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伊抬頭朝酒樓上看去,見了那人登時嚇了一跳。原來這人正是南香衣,隻見南香衣從樓上飛身而下,站在了花笑伊身邊。此時的南香衣穿了一身的白色裙子,明眸皓齒,環佩叮當。花笑伊見了她不知道為何有種莫名的恐懼,道:“你,你,你來了。”南香衣白了他一眼,道:“待會再跟你算賬。”轉身看著那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道:“你是名家的嶽清前輩吧。”那文士嘿嘿一笑道:“小娃兒還知道老夫的名號,真是不簡單啊。”南香衣道:“晚輩也是聽家父說起江湖中的一些奇聞異事時,偶爾知道一點罷了。”嶽清哈哈一笑,隔空便是一掌,向南香衣打了過來。南香衣蓮步清逸,避開了這一掌。臉色一冷,已不如先前的明媚照人,而是俏麵寒霜。嶽清道:“原來是南家堡的弟子,看你的麵貌到頗似南乙木的女兒,不知道老夫說的對不對。”南香衣哼了一聲道:“想不到前輩竟然會出手偷襲一個後輩,怪不得家父提起名家嶽清的時候都會說,江湖上多的是欺世盜名之輩。”嶽清臉上瞬間籠罩了一層的黑氣,剛才他不過是出手試試這南香衣的武功路數,卻被人家說成是出手偷襲,這是事實,自己也不好辯解,怒怒的哼了一聲,道:“看在你老子的麵子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計兒,我們走吧。”說著就要帶計無窮走人。
計無窮走過來道:“花老弟,咱們今日就此別過吧,以後見了再好好喝一場,後悔有期啊。”說著拉住花笑伊的手,另一隻手向他肩頭拍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二人分別在即,互相道別。可是花笑伊已經是今非昔比,再不會對任何人放開心扉。看他手拍了過來,肩頭一沉,一腳踹向他的小腹,誰知道那計無窮哈哈一笑往後退去,花笑伊見自己的手心上被紮了一個細細的針孔,花笑伊忙點了手腕處餓幾個穴道,不使毒氣蔓延。看了看正在得以的計無窮,道:“不如咱們交換解藥怎麼樣。”計無窮心裏一驚,忙抬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卻見完好如初,哪有什麼傷痕,正自驚疑,卻見人影一閃,花笑伊將蝴蝶舞運到極限,一閃到了計無窮的身前,捉起他的手掌,往他臉上刺去,計無窮慘叫一聲,雙手捂著臉,怨毒的看著花笑伊。那毒針就在一枚指環之上,與人握手之時稍稍碰觸便能刺進對方的皮膚,實在是防不勝防。嶽清雖然近在身前,但是對花笑伊這神鬼莫測的身法也是未能防護到。以至於臉上有些掛不住,臉色黑沉沉的,看著花笑伊道:“好,好,不錯,想不到聞名天下的舞蝶舞又出現了。老夫今天就來領教一下高明。”說著便走到了花笑伊近前,雖然不如蝴蝶舞的奇幻,但是那種縮地成寸的感覺還是很震撼人的。花笑伊抽出背後長劍,挽了一個劍花,道:“香衣,你站在我後麵,就讓我來教訓一下這個老魔頭。”南香衣臉色一紅,這家夥叫的太曖mei了。不過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要聽他的話,他能保護自己,雖然他的武功不如自己。嶽清將手裏的卷軸塞進身後的行囊中,道:“早就聽聞花爵穀的劍法不俗,你動手吧。”花笑伊搖了搖頭,劍尖輕輕一挑,這一招其實叫做‘莫處花蕊’,實在是天下劍招的守式之冠,可惜花笑伊此時還不知道,隻是潛意識的不知道出什麼招數合適,擺動了一下劍尖。但看在一嶽清的眼裏,此時純粹的挑釁。怒喝一聲,單手夾著萬鈞之力劈了過來,花笑伊劍尖傾斜,刺其手腕,誰知這嶽清看似全力的一招,竟是虛招,右手,無聲無息的戳了過來,力求一招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殺了。花笑伊神情一緊,南香衣就在自己身後,自己看到了這一招的殺手,她卻不知道,自己若是讓開了,勢必傷到她,也許是男子天生的保護心裏,還是不忍心看她受傷,花笑伊長劍一沉,漸漸原式不變的刺了過去,卻用劍柄處破其右手的殺招。嶽清連上閃過一片驚訝的神色,似是想不到他的劍術竟然這麼奇妙。雙掌一錯,一套六易梅花掌使了出來,掌影上下翻飛,卻始終攻不進花笑伊的劍式。二人來來回回鬥了四五十招,嶽清兀自奈何不了他,心中驕躁,正要刷的一下抽出了自己多年未用的長劍,又與他鬥起了劍術。南香衣站在花笑伊身後,臉上驚訝之情溢於言表,這人才與自己分開數日,劍術上的造詣竟然到了這麼高的地步,真是不可思議。看著他滿臉是汗,可知鬥得異常辛苦,忍不住從後麵轉了出來,便要上前相助,卻聽花笑伊‘哎呀’一聲,握著齊柄而斷的長劍臉色慘白,剛才若不是自己閃避的快,這手腕已經被人給削了下來。嶽清緊接著一劍長虹貫日,長劍唰的一下刺了過來,南香衣忙抽出長劍,一劍攔在前麵,兩劍相交,南香衣手顫了顫,差點握不住長劍,心道:“不愧是老一輩的怪物,就是強悍。”嶽清今日三番兩次的被一個小輩掃了麵子,心頭已是大大不開心,運起長劍,一劍分刺二人,竟然要殺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