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術一門,博大精深,道家有玄門劍氣,儒家有字劍,佛家有慧劍,旁門有殺劍……各門各家劍術,妙用各有所長,玄門劍氣者,護身煉魔,破盡天下萬法為先!字劍者,寫字抒劍氣,劍意驚鬼神為正!慧劍者,斬斷紅塵,滅盡心魔為最!殺劍者,劈荊斬刺,勇往直前為極……配合練氣士掌中千錘百煉的本命劍器,斬妖除魔,瞬息萬裏,天上地下何處都可去的,實乃追真逐道的不二法門”冷夜,農家房舍。
爐子裏的火熊熊燃燒,上麵架著一壺熱水,暖暖的大炕上一張四方桌,桌上一燈如豆,四個少年盤膝而坐,各據一方,麵前各有一個茶盞。
儒衫佩劍的少年正侃侃而談,其他三人聽得入神,隻聽得儒衫少年繼續說道:“我朝陽劍派乃是我師尊彩虹七劍之一旭日劍盧東升所創,我師本是一文弱書生,無意間從家傳典籍中找到一頁儒家浩然正氣的養氣篇,因此按法修習,我師資質不錯,十年有所小成,之後遊曆天下,奇遇不斷,但終究未得正宗傳授,無奈之下,隻能以自身大毅力、大智慧,以儒家浩然正氣養氣篇為本,佛家大日梵文、道家煉劍術為輔,結合生平所見各家道法,創出了我朝陽劍派的鎮派秘法,旭日劍經!可惜!”儒衫少年歎了口氣道:“仍屬旁門,不入正統,還丹無望,隻能創下朝陽劍派,以期後輩傳人來完善這道法門了!”
左首杏黃色道袍的少年接口道:“徐兄又謙虛了!令師旭日劍不也在十年前還丹成就了麼!”
儒衫少年歎了口氣道:“那是我師另有奇遇!”
杏黃色道裝少年不以為然的道:“還丹成就壽有千載,何愁區區還丹道法不能完善!
儒衫少年搖了搖頭道:“還丹道法豈是易予!接著神色一正,又道:“我輩練氣者未入先天之前,劍術最高成就也隻是馭劍百步而已。而我徐旭入門太晚,別說馭劍百步,劍術技擊之道都未入門!說著看了右首一個黑衣黑甲的少年一眼道:“倒是趙兄劍術基礎十分紮實,隻是未得名師指點,內外不能貫通。我朝陽劍派有一套入門劍法,隻要趙兄勤加苦練,憑趙兄的資質與基礎,到時厚積薄發,內功修為一到,劍術必可小成,如此,單人獨劍行走天下足矣!”
杏黃色道袍的少年見趙姓少年有點疑惑之意,笑著解釋道:“徐兄的意思是說,無為道兄隻要內家修為到了第三重,無需借助任何法器,僅憑凡器就可迫發劍氣!到時可就是真正的劍俠中人了!”說著眼中頗有羨慕之意。
趙姓少年正是無為,此刻一身黑衣黑甲的軍裝,臉上幾道淡淡的傷疤,加上內功初成帶來的自信,看起來很是英挺不凡,與前幾天一身單薄道袍的清秀文弱少年判若兩人。聽到此話,不好意思笑笑道:“三位道兄皆是名師之後,見聞廣博!今夜與三位道兄詳談半宿,小弟對練氣界總算是有所了解了!我輩練氣士以修為為本,小弟七年練劍,實是耽擱了大好時光!如今也隻是內功剛剛入門,內家修為第一重都未穩固,如何能與三位第二重圓滿的境界相提並論!今日三位邀請小弟夜談,小弟十分榮幸……”無為掃了三人一眼,心中又補一句:“有什麼事就痛痛快快直說啊!”
鍾辟邪扶起茶盞,略飲一口,抿了抿嘴,笑著道:“眾所周知,雲鶴道人收徒極嚴,但調教出來的三個弟子無一不是驚才絕豔!雲鶴道人如此做法,自然有他的用意!至於道兄口中記名弟子之說……嗬嗬……天蛇馭雲式乃雲鶴道人獨門絕學,而且六合刀芒……鍾辟邪神秘一笑,道:“無為道兄真是好機緣!”
無為一愣道:“鍾兄如何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