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苦澀。
潭月看著她的摸樣,一時之間倒是沒有說話。
時間安安靜靜的流逝,劉菲的雙手放在高高隆起的小腹上,她神色安詳,似乎歲月靜好,若是能從此安安靜靜的了此殘生也不錯一般。
然而雲淡風輕的生活終究不會在皇宮裏麵發生。
沒有一會兒就有個宮女跌跌撞撞的跑過來:“皇貴妃,不好了,皇後娘娘又開始鬧起來了。”
劉菲微微蹙眉,那太醫不是說安晴兒體內的餘毒已經控製住了麼,怎麼這會兒還會鬧?
“你好生歇著吧,我去看看。”潭月將桃花酥夾在手指間,難得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劉菲不安的搖搖頭:“現在還不好說,你一個人過去,我擔心她會傷到你。”
“若是她死了呢?”潭月一直麵帶微笑的臉龐忽然浮現一絲殺機。
潭月神情淡漠,其實除掉安晴兒的想法在她的腦海裏麵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聖人。
她要做的事情向來都聽從本心,安晴兒像是一個瘋子。
確切的說是被別人利用的很徹底的瘋子,比如安晴兒徒手吃了劉華兒這一件事情。
會有一個女人因為容貌的原因就想要毀掉另一個人,而自己明明就深處這個漩渦當中而不自知。
安晴兒真不知道是蠢還是聰明。
明明被旁人拿著當槍使,她還洋洋自得。
“潭姐姐,你當心。”劉菲還是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了孕婦,這就要比旁人擔心的事情多。
或者說劉菲是相信潭月的本事,可是眼瞅著那麼強大的管德奇都會忽然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了消息,麵對這潭月,劉菲就再也不敢有那麼強大的保證了。
畢竟在她身邊的人本來就不多。
劉悅兒不知所蹤,皇上管德奇也下落不明,如今又多了一個潭月。
倘若這種事情真的再一次發生,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夠相信什麼。
潭月微微一笑,她走到劉菲的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道:“區區一個安晴兒,我又怎會怕。”
說完這話,很難得的笑著離開。
潭月這是頭一次在外人麵前展現她的實力。
“皇貴妃,潭姑娘她……”眼瞅著潭月揚長而去,劉菲身旁的宮女有些擔憂的道。
潭月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搖搖頭:“她和劉悅兒一樣,又或者不一樣。”
“娘娘……”宮女聽不明白劉菲的話。
劉菲瞧了瞧她。終於沒有在說什麼:“回去吧,本宮乏了。”
“那奴婢去給您將今天的安胎藥端來。”宮女淺淺轉身。
劉菲點點頭,走進皇宮,剛剛坐在軟榻上,便對著一個小太監道:“去把她除了。”
太監點點頭,也不問緣由,立刻就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那太監才過來複命:“啟稟皇貴妃,燕子已經除掉。”
“嗯。”劉菲歎息一聲,看著桌上那已經發涼得到雪頂含翠茶,苦笑一聲:“劉虎,你不問為什麼?”
那太監忽然挺直了脊梁沉聲道:“娘娘做的自然有自己的理由。”
“你是哥哥派來的,我信你,可是這皇宮裏一旦付出了信任往往會死的很慘。”劉菲輕輕摸著自己高聳的小腹,眼中有一股難以明說的痛苦。
那個扮成太監的男子,原來是劉斌身邊的護衛,這幾日皇宮中不太平,劉斌便讓劉虎這個從小就在身邊的護衛來保護劉菲。
畢竟知根知底,對待劉菲也要比宮中其他人心細的多。
“娘娘做事但求問心無愧就是。”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劉虎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