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在屋簷下(1 / 2)

就在煙雨猶豫不決的時候,齊無定走來,說了句話。

“讓她留下吧,本官已經答應刺史大人了。”

這話語中帶有不容置疑的味道,看來定邦已經與她打過招呼了。

“不過無定有言在先,有些人是無定的罪不起的,到時候先生可不要讓無定為難。”

驛程名叫齊無定,很有深意的名字。

她是岐山王的人,在定邦還是定王的時候,岐山王派她到此,其中的意味不用想也明白。

“我家大人說了,定安隻需在此照顧小姐起居,不會給驛程大人添麻煩的。不過大人還說,希望驛程大人看在同朝為官的麵子上,不要太難為煙雨小姐。”

定安的表現依舊是不卑不亢,這倒是讓煙雨刮目相看。

兩人幾句含沙射影的話,倒是讓煙雨聽了個明白。

看來定邦是有心讓定安在此護煙雨的周全,無定則是告訴定安別管得太寬,她這個無定可是岐山王的人。

不過煙雨還是能在定安的話語中,感覺到定邦的好意。不過此刻的他更加好奇,齊無定的身份。

若隻是個驛程的話可沒有幾個人敢這麼說話,畢竟定邦代表的可是刺史定安。

想起齊無定的名字,煙雨心中忽然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莫非她才是岐山王在定國的代言人?

“煙雨,去收拾下,今天你有客人。”

驛程轉身而走,不過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回頭對著煙雨說道“來人點的就是你,我的罪不起。”

聽了她的話,定安也是微微皺眉,無定此舉可是大有深意。不過容不得定安多做思考,齊無定已經走遠了。

“看來你還不是她的對手。”煙雨也轉身向房間內走去。

“我餓了,可以給我弄點吃的去麼?”

說完這句話,煙雨隨手做了個關門的動作。

不過關門的他卻帶著一絲微笑,不知為何,他這一絲微笑得,讓定安心裏有些慌。

“小姐請稍等,定安這就去。”

煙雨的話打斷了定安的沉思,她馬上向樓下廚房走去。

房間內的煙雨則是開始沉思。

剛才兩人短暫的對話,不僅讓他猜到了齊無定的身份,更讓他知道其人心機的深沉。

她最後那句話,明顯是給定邦下了個套。先不說是否真有人點了煙雨作陪,就是沒有,今天定邦不幹涉,以後同樣的借口,定邦也沒有理由去幹涉,畢竟已經有了先例。

她一句得罪不起,相當於把皮球踢給了定安。其中的潛台詞是,以後煙雨真有什麼難處,她隻是個小驛程,還是定邦這個刺史大人幫忙吧。

晚上客人如約的到了,不過這是個讓煙雨即討厭,又想見的人。

來人是誰呢?宋英。說討厭,是因為宋國滅了,原內務府總管卻當上了刺史,隻要不是傻子誰都明白其中代表這什麼。想見是因為煙雨想在她口中,問出母親的下落。

這個宋英,長得也挺討厭的。

生得一幅苦瓜臉,卻偏偏愛笑,而且是獻媚的那種笑。

總是笑著說話,仿佛有什麼事兒求對話之人。

眼睛丹鳳眼倒是沒毛病,可連這個眉毛一起看,問題就來了。

眉毛是柳葉眉,本來是沒什麼毛病,但卻出奇的重,黝黑黝黑的。

額頭細小,抬頭紋卻很深,乍一看就好似頭發下麵就是眼睛,連額頭都是頭發一樣。五短的身材,矬子的體型,一臉的麻子。

見她千萬不能吃得太飽,不然指不定她哪個動作就讓你吐出來。

看見她倒是讓煙雨想起上輩子的一句老話,滿臉麻子沒胡子的人不可交,矬子肚裏三把刀,在懷懷不過一隻眼,一隻眼玩兒不過水蛇腰。

就是在有欲望,看見宋英,也給你澆滅了,讓煙雨絲毫提不起興趣。不過人家是宋州刺史,官大,煙雨不得不陪。

宋英是宋州刺史,現在宋都一片狼藉,隻好住在定州。順便,把大小事情放在定州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