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飛兒在無意識情況下與珊兒發生了關係,獸性發泄過後便是漠然的神色,渾然沒有憐香惜玉的表現。而珊兒也當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眼前的男人已經沒有了自我意識,完全是一句傀儡。但對於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珊兒生出一種無法名狀的依戀。她神色複雜的看著呆愣的飛兒,想不出是哪個環節出了毛病,雖然現在麵前的男人已經完全受到藥物的掌控,成為父親又一個殺手,但內心中卻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時光流逝,日月如梭。轉眼便是十年過去了。這十年中,飛兒宛似一個傀儡,一個替身,聽命於神秘的三王爺,進行暗殺行動,江湖中高深莫測的暗殺組織便活躍開來,其中一名外號“笑紅塵”的殺手更是所向披靡,出道十年,沒有失手過。這便是殺手中的奇葩。
時間是公平的,也是不公平的,對不同的人,時間代表著不同的業績。十年,的確可以讓人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當初懵懂的小子,如今卻已是風度翩翩的青年才俊。現在的張蕭已是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兒,玉樹臨風,端的一表人才,身上不乏傷疤,但他認為那隻不過是男人的驕傲而已,雖然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墨靈,但他並沒有任何怨言,為自己所愛的人,所有的付出都是有價值的。時間,似乎存在巨大魔力,讓世間所有的一切改變。
墨靈已不在是搗蛋調皮的小丫頭,現在的她,清新單純,秀而不媚,如琬似花,不愧天生麗質。
十年中,張蕭去過無數次的無名山的三重林,卻再也看不到大哥和三弟,宛如從這個世界消失一般,張蕭在這段時間中再也打探不到大哥和三弟的消息。意識中,三弟可能已經不在人世,可為何?頂天立地的大哥,重情重義的大哥卻再也沒有出現過。大哥為自己和三弟做了太多,如今卻再也難找到報答的機會了。自己和三弟都是很小時候大哥收養的棄嬰,想到此處,張蕭不甚唏噓。人世無常,無常人世,要怎樣,才能在其中如魚得水,逍遙自在呢?
這十年的江湖並不平靜。西北方麵,青刀門自二公子楚王孫被暗月東升重傷後,到如今沒有再露過麵,青刀門在大公子楚天成及其軍師的操縱下,對二公子的勢力執行招安懷柔政策,不配合者,格殺勿論,完全不留餘地,而這些事情做得非常隱秘,讓人無法懷疑到他們頭上來。
原本在楚嘯天莫名失蹤後兩分的青刀門出現了空前團結的景象。楚天成一麵網羅江湖上的好手,又一麵對百姓恩威並施,各派大大小小的勢力迫於青刀門的實力,自願或是非自願都並入了青刀一門,現在的西北方麵,青刀門一家獨大,沒任何勢力可與其抗衡。其司馬紹之心,江湖人皆心之肚明。下一步的計劃,楚天成早已成竹在胸,現在,隻是欠缺一個借口,隻欠東風。楚天成估算著江湖勢力,心中想道:西域方麵,勢力不是很明顯。西南,蠻夷各族爭相鬥狠,皆不是有所作為之輩,如今的中原武林人才凋零,真正是一盤散沙,唯有幾股隱藏的勢力,或許會成為這一次計劃的變數,但是,縱使隻有五成的機會,為什麼不賭一賭呢?
中原京城,確實是繁華之所,人多,貨多,酒樓更多,雖是皇城所在,卻仍然龍蛇混雜,是非之地難免會有禍事發生。
皇城中將軍府內,如今卻是氣氛緊張。公孫將軍和一幹幕僚正在商議退兵之計。
“如今邊關告急,邊關守軍連連八百裏加急軍報,急需派兵馳援,無奈軍情送不達聖顔,為今之計,如何是好?”卻是公孫將軍在書房中踱步而言:“無奈現在兵權兩分立,我想調兵,必須經過兵部批準,難啊。”公孫將軍長眉緊鎖,倒是希望部下能想出什麼奇思妙策。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為人臣者,也隻能這樣盡一份的心力了。
“將軍,現在我們與兵部的關係如此緊張,恐怕是難。”幕僚甲如是說。
“我何嚐不知啊,都怪當初不聽眾將之言,一怒之下任由秦木會之子軍法處死,要不然現在也可有可以與之一談的籌碼了。秦木會原本就老奸巨猾,不是易於之輩,我與他長久以來都是政見不和,他一力主和,我是一力主戰,我們政見不和,諸位兄弟,現在如何辦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