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那浪無天,一心想血往恥,獨大江湖!於是吩咐了手下,四處打探有關祝神器的消息。不久,隻有宋國耳目來報,說:“前不久有一得道高人曾為娘娘醫病,大王還特休戰一月,大擺宴席呢。”這時浪無邪近旁有個三、四十歲左右、衣衫不整、頭發蓬鬆、鼠目無眉、賊頭賊腦、左腳長右腳短的男子俯在小浪的耳邊說:“老大,我看此事該這樣,我有個死黨在宋國當太監,通過他再去找宋王身邊的劉公公,看有沒有那怪物的消息,然後設計再請,便說娘娘有事,不怕那個該死的不來。當然得先要打點打點……”“去你他媽的,死不要臉!開始打起你本家爺爺銀子的主意來啦,憑你大爺的手段還有什麼要銀子的事搞不定!?”那小浪頓了頓,又說道:“去!學無所用的東西!今晚,你用用腦子把住在“死人子”胡同裏雪無賴的那條哈巴狗(與現在的哈巴狗標準不一樣)給你大爺弄來了,不然,小心吃耳刮子。”隻聽“啪”地一聲小浪的一口濃痰吐在了那廝的臉上,“你可是知道劉公公很寂寞很寂寞嗎?!”後麵這句話可能這廝沒有聽得清楚就唯唯喏喏地低了頭退出門外去了。不過,最後這句話從小浪的口裏說出來倒難能可貴的。
退出來的小廝叫“踏靴無痕”,從小學武,不久前,聽說自己的家鄉秦國正在招兵買馬,便自廢武功,還打斷自己的一條腿,然後亂接一氣,倒是接得不錯的,能跑能在牆上飛,但是走在曠野裏,慢拐慢拐、一蹶一蹶的卻有股讓那抓丁的很生氣的味道——現在,各國爭霸,兵源奇缺,所以軍團是一邊打仗一邊在抓丁,折騰得人心惶惶的。還是在不久前,對小踏來說卻是鬧得很尷尬的:大概是在半個多月前,有個秦國的說客(據說是秦國十大最得力的說客之一)前來找到他,見麵第一句就這樣對他說道:“英雄你應該知道秦國是最看重人才的國家,來投奔光明吧,雖然你不怎麼知書達禮,但這裏有你的事業!!!”暗探的喉嚨在動,咽了咽口水但是沒有口水咽下去。(常跑路又多話,口幹)然後急忙接著說:“別裝了,好好的一個人,你的祖國正需要你,秦國軍隊需要你,你多多少少也算是條漢子!何必成天跟在某小浪的屁股後麵掛著?!跟他學些害人的把戲,還會有出息嗎?”你知道小踏,怎樣回答的嗎?他突然轉過身去,一邊拐一邊走還一邊抹眼淚說:“英雄所見略同!但是,小踏我中了小浪的奸計了,在我十分孤獨的時候,與小浪一起喝酒時他在我酒裏下了孤獨的蠱毒,沒事隻能一個人呆著,有事就我、小浪兩個,離開他,就死了。你站著說話呢!不腰疼呢!這不,你用手手或腳腳來摸摸我兒。”說到這裏小踏很痛苦地皺起眉頭,用手摸著自己的心口,那臉上的汗是豆大的往地上掉,緩了緩接著說:“現在離開一小會兒,就很疼了,時間長了也會死。我還有很多任務呢,要快,不然,‘哎喲’!”那人耐心地聽他說完,見他油腔滑調的,沒有個正經的樣子,也無話可說搖搖頭便走了。現在小踏的日子踏實了,那些說客從以前的一兩天找小踏一次到現在都快半月都沒有來找過他。象這種事,以前浪無天問起來總是騙他說是家鄉來人看他的。現在好了,小踏的心裏遂漸踏實起來。不過怕的就是這浪無天喜怒無常,現又要他去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於是心裏暗暗罵道:“這個小缺德的。虎狼樣的!實難為伍啊!”可是有壓力就有了動力,野蠻的方法有時比文明要有效率多了。因為這是個野蠻的時代,人人有佩劍,一個弱勢的人走在街上隨時得提防有人偷襲!不一會兒,小踏就想到了一個偷狗的絕妙的主意:“那廝好酒!不如請他出來吃喝,然後再趁勢下手!”於是,踏靴無痕跑到雪無賴家的門口道:“今晚你就莫吃你那紅薯駝駝了,我剛剛打了隻山雞肥得很,就到莊上的‘春來了’客棧合夥吃酒去!”說完舉起手中不知道哪裏誆來了的大山雞。“哦,這是你練輕功的副產品嗎,那一定得一起慶祝一下。”這下,一個“無賴”、一個“無痕”兩個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那雪無賴倒還講義氣,記得牽著他的哈巴狗“兄弟”!就一並跑到了“春來了”。他們三剛一進了門,屁股還沒有掛上板凳啦!那小踏就嚷嚷:“要一壇好酒!”他們一個是酒鬼、一個是酒霸!山雞還沒有上就幹了半壇,等到山雞一上桌啊,那就是幹柴遇上了烈火。山雞是火,酒就是幹柴,“轟”地把個酒鬼、酒霸的臉烤得是紅中透黑與眾不同!那狗狗正被雪無賴栓在桌子腿上,等到天黑盡,那雪無賴想去牽那哈巴狗,隻摸到一根繩子。“我!——那——兄——兄弟呢?”雪無賴眼都醉得睜不了。小踏還沒真醉呢,假裝嚷嚷道:“先回家去吧,這黑燈瞎火的去哪找去。”於是一推一搡地,皆搖搖晃晃地離開了“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