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末年,天下大亂,戰禍四起,闖賊造反。朝廷內部弄臣專權,橫征暴斂,以至國力積弱,民不聊生。終於崇禎十七年,李自成攻下京都,崇禎帝煤山縊亡,自此曆經近三百年的大明王朝已接近尾聲。隨後,吳三桂一怒衝冠為紅顏,後金入關,闖王李自成兵敗。而在南方,史可法等擁立福王為帝,定都應天,坐擁半壁江山,隔江與李自成對峙,史稱:南明!
這大明王朝的覆滅,眾人隻道是皇帝昏庸,宦官專權再兼天災連年,百姓無法生活所致。殊不知這一切冥冥中卻是天數使然。這人間自古以來便是六界之根本,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人界一亂,天,鬼,妖等六界皆不能幸免,而人間動蕩卻正因天時變化而起。早在上古洪荒時期,黃帝順應天時大敗蚩尤及諸邪神於逐鹿,一統天下!黃帝乃人界之祖,法力無邊。他見天下動亂皆因天時變化而起,而天時又因人民之惡念日盛而變幻莫測。他歎天下人心難馴,為保江山永固,遂盡生平所學,著天書六卷,分鎮四方。這六書分別為:禮,兵,義,清,道,秘。其中道之卷存於天界,統領全局,其餘五書均散於人間各地,化解戾氣,平衡天時,是以後世人間每有動亂,皆因六書異動而起。
話說這一日,南都應天城內一個酒肆裏,發生了一場爭執。
“今天下疲敝,有誌之士當奮起投軍,以報家國。”一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對鄰坐一個黑臉大漢義正嚴詞的說道:“大哥武藝高強!何不投軍從戎,上陣殺敵?倘若立下戰功,上可報效國家,下亦封妻蔭子,方不負這一身武功!”
黑臉大漢卻不答話,兀自自飲自酌,把那書生晾在一邊。良久,才緩緩說道:"在下與先生不過同行半日,並無深交。且人各有誌,何必強求?天下自堯舜始,曆經商,周,秦,漢...這朝代更替乃天道循環,早有定數,又豈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夠改變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在這南國之都,天子腳下,竟有人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前方戰事正炙,若被官府知曉,免不得安一個擾亂軍心之罪,輕者刺配充軍,重則當場正法。
漢子環顧四周,自覺失言,將幾枚銅錢拍於桌上,起身抱拳道:“就此別過,保重!”說罷,頭也不回出門而去。
書生呆鄂半晌,歎了口氣,也無奈垂頭離去。就像水麵泛起的一圈綺漣,酒肆又恢複了平日的熱鬧。
這書生姓陳,單名一個生字,福州人士,自幼飽讀詩書,又值年輕氣盛,亂世之年竟毅然離家赴京趕考,本欲窮畢生所學考取功名為國效力。哪知他不喑官場陋習,直言時弊,得罪了考官,以至於名落孫山。方才巧遇同鄉的黑臉大漢,相談之下頗為投機,本欲邀其投軍,卻被自己一番言語激走,隻剩下自己孤身一人流落街頭。
陳生盤算著身上盤纏已所剩無多,再在這應天城呆下去恐怕不妥,當即決定連夜出城,早日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