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起,圓月出。
這是多麼美好的一個夜晚啊!小橋、流水、設計別致的私人別墅,這一切都被皎潔的月光所籠罩,構成了一幅讓人難以筆墨的畫卷。輕輕的風吹過,稀稀的吹響了遍地的野草,嘩嘩的吹響了初秋的樹葉,再加上那嘩啦嘩啦的流水聲音,還有那偶爾發出一些聲響而讓人不能分辨出是什麼小動物的活動聲,這一切都能讓人在月光的沐浴下迅速撫平白天那可不平靜的心。
“唉,世人多磨難啊。”一個很輕,很迷茫的聲音響起。這是一個身著一身金色袈裟的老和尚站在小橋上所發出的,他目光滿帶憂傷的望向遠方。遠方有什麼?一片黑暗寂靜的夜。
“歐陽施主,既然來了為何這麼久都不現身呢?”老和尚依舊憂傷的望著遠方說道。
“苦度大師,悲天憫人,歐陽烈實在不忍攪擾大師的片刻寧靜。”一個麵相粗獷的高大漢子像個幽靈般一樣自方才那個老和尚身後不遠處幽幽現出。
“自不生穀一別後,歐陽施主的修為更是精進了不少啊,恐怕如今老衲連施主的一招都無法接住了吧。”老和尚轉身,對著身後那個高大的身軀說道。
“苦度大師過講了。”被稱作歐陽烈的高大漢子道。他的話就像是他的人,毫不做作,但是每一個字都是實話。
“歐陽施主,如若你還是無法放下當年不生古殺妻之恨,今日我們便在此做個了解吧。老和尚我拖著這身臭皮囊,苟活了近百年,到頭來還是不能參透什麼是佛,什麼是法,其留之又有何用?今日就算是我老和尚討個人情……”苦度大師說道。
“苦度大師,你又何錯隻有?”歐陽烈打斷了老和尚的話,“十年前的往事,提之又有何用?你可知道珊兒臨終前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苦度大師雙手合在胸前,道:“南無阿彌陀佛。”
媽的,自然不是南無阿彌陀佛!
“她說要我不要再殺生,不要為她報仇。”歐陽烈的腔調裏充滿了悲傷,“今日我叫大師來是想給大師看一樣東西。”歐陽烈何等人物,豈能在外人麵前透漏心聲。
“東西?”苦度大師問道。
“一本書,一本三藏遺書。”歐陽烈說罷,便憑空一揮手,一個和書同樣大小的水晶長方塊便浮在了他和苦度大師之間。
“三藏遺書?”苦度大師一臉疑惑。他這個從小侍奉佛祖的人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對。”歐陽烈道。
“難道你說的是我佛門聖僧唐三藏?”苦度大師一臉不信。
“嗯。”歐陽烈道。
“隻是,我身為佛門弟子……”苦度大師很是質疑歐陽烈的話。
“大師可知,我歐陽家自古以來都是幹什麼的?”歐陽烈問道。
“這,恕老衲無知。”苦度大師道。苦度大師不禁汗顏,和人家鬥了那麼久,連人家家族幹什麼的都不知道。
“我歐陽家,自先祖以來皆為‘書癡’。”歐陽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