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兩天,我向江天成遞交了一份入黨申請書,隨後,我被定為入黨積極分子,因為我們同去的年輕人,在學校入黨的入黨,沒入黨的根本沒思考這回事,一門心思想調出這座監獄。
這個地方讓年輕人不安心,他們都在找關係調入省城,與其像他們一樣寄望這一線希望,我不如痛下決心,往組織靠攏,讓自己在這種政治思想導引下勤勞工作。想起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的上山下鄉青年,他們從各個大城市走向農村,當初的複雜心情應該更是一團麻花。
相比而言,我現在的這種工作條件,較之過去應該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自己能在一個地方生根、發芽、披枝散葉,那也是很有價值,我不妨想象自己要成為一粒這樣的種子。
鄭誌說:“你還有興趣加入黨組織?”
真不知道他問這句話的意思,我說:“我們在黨的領導下,成為黨員是一件榮幸的事,我為什麼不能申請加入呢?”
說是這麼說,其實,我還是存有私心,那就是加入了黨組織,我晉升職務時會有更好的基礎,隻是我不方便這麼說出來。現在是入黨積極分子,那麼我就要以黨員的身份來要求自己,聽從指揮,服從命令,接受工作任務。
3.一切行動聽指揮
每月我準時上交思想彙報,江天成說:“你真的很積極。”他的表揚是有原因的,因為很多人都是季度彙報,可我會每月月底去彙報一次。為了表現出我的真誠,每篇彙報都是手寫稿。
鄭誌看我伏在桌子上寫,說:“你為什麼不在網上下載一篇?”
如今,隻要是領導安排寫個什麼東西,大家都去網上下載,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可我覺得抄別人的東西感覺很不自在,因為我沒有寫出我的思想和想法,反倒讓我有種盜竊的感覺。
堅持自己的寫作習慣,所以,同事寫個什麼都會來找我,拒絕吧,感覺說不出口;不拒絕吧,又感覺自己活受罪,最後為了麵子我又隻得應承下來。
江天成自己也喜歡寫寫,可真要寫材料時就會交給我做。一個監區上班,可我在李亮山的大隊,大隊從屬監區,工作得繼續上,材料也得寫,這無形增加了我的壓力,也讓我比別人上班要忙,因為我既不能落下本職工作,又不能耽誤江天成交辦的事情,有時候真的使我左右為難。
可一想到我是入黨積極分子,江天成是支部書記,對我可以肯定,也可以否定。即使不談這層利益關係,一直也是他培養著我,讓我有種想感恩的心理,這種情況下,我就是忙不過來也隻得硬著頭皮做。
就算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我不妨頂住壓力,因為我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與其痛苦地做,不如快樂地接受並開心地做,那樣一切反而迎刃而解。
黨告訴我們一切行動聽指揮,部隊有了這種要求,保持了雷厲風行的作風,單位也一樣,領導會喜歡一個不聽命令的人嗎?在領導麵前,我們不必像奴才一樣唯唯諾諾,可我們得痛快地接受上級的任務,堅決執行,達到政令暢通才能保證業績提升。
一個公務員如果做不到這一點,他加入組織就失去了意義,從這個角度來說,我當時想突破自己,選擇從政治思想上來堅定自己的方向非常正確,我時刻要為自己吹響衝鋒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