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多想,我起步狂奔,終於在木侯有些難以控製局麵的時候趕到。
白衣人果然是師叔,剛才的爭鬥使得他身披的白色袍子掀了開來,露出他那一身青色衣服。
隻見木侯雖然占著上風,但師叔也在發力反抗,令木侯一鬆也不敢鬆。
木侯讓我從他的腰間抽出了一條繩子,二人合力才終於把正二師叔捆上。
正二師叔被捆的時候反抗比較激烈,我禁不住用右手輔助發力,扯得傷口一陣劇痛。不過他被捆住之後,試了幾次不能掙脫就平靜下來。
我怎麼看師叔的樣子也很正常,難道是被那女鬼所用咒誓約束,不得不對付我們嗎?
木侯見我疑惑,說道:他應該是中了咒誓,你也不必問他什麼,如今隻要擒住他,過了咒誓效力時間,就沒事了。
難道說那女鬼不在此地?我和木侯折騰這麼久,也不見有什麼鬼氣的聚散,是女鬼今晚不在家麼?
我蹲下來歇了口氣,便問木侯道:你那天怎麼忽然離開我和白龍而去,到底發生了什麼?
木侯說道:那日我勉強逃出落石區,心知以你們的本事,向下逃去應沒什麼問題。便趕上山去查看,就見有一個老人,也不知是人是鬼,在那山頂上張望,見到我來,便趨身欲去。我連忙追趕,想不到那老人腳程卻快,直追出幾裏地才勉強逼他站住。問他什麼,也不回答,於是隻得動手,卻不料半路裏殺出一隻幼豹,差點偷襲我成功。
聽到這裏我心中大亮,這一人一豹便是我右臂之傷的始作俑者。
木侯又說道:不過雖然確定他是一個人,隻是身上鬼氣森森,又幾乎害了我們三人性命,似乎不是什麼好人。我怎肯放他輕易離去,於是一路追蹤。後來想通知你們,才發現手機在爭鬥時已經遺落。
木侯講到此處,忽然林中傳出來一聲“哢”聲,似乎是有樹枝被踩斷的聲音。
木侯一手按住正欲起身的我,示意我看住正二師叔,抽出一把短刀,就向林中摸去。
也不知道他怎麼練出來的這身本領,饒是腳下草木雜纏,卻幾乎搞不出什麼動靜。
隻見他矮身沒入了霧中,漸漸身影不見。
時間過去了很久,沒有什麼訊息傳出,我知道他肯定是要埋伏什麼。
忽然聽得“鏘”一聲刃擊聲,隨後便再無聲息。
我心裏不由得緊張起來,完全猜不透這一聲會代表了什麼。
以木侯的身手,若是他一擊不中的人,肯定也是手段高強,這會兒必然打鬥之聲大作。若是一擊便中,想必木侯很快就會走出來。
我隱約的感覺到空中有一絲微弱的鬼氣震動,卻不敢確定。
忽然又是一聲刃擊聲傳來,令我原就緊張之至的身體不由一顫。
然後便聽得索索有聲,是有人靠近的聲音,我覺得應該是木侯解決了問題已經趕回。
霧中一個身影漸漸清晰,竟然又是一個白色人影,我嚇得一縮縮,站起身來,摸出金錢劍。
忽然木侯從白色人影背後閃出,向我擺了擺手,我知道這人影應該沒什麼問題。
人影腳步有些虛浮的走過來,揭開罩帽,居然是白龍。
我扶他坐下,見他虛乏之至,也就不多問他。
木侯對著林子捏個手勢,叨念了些話,然後過來讓我和他抬上正二師叔撤離此地。
雖然滿心狐疑,我還是依言為之。
我和木侯像抬豬一樣抬著師叔,牽扶白龍,離開了村子。
一直走出去十多裏地,才找到了個農村小旅館,把師叔用白袍罩了個嚴實,擋住縛手的繩子,叫開門,開了個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