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個消息,心都快要跳了出來,可這麼多年,我已經變得平淡如水,表麵上沒露痕跡。晚上回家跟周妨打了電話,手機打到快沒電了,我說:“起碼這兩年可以在一起了。”
周妨高興得在電話裏親了我一下,我想她一定蹦了起來,甚至可以聽到地板跺腳的聲音。
辦公室工作的交接上,出現了很多問題。我一走,譚副主任臨時負責,小王負責文秘,可他不是副主任,顯得有點名不正言不順,可小王的熱情極高,他想到的是以後可以接副主任這個位置。
周監獄長做事就是雷厲風行,我人還沒走,辦公室人員就安排到了位。
我收拾了行李就趕往省城,先報了到,晚上回家將行李放妥當,周妨一把抱著我,眼淚從她的眼裏流下來。
從家到監獄局上班,路程不是很遠,每天走半小時。
第一天到監獄局上班,坐在那裏收拾了一下辦公桌,什麼事也沒有,處長說:“你先看看文件。”
那文件一看就是幾天,我都看得眼花了。後來發現監獄局機關和下麵基層的區別大得多,理論知識需要更進一步學習。
幾天之後,教育處長安排了一個處務會,明確了我的工作,我根據安排的工作忙活了起來。
前麵幾天,天天坐在辦公桌前,真還有點不適應,後來慢慢地就體會到了,坐在機關還是有機關的不同,自己視野看得更寬,頭腦時時思考各種各樣的問題,因為麵對全省的監獄,不僅僅像以前隻麵對一座監獄。
坐在機關,看起來輕鬆,實際上也有各種各樣的壓力,而且像我這種掛職,這麼多關注的目光,是要掛出點成績,那麼,我放眼全省監獄教育工作,同時也是讓自己開眼界,學習的同時要有新思路,才不枉費這幾年。
3.把握就是掌握
先從學習文件開始,我逐漸進入了工作狀態。
每天下班回家,周妨就問我感覺如何。我沒說好,也沒說不過,這種工作環境反而使我有點不自在,因為每天坐在辦公室,隻在中間休息的時候在走道裏走走,或者去娛樂室打打乒乓球。
相比在基層的那段日子,幾個人一間辦公室說說話反倒沒這麼沉悶。
我想自己可能是初來乍到,不習慣而已,過一段時間會好點。
沒想到的是機關處室的文字材料比監獄辦公室的還要多,剛去那段時間,我雖說是掛職副處長,可我的職責相當於一個文秘專職人員,每天就是寫材料,我當時都開始懷疑自己這種身份。
周妨說:“你在監獄就是這樣,現在還有什麼抱怨的呢?”
她這句話說到我心尖上去了,的確我沒什麼好抱怨的,一是我可以更多地掌握一些業務知識,二是我應該滿足了。這麼優越的條件生活在這座城市,五年前我是想都不敢想的事,現在它卻不是夢境,我還有什麼不滿足嗎?
每次,周妨說的話很有哲理,使我不斷得到啟發,心態越來越平和,所以,在工作上我總能加倍地付出。
初到機關,我要以小學生的姿態來工作,這也是周妨告訴我的,她說:“大家都在看你,你能從那麼偏遠的監獄到局機關,你有什麼、憑什麼,一雙雙眼睛在盯著你。”
她這麼一說,我清醒地意識到,這次對我來說,與其說是一次提拔,倒不如說是再一次加強對我的鍛煉,如果我不能在掛職崗位的工作上立足,把握方方麵麵的情況,以後我的工作就沒主動權,大家一樣會小看我。
我對周妨說:“你當家長吧,家裏要你這樣的領導。”
三、永遠望前方
眼睛長在前麵,我們就要望著前方,前方不一定都是春光明媚,也會有風霜雨雪,隻要風雨兼程、矢誌不渝,毅力就會為你插上隱形的翅膀,助你實現人生的目標。
1.上升,一種境界
自從到省局上班以後,開始過一種有規律的生活。
這麼多年,為的就是這樣的生活,夢想正一步一步地實現。
可是周妨當了報社的一個部門主任以後,盡管不需要再去跑新聞,晚上加班卻比我還多,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
看著她疲憊的身子往沙發上一躺,我心裏就會很痛。
周妨說:“人忙點好,忙點才會充實。”
我理解她的話,更理解她的心情,她對我說過:“我需要一個溫馨的家,更需要獨立的自己。”
這句話說到了我的心裏,如果她不是這樣一個女孩,那麼我們早就沒有今天,也不會有今天的這一切。
她的父母來省城看過我們一次,周妨沒時間陪,我抽時間陪他們玩了一天,父母不斷地誇獎我照顧周到,是個好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