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可找到組織了

我又拿出紙筆,再次寫下了“找中越文翻譯”幾個字,然後高高舉起,有點像賣身的樣子,頭上要是插根草就更像了,不過進進出出的美女這麼多,要是有哪一個小MM將我買了,我也是心甘情願,求之不得呢。

然而我再次失望了,這個大門口現在雖然進進出出的人不是太多,但是一個多小時過去,少說也有千把人了,居然對我的紙片熟視無睹,其實他們並不是沒有看,但是估計沒有看懂,難道這個大學沒有讀中文的?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外國的大學沒有外語尤其是中文係也很正常。

我不禁心裏有點焦急起來,可是焦急也沒有用,麵對我的示意,那些學生們紛紛搖頭,而且看上去不是假的。

看看等了一個多小時,問過的學生不計其數,居然就是沒有一個懂中文的,我暗暗著急,難道來了越南一趟,一句話也不能與別人交流,铩羽而歸?那我的泡妞大計……

越南半個月,除了那次市民打警察外

還是那句話,天無絕人之路,大約十一點剛過,救星終一女生路過,一看我的紙片,馬上注意地看了一眼,有門!

我趕緊抓住時機問道:“你懂中文嗎?”

“懂啊,”那位大約二十歲的越南姑娘點頭道:“你有什麼事?”

親切啊,我心裏一陣雞凍,可找到組織了!要不是擔心嚇跑MM,我早擁抱過去了。

於是兩個人親密交談起來——真的是很親密啊,越南女孩都這樣——我告訴她我想找一名翻譯,全職或者兼職都行,我這麼說是考慮到學生要上課,不過大學裏課程比較寬鬆,應該有時間兼職,她猶豫了一下道她現在學習兩個學位——中文與經濟,所以上下午都有課,不能幫我的忙,正當我失望時,她的話鋒一轉,說可以帶我去她的寢室,問問她的同學有沒有人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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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大喜過望地跟著她進了校園,她告訴我她是河內國際外語大學的學生,這裏不是一個大學,而是有好幾個大學在一起,我也沒有問有沒有河內大學,反正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越南大學的管理與一般單位一樣,並沒有戒備森嚴的情景,人們可以隨意進出,不用填表,我跟著她上了四樓最後一個房間,不過我在門外等,她先進去,因為天氣很熱,估計中午在寢室越南MM穿得很少,恐有春光外泄不太方便。

裏麵響起了一陣驚呼,接著剛才那女孩開門讓我進去,估計還沒有中國人造訪這裏吧,我受到了貴賓式的歡迎。

和中國大學的單元式學生寢室不同,越南大學的寢室還是我們中國七八十年代的那種單間,不過有室內衛生間,五張高低床,似乎都有人。

這些女孩子都是讀中文的,不過並非一個班級,對陌生的中國客人都很熱情,我們寒暄了一會,那女孩才提到正事,遺憾的是,她們下午都有課。

那女孩見此也無奈了,隻好對我道:“要不這樣,我先帶你去我們自修的地方,那裏也許有人。”

於是我們告別寢室中的美女們下樓去,我知道了女孩的名字,鄭氏絨,我自然按照越南習慣,叫她阿絨,先按照我的要求,去辦了一張越南電話卡,用掉了五萬元也就是不到二十元人民幣,接著到了女孩說的那個地方。

原來這是一個花園,類似中國七八十年代的公園,巨木參天,濃蔭遍地,水泥上青苔斑斑點點,一些建築物默默地矗立在那裏,很是幽靜,不過池水還是不太幹淨,阿絨告訴我,這裏有很多法文係的學生會來自修,我看看有沒有能做翻譯的,如果找不到,下午五點她下課後幫我叫——越南時間比我們中國晚一個小時,而且起居也比較晚。

我有點疑惑——法文係?我要的是中越文翻譯啊,旋即明白過來,就是外語係吧?

阿絨抱歉地對我點點頭走了,我先去學校後麵的小街也就是剛才辦電話卡那裏吃了午飯,這是我在越南吃過的最廉價的一頓飯,用去五千大洋,也就是人民幣兩塊不到,是一個長條麵包,越南人叫法棍,裏麵夾了剛剛煎好的蔥花雞蛋,味道就是麵包加雞蛋的味道。

接下來就是到學生自修的那個花園轉悠,這裏的學生三三兩兩的,都在樹下或者台階上坐著認真看書,看來,越南大學裏的讀書風氣比中國強多了,中國大學的花園裏,怕是都在談戀愛吧?

我也不好去打擾他們,這麼多人,也不可能一個個問過去你會不會講中文,願不願意當翻譯,隻是從他們身邊經過,目的是看看他們讀什麼書,這個很方便,不用問。

終於看到有人拿著中文書了,也是一個女孩,越南單身女孩很多,不像我們中國,都是成群結隊的,估計是色狼比較少吧?

於是過去搭訕,看她的作業,一看忍俊不禁起來。

原來,雖然讀的是中文,不過因為越南人的語言習慣與中國人不同,一句話往往套用英語語法,顛三倒四,或者用了匪夷所思的形容詞,可惜我的記性不好,具體都忘記了,於是臨時客串了一把老師,幫她批改作業,告訴她這句話次序顛倒了,這個說法不妥當,雖然不能說錯,但是中國話裏不是這麼說的,應該怎麼怎麼說等等,越南女孩倒是很謙虛,一一受教。

透鏡?對,就是凸透鏡,這個能幹什麼大家都知道了吧?我拿起這塊冰製的凸透鏡,將自己的手指放在下麵看了一下,紋理很清晰,看來成了!於是,將冰凸透鏡對準太陽,下麵放上那個女孩從洞裏拿出來的,已經在火塘上烤得幹透了的枯幹的樹葉與爛草,毫無生氣的陽光透過不太規則的凸透鏡,形成了一個細小的亮點,聚焦在樹葉上。

那些部眾都以為自己剛選出來的酋長在發神經,我卻胸有成竹,要是我這個掌握了大量科學技術的現代人還鎮不住這些古人,那真是白活了。

冰凸透鏡粗糙了一點,而且隻是半透明,效率低了點,不過一分多鍾以後,樹葉草根上還是開始冒出細小的嫋嫋青煙,人群頓時騷動起來,紛紛瞪大眼睛,連大氣都不敢出,看著這神奇的一幕。

煙越來越大,樹葉草根有一點紅了,然後越來越擴展,我俯下身去,極輕極柔地吹了一絲氣上去,紅光一亮,一團小小的火焰頓時升起!

身邊的巫師看到這一幕,頓時兩眼往上一翻,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這當然也不能怪他,請問在原始社會,誰見過從冰中取火的詭異事情?別的族人也是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我來不及救巫師,對著那些驚呆了的眾人大喊道:“快拿柴來!”

幹枯的樹葉亂草不多,燃燒又極快,很快就會燒完,這個時候可不能掉鏈子。

盡管極大多數人都還在極度震驚之中而對我的話毫無反應,但是還是有幾個人反應過來,發足朝著山洞裏奔了過去,很快拿來一大堆幹燥的柴火,我接過最先遞過來的柴火,還好,是最容易燃燒的鬆枝,下意識地朝對方看了一眼,發現他就是那年紀最小的成年人,於是一邊把柴火折斷,挑細小帶針葉的往火上放,一邊問道:“你叫什麼?”

“阿根。”那孩子道。

我點點頭,繼續往上加柴火,開始的星星之火因為得到了充足的燃料,開始燎原起來,冒出了滾滾濃煙,將周邊的人們熏得直落淚咳嗽,但卻也把他們熏清醒了,紛紛抱住同伴,喜極而泣:“有火了,我們有救了!”

然後,像是有人指揮一樣,集體匍匐在我的腳邊:“安大!仙!安大,仙!!!”

意思不是太清楚,大概是說,我從冰裏麵取來了火,是神仙吧。

我當然不會向他們去解釋什麼透鏡的原理,說也是白說,這個年代,要完成我盡快提升文明的大計,適度的個人崇拜還是必要的,可以最大限度減少內耗與阻力,順利推進我的計劃。

此時,柴火已經都燒著了,那塊冰透鏡完成曆史使命後扔在一邊,已經被火烤得開始融化,那個精瘦的男子將它撿了起來,反複端詳,似乎想看出其中的奧秘,我俯身用柴棒輕輕在燃燒的枯枝下撥開一個口子,讓空氣流進去燃燒得更充分,又吹了兩口氣,濃煙不見了,火熊熊燃燒起來,鬆枝含有豐富的鬆節油,這火無論怎麼也不會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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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人是很容易滿足的,人們一看火又有了,頓時歡呼著圍繞我與火堆且歌且舞起來,還真是讓人感動,怎麼說勞動人民就是淳樸呢?

不過看著那些瘦骨嶙嶙,連**都發育不良幹癟下掛的婦女與骨瘦如柴,麵色青黃的孩子,我心裏又是一陣沉重,雖然當上了酋長,可是要馬上讓這些人吃飽肚子還是十分艱難的。

時間寶貴,趕緊摸家底吧。

讓人把驚嚇過度的巫師抬下去休息,並讓長老們吩咐下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長老們包括阿根陪著我視察部族的領地。

長老一共四位,那個為首的叫牛伯,族長的副手,聽上去倒是比較爽朗,沒什麼心機,老二機謀卻比較深沉,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是本族的軍師,大概後世的計謀兩字就是這麼來的,還有兩個沒什麼大本事,隻是靠著年紀大才混成了長老。原色社會危險性大,死亡率高,能活到老年也算是運氣。

這個山洞的位置還是不錯,是石灰岩質,高大寬敞,四通八達,位於山腳偏高的地方,看來我們是山腳凍(洞)人,沒錯,確實是凍人,這天太冷了。

洞口大約直徑三米多,高四米出頭,連接著一個五六十平米的大廳,也就是剛才我就職的地方,裏麵洞中有洞,最大的也有兩三百平方,小的則隻有幾個平方,山洞遮風避雨,冬暖夏涼,易守難攻,野獸難以進入,在沒有空調與取暖設備的古代,很適合部族居住,既舒適又安全。

洞外地形,山上是青白色的石灰岩地形,到處露出千奇百怪,形態各異的石筍石台等,風景也是怡人,不過沒心思理會這些,山腳到山腰的植被主要是毛竹,即使在寒冬,也到處是一片濃濃的綠色,高大的毛竹因為沒人打枝(俗稱勾梢,也就是把毛竹梢頭打掉,這樣,大雪就很難壓斷毛竹了)被雪壓得彎了腰,有些倒伏在地上,看上去潔白晶瑩與盈盈綠色相間,風景還不錯,要是放在後世,地一圈,稍稍修整一下就可以收門票了,不過在遠古,不會有人欣賞這個,白看也沒有人來,都在想辦法填飽肚子呢,看來這支柱產業不能靠旅遊。

再看山上大多是亞熱帶闊葉與溫帶針葉林混交的植被,也就是雜木林,這樣的話,在遠古時期,這裏應該是屬於南方,至少在長江以南,山洞周邊都是竹林,低的地方有柳樹浸泡在水裏,遠處有條清清的小河流過,稍高一點的地方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水泡。

至於洞口附近,原來估計也是樹林,但是已經被族人一把火燒光了,看看露出地麵,在白雪中非常顯眼的一個個巨大的焦黑樹樁就知道了,因為黑色更容易吸收陽光,所以樹樁上的雪已經融化了,另外的地方長滿了雜草,大約有三四百米見方的空地,被一條族人常走的小路分成兩大塊,再往外又是一大片更加寬廣的空地,再出去就是高處的樹林與低處水塘了。

透鏡?對,就是凸透鏡,這個能幹什麼大家都知道了吧?我拿起這塊冰製的凸透鏡,將自己的手指放在下麵看了一下,紋理很清晰,看來成了!於是,將冰凸透鏡對準太陽,下麵放上那個女孩從洞裏拿出來的,已經在火塘上烤得幹透了的枯幹的樹葉與爛草,毫無生氣的陽光透過不太規則的凸透鏡,形成了一個細小的亮點,聚焦在樹葉上。

那些部眾都以為自己剛選出來的酋長在發神經,我卻胸有成竹,要是我這個掌握了大量科學技術的現代人還鎮不住這些古人,那真是白活了。

冰凸透鏡粗糙了一點,而且隻是半透明,效率低了點,不過一分多鍾以後,樹葉草根上還是開始冒出細小的嫋嫋青煙,人群頓時騷動起來,紛紛瞪大眼睛,連大氣都不敢出,看著這神奇的一幕。

煙越來越大,樹葉草根有一點紅了,然後越來越擴展,我俯下身去,極輕極柔地吹了一絲氣上去,紅光一亮,一團小小的火焰頓時升起!

身邊的巫師看到這一幕,頓時兩眼往上一翻,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這當然也不能怪他,請問在原始社會,誰見過從冰中取火的詭異事情?別的族人也是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我來不及救巫師,對著那些驚呆了的眾人大喊道:“快拿柴來!”

幹枯的樹葉亂草不多,燃燒又極快,很快就會燒完,這個時候可不能掉鏈子。

盡管極大多數人都還在極度震驚之中而對我的話毫無反應,但是還是有幾個人反應過來,發足朝著山洞裏奔了過去,很快拿來一大堆幹燥的柴火,我接過最先遞過來的柴火,還好,是最容易燃燒的鬆枝,下意識地朝對方看了一眼,發現他就是那年紀最小的成年人,於是一邊把柴火折斷,挑細小帶針葉的往火上放,一邊問道:“你叫什麼?”

“阿根。”那孩子道。

我點點頭,繼續往上加柴火,開始的星星之火因為得到了充足的燃料,開始燎原起來,冒出了滾滾濃煙,將周邊的人們熏得直落淚咳嗽,但卻也把他們熏清醒了,紛紛抱住同伴,喜極而泣:“有火了,我們有救了!”

然後,像是有人指揮一樣,集體匍匐在我的腳邊:“安大!仙!安大,仙!!!”

意思不是太清楚,大概是說,我從冰裏麵取來了火,是神仙吧。

我當然不會向他們去解釋什麼透鏡的原理,說也是白說,這個年代,要完成我盡快提升文明的大計,適度的個人崇拜還是必要的,可以最大限度減少內耗與阻力,順利推進我的計劃。

此時,柴火已經都燒著了,那塊冰透鏡完成曆史使命後扔在一邊,已經被火烤得開始融化,那個精瘦的男子將它撿了起來,反複端詳,似乎想看出其中的奧秘,我俯身用柴棒輕輕在燃燒的枯枝下撥開一個口子,讓空氣流進去燃燒得更充分,又吹了兩口氣,濃煙不見了,火熊熊燃燒起來,鬆枝含有豐富的鬆節油,這火無論怎麼也不會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