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話的語氣好像是喝醉了,我問他在哪也不說,就是身旁挺吵的,有雜音,應該是某個酒吧,我跟他說:“嗯,嗬嗬,也是,確實很搞笑對不對,你回來了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你的車鑰匙還在我這裏呢,你是不是喝酒了?”那邊聽後頓了頓,而後周圍就安靜了,他說:“對,但是不多,我酒量那麼好,是不會醉的,中國不是有部電影叫醉拳嗎?如果喝醉了,我還可以練練。”
他真的喝多了,想必他心裏也是挺鬱悶的,我沒有跟他多說,而是讓他早點回去,那邊應該晚上,掛掉電話之後,我坐在辦公室,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這麼入神,竟然忘記了吃飯,等我說出去吃飯的時候,結果她們都回來工作了,看著一樣東西發呆的時候不多,如此入神的也是少之又少,甚至從來沒有過,我今天是怎麼了,我自己問自己,童燁和思華手裏提著東西,來到我跟前,說:“組長,你說你在想什麼呢,叫你吃飯也不理人,呐,給你打包的,還熱著,趕緊吃,還是冷了就容易噎著。”
看著她們,我心中一暖,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打開來吃了,說實話,這菜還不錯,不知道是哪家餐廳的,就在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沒有來電顯示,我本不想接的,可後來還是接通了,那邊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把我嚇著了:“小聽,你還好嗎?這段日子一定和難熬吧,有沒有跟你媽相認?”是我爸,言忠席,他那滄桑的聲音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有幾度我都想流淚,但這是在辦公室,我忍住了,我問他在哪兒,為什麼不回來,結果他說:“對不起,我不配做你的父親,我也不是你的父親,我可能不回去了,永遠都回不去了!”
“不,你就是我爸,你永遠都是我爸,我姓言,我不姓楊,我希望你知道這一點,還有,我雖然跟她相認了,但是你依舊是我爸,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雖然我恨你。”這句話我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童燁和思華聽後趕緊去關上了門,可還是被人聽到了,就是我那所謂的親生母親,她敲了敲門,童燁見是楊夫人,又不敢不去開門,不過她也是懂我,沒有走進來,而是叫童燁出去說,我聽到了電話那邊明顯的抽泣聲,他說:“謝謝你,小聽,你讓我做了二十幾年的父親,讓我學會了如何成為一個好爸爸,可是我的愛人還在ink手裏,所有我現在還不能回去,我要是一走,他們就會殺了我的愛人。”
果然跟許安然說的一樣,他的女人真的在ink手中,所以他才會替ink做事,居然他不回來,我又問他打電話給我幹嗎?他沉默了十幾秒,最後才緩緩說了一句:“我就是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好了,這是公用電話,快沒錢了,就先這樣,以後有機會我才會跟你說說話的,隻是希望你能原諒爸爸做的一切。”
說完這句話他就掛了電話,與此同時,一條短信發了進來,是許安然的,他說自己到了,我說要不要接他,他看後直接就把我給拒絕了,我當時一氣憤,讓他站在原地別動,我馬上就到,等著我一輪子撞死你。
這隻是說說而已,我可下不去手,初戀啊,就算是我死也不能讓他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