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怎麼看?”無定走之後,蘭陵太子對著眾人問道。
此刻她眉頭微皺,心中似乎在考慮什麼。
“殿下,這驛程應該不敢說謊。”依舊是池旭率先開口。
聽到她的話,蘭陵太子微皺的眉頭略微舒展,問道:“何以見得?”
“因為她沒必要。在她看來,第一不知道殿下所找是何人,第二有又不知道殿下找此人所謂何事,自然沒必要騙殿下。”池旭接著說。
兩旁的人跟著點頭,顯然認為她說的有理。雖說兩個交惡,但此次太子殿下有要事前來,她一個小小的驛程,自然不敢欺騙,以免壞了大事。
“那煙雨的話也很可能是實話,所以要找此人困難了。”蘭陵太子說。
以今天她見到煙雨的種種表現,要事煙雨對別人也那樣,那真可能不知道那人的姓名和下落。
“臣以為,殿下應照常行事,以免岐山過於重視,然後小心留意。這人既然能送煙雨一本書,那或許別的地方還能留下蛛絲馬跡。”洪學之說道。
“現在看來,隻有依洪學士之言。各位也小心留意,一旦發現此人各位要及時上報。好了,散了吧。”
蘭陵太子,遣散眾人,開始休息。
不過有一人走了之後又回來了,這人是無學。
“老師可有何看法?”蘭陵太子並沒有奇怪無學的去而複返,反而直接開口詢問道。
看來無學悄悄來和她談論,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由此可見,無學在她心中地位不一般。
“這改書之人,殿下是想用,還是想殺?”
無學一掃往日庸庸碌碌的模樣,此刻的她顯得格外的精神。
“這鵬宇也拿不定主意。還是上報父王吧。”蘭陵太子無奈的說。
她心中思考的也和眾人爭論的差不多。
她倒是想用,又怕事情真向餘忠和蘭陵傑說的那樣發展,因此她正猶豫不定。
“殿下今年已經十八了吧。”無學開口問道。
她並沒有向太子說有關這事的話,反而出人意料的問了一句。
“十八了。”蘭陵太子知道這無學一定還有下文,所以隻是簡單的回答了句。
然後她豎耳聆聽,在等待無學的下文。
在她這十幾年來,對她幫助最大的是無學。
很多事情都是無學出的主意,很多危險都是無學助她化險為夷,漸漸的她對無學產生了莫名的信任。
隻是這無學有一個毛病,凡事人前不說,人後來找她和她單獨說。用無學的話說,凡事講究個秘字。
無學告訴她,古語有雲:君不秘,則失臣;臣不秘,則**;己事不秘,則成害。
“殿下應該自己拿主意。王上固然睿智,但殿下遲早也是要繼承大統的,凡有為難之事要試著去處理,而不要去問王上。”無學用一種老師教訓弟子的口吻說。
“不知老師對此事有何看法?鵬宇隻是擔心,此人很多觀點,可是冒天下諸王之大不韙。”太子接著問。
她知道無學對這件事,一定有自己獨到的意見。
“蘭陵傑所擔心的,說大可大,說小就是什麼事兒也沒有。岐山王冒天下之大不韙,變法改革。如今岐山兵強馬壯,天下各大王莫不想效仿。岐山王當時若是像殿下這樣前怕狼,後怕虎她還敢變法麼?”
無學並沒有說自己的看法,而是拿岐山王當例子,看來他是決定重用此人。
“老師的意思是當重用?”太子問道。心裏也是若有所思。
“當然是當重用。岐山王變法改革,廣發招賢榜,重用王族之外的人,哪一件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如今的岐山卻國富民強。若是殿下想敢追岐山,隻是跟在岐山後麵是不行的。岐山王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殿下為何不敢?”無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