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亂世,到處兵荒馬亂,戰禍頻起,生靈塗炭,黎民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群雄爭鋒,殺人人殺,江湖風起雲湧。最淒慘的莫過於夾在戰爭中的百姓黎民,為生存,棄兒賣女,隻為那口中點滴米粒。餓殍千裏,累累白骨,訴不盡這一生酸楚。時勢造英雄,莫道英雄不淒苦,背後心酸何人明。亂世,是強者的天下,也是懦夫的墳墓。然而有時,事實往往總是被逼無奈。任何偉業,無不以鮮血做為代價,以白骨做為根基!正是: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這是一處小山村,一座世外桃源,與世無爭。隻見東聳龍峰,西持雞冠,南有天馬奔騰而上,北有長河蜿蜒而來。好一處風水寶地。此處靜謐安詳,田間農夫勞作,不時傳來踏歌之聲。歌曰:
空穀幽蘭,何處佳人吹xiao?一片山河,盡藏萬裏雲飄。風雨同舟。問:是何年?無奈春花落去,夏日炎炎,秋風蕭瑟,冬雪飄飄。禁不起世事蕭條,怎見得明日朝朝。
村中不過百戶人家,過著男耕女織的自給自足的生活,倒也充裕。村口幾個孩童,正相互追逐嬉戲,不亦樂乎。卻見一個孩童,滿臉泥巴,手中還藏有汙泥,在追打著其他的孩童,笑鬧聲音不斷。純真麵容使人不自然要親近幾分,十分的惹人憐愛。西北晚霞滿天,正是勞作之人收工了。
村中一戶人家中,滿臉的泥巴的孩童樂嗬嗬的笑著。“娘,什麼時候才能吃飯啊?飛兒好餓。”
飛兒他娘正在廚房中做著飯菜,貪吃的飛兒早已忍不住,要提前開飯了。飛兒他娘在廚房中應了一聲:“你這小饞貓,先把這道菜端出去吧,然後再去後山叫你老爺來吃飯。”話語中透露出無限憐愛:“哎呦,先把你那小爪子洗幹淨了。”
飛兒早已按捺不住,快速洗好手,不待端菜,倒往後山跑去,那裏正是村裏的宗祠所在。飛兒他娘搖搖頭,無奈笑笑:“這孩子。”飛兒飛身來到後山,還未進宗祠,便大聲喊道:“老爺,老爺,吃飯了,吃飯了。”
宗祠偏堂中,一位老者,鶴發童顏,頗具仙風道骨,手中居然提著一柄禪杖,這禪杖與別的不同,別的禪杖大多為龍頭,金光燦燦,是謂龍頭禪杖,而這一柄,卻是渾身漆黑,為虎頭模樣,很是怪異。一聲清號:“胸懷一片明月,看遍紅塵濁渾。心納七尺乾坤,回首不入風雲。飛兒,你先去吧,我隨後就來了。”
飛兒話已經帶到,聽到老爺的詩號,渾身的雞皮疙瘩不自然的起來了,心中不由得嘀咕起來:這老頭真是的,他這破詩句聽的我耳朵都起繭了,什麼時候能換句來聽聽。心中如此想,臉上便不自然的表現出一種無所謂的態度來。“飛兒。”一聲輕喝,飛兒不在做他想,一溜煙直往家裏跑了。老爺怎麼變的如此厲害了卻在他心中疑問了起來。
“娘,娘,我叫了老爺了,快快,吃飯吃飯。”飛兒在門外大聲叫喝,目的自然是想偷懶,讓娘最好把飯菜都盛上,自己進去就可以直接開動。誰知道剛一推門,便看到了鶴發童顏的老爺,嚇得他一陣後退。娘便在旁邊慈祥的笑著。平複了怦怦的胸口,飛兒有些鬱悶的說道:“老爺您不是在我後麵的嗎,怎麼比我先到的屋子?”
老爺輕撚著花白的胡須笑道:“飛兒,你的功夫可是越來越差了。這段時間沒人監督你,偷懶了不少。”
飛兒自知理虧,便打了個馬虎眼:“應該是老爺的功夫又長進了,飛兒哪能與老爺相比呢。”飛兒快速的盛好了一碗飯,端到老爺麵前,有些裝傻的說道:“老爺先吃飯。”隨後又幫母親盛好,自己才做到桌前,狼吞虎咽起來。
看著飛兒的吃相,飛兒娘拍拍他的後背,有些責備的說道:“飛兒,說了多少遍,吃飯得慢慢吃,那樣營養才高,小心,別噎著了。”說罷,將一碗湯推到了飛兒麵前。
飛兒喝了口湯,咂咂嘴說道:“謝謝娘,娘做的菜實在太好吃了,飛兒不自覺的又忘記了。”
“小滑頭,”飛兒娘食指彈了彈飛兒額頭,微笑的說道:“好了,慢慢吃,你老爺有話對你說。”
老爺放下碗筷說道:“飛兒,你多大了。”
飛兒扒了以口飯,不緊不慢的說到:“老爺你可真健忘,都告訴你多少遍了,我三歲上後山聽你的詩,都聽了七年啦。”
“喔......十年咯,十年咯。如今的你已經是一個小男子漢了,可以出去闖蕩闖蕩了。現今給你個任務,你可願意。”老爺與飛兒娘對望一眼,彼此心中明了。
飛兒喜不自勝,期待已久的願望就要實現了,明天該和那幫小兄弟們炫耀炫耀了。心下已經萬分的答應了,但口中卻說到:“我可是願意去,就不知道任務難不難咧?”
“喲,想討價還價了,那算了,等下我叫大寶去。”飛兒想欲擒故縱,但老爺卻是釜底抽薪,道破了飛兒的小九九。而這大寶就是隔壁孫家的孩子,與飛兒一般年紀。卻是個胖嘟嘟的主,臉上巧的是在笑時總露出兩個小酒窩,平添了些許伶俐氣息,中和了不少憨傻,與飛兒最是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