的人物,突然消失不見。沒等月星二人回神過來,一把赤紅的三棘劍已抵在了月星的後背。月星神色一變,心想,好快的移動的速度,“你想怎麼樣?”紫衣少年撤去了三棘劍,隻聽一聲刺響,靠白虎不遠處的柱子上多了把劍,此劍正是紫衣少年的第二把赤色三棘劍。
白虎是個文官,所以被剛才少年的動作嚇的不能動彈。心想自己當官多年,在本小縣城作奸犯科之人也不計其數。什麼魚龍混雜沒見過,也沒有像今天現在這樣懼怕過。白虎微微張嘴,輕問了聲,你,你今夜此來到底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