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彩反應奇快,竟然比司馬語嫣還要先行一步抓住了司徒戚南話裏麵的漏洞。
不過呢,這確實是讓司徒戚南感到有些哭笑不得的事情。
剛才他也隻不過是隨口一說自己胡亂作詩而已,那是文人之間一種謙虛而又的客氣的說法,但是小彩卻根本聽不出來,還自以為是地當真,真的認為自己要是不提醒司徒戚南一下的話,那麼司徒戚南就有可能隨隨便便地胡亂作一首詩來給自己和司馬語嫣交差了。
那樣司徒戚南就有可能很輕鬆地擺脫了她的糾纏,這可是小彩絕對不允許發生的情況。
隻不過小彩卻不知道自己這時候已經顯得有些遲鈍,沒有真正地領會到司徒戚南剛才那種謙虛的話。
這也難怪,她自己本身就不像司徒戚南那樣讀過許多書,一直以來都是像個粗放男人一樣直來直去,有時候甚至是比男人還要豪放,說話也是十分直接,絕對不會像司徒戚南那樣把一句話弄得拐彎抹角之後才說出來。
這確實是難怪她會誤會了司徒戚南的意思。
司徒戚南想到自己也無法跟小彩這樣的刁蠻丫環解釋清楚。
或許他越解釋的話,就越會讓小彩生氣女火起來,那對於他來說反而更加麻煩。
所以司徒戚南就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解釋,遵循著少說為妙的原則,還是一個勁地認同小彩好了。
總之小彩說什麼都是對的,他不要反駁,就絕對不會惹得小彩惱羞成怒,從而更加與他過不去,甚至還會慫恿司馬語嫣來懲罰他了。
剛才司徒戚南已經認識到小彩絕對是自己招惹不起的角色,那麼他也絕對不會這麼快就犯傻地去得罪這個野蠻丫環,心保得自己的一時安寧。
所以司徒戚南就連忙改口,並且還向小彩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胡亂作詩,而是十分認真地作詩,會盡自己的全力去讓小彩她和司馬語嫣一起感到開心和快樂。
小彩看到司徒戚南在自己麵前一副唯唯諾諾,自己說一他就不敢說二的樣子,心裏麵就感到特別的得意。
她像個小主人那樣有些高傲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催促司徒戚南快點作詩,大聲地說道:“司徒戚南,你想到了什麼好詩就快點說出來吧,小姐和本姑娘都已經有點等不及了喔。”因為這山頂的風景確實是不能讓人恭維,也完全不能夠吸引小彩,更加無法引起司馬語嫣的興趣。
她根本沒有之前爬山時的那種期待感,反倒是充滿了失望。
那麼現在司馬語嫣也覺得司徒戚南在這裏作一首詩來給自己聽,哄自己開心一下,那也是極好的事情。
因此無論小彩剛才如何去訓斥和為難司徒戚南,司馬語嫣都沒有開口阻攔,一味地放任著自己身邊的這個野蠻丫環胡作非為,她也沒有多加約束,僅僅是在旁邊看熱鬧。
一般說來,文人作詩之前都是要先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的。
現在司徒戚南即使沒有戴帽子,也還是要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
因為在剛才的爬山的過程當中,他的衣服都已經弄得又髒又皺的了。
他先是拍打了自己衣裳上的灰塵,又用雙手拉平,然後才正式搖頭晃腦地思考著如何去遣詞作詩。
在他這種有點迂腐的文人看來,作詩確實是最為隆重的事情之一。
即使是一時之間無法作出那些可以流傳千古的詩詞,但是他覺得自己對待詩的態度一定要格外的嚴肅和端莊,絕對不能夠有半點敷衍的心態。
否則的話,那既是對小彩和司馬語嫣的失信,同時也是對於詩的一種褻瀆。
不過,司徒戚南平時讀過再多的詩詞,真要現在臨場發揮作出一首來,確實是有著很大的難度。
他的長處並非像那些詩人那樣善於作詩,他平日裏專門攻讀的都是一些八股文,準備考取功名。
他自己還算是有一點自知之明,肯定是無法成為一個出色的詩人。
即使是勉強作出一首詩來,那對於他來說,也隻不過是在一般那些沒有讀過多少書的人麵前賣弄幾下而已,根本就不可能登上大雅之堂。
對於小彩來說,司徒戚南覺得自己倒是好糊弄,因為他覺得小彩的肚子裏根本就沒有多少墨水,即使是聽了他作的詩,肯定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差。
可司徒戚南同時也沒有忘記,現在除了小彩之外,司馬語嫣還坐在他的麵前呢。
司馬語嫣可不是一個普通人,據他所知,司馬語嫣可謂是棽棋書畫都精通。
因此他知道自己即使是在小彩麵前蒙混過關,也絕對無法混得過司馬語嫣那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