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跑出來的金顏,心髒猶如一頭受驚的小鹿般在胸腔內亂撞個不停。她連忙伸出手來,用力地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胸口,想要平複那劇烈跳動的心緒,同時也試圖讓自己那因緊張而有些紊亂的心神重新恢複平靜。
“呼……還好,還好!”金顏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暗自慶幸道,“好在我意誌堅定,沒有被他的美男計所迷惑,否則一旦露出破綻,讓他察覺到我的法力竟然提升了如此之多,肯定會猜到我殺了人。這事情絕對不能被他發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蘇沫則是一路狂奔,徑直衝向了人間的入口。憑借著對這裏地形的熟悉程度,她輕車熟路地來到了江月的家中。然而,令她感到失望的是,在屋內仔仔細細地找尋了一圈之後,卻始終未能發現江月的身影。
無奈之下,蘇沫隻能暫且停下腳步,端坐在一張椅子上,閉上眼睛,集中精力,企圖從周圍的環境中捕捉到哪怕一絲絲關於江月的訊息。可是,就在這時,一種異樣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空氣中似乎隱隱約約地混入了一股極其細微、難以察覺的陌生氣息。
蘇沫猛地睜開雙眼,警惕地抬起頭環顧四周。隻見周圍的氣氛顯得異常詭異,仿佛有什麼看不見的危險正在悄悄逼近。
對方並沒有采取任何主動攻擊的舉動,這讓她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但她深知此時絕不能輕舉妄動。於是,她隻能集中精力,繼續小心翼翼地探尋著江月那若有若無的氣息。然而,這氣息實在太過微弱,就如同風中殘燭一般,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如潮水般迅速湧上心頭,並以驚人的速度侵襲著她的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被這種不安所占據,令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來。
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煎熬,她猶如離弦之箭一般,發了瘋似的順著那微弱的氣息朝著醫院狂奔而去。一路上,她隻覺得江月的身體狀況似乎正在急劇惡化,那種急速下降的感覺愈發明顯。
蘇沫腳下生風,跑得越來越快,以至於周圍的景物都化作了模糊不清的線條。她一口氣衝進醫院,順著樓梯一層又一層地拚命尋找著。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但她全然不顧。
終於,在產科角落的一間病房裏,她看到了那個令她牽腸掛肚的身影——驚恐萬分的江月!此刻的江月看上去極為虛弱,剛剛做完手術的她正躺在病床上,吸著氧氣。那張原本美麗動人的臉龐如今蒼白如紙,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恐懼和慌亂,口中還不停地念叨著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胡言亂語。
此時,醫院裏值班的兩名護士正站在護士台旁輕鬆地聊著天。其中一名護士說道:“那個剛做完全麻手術的病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呢,嘴裏一直在說著些莫名其妙的胡話。”而就在不遠處的病房內,蘇沫卻看到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江月的病床周圍竟圍聚著一群麵容猙獰、麵目可憎的妖魔!它們張牙舞爪,仿佛隨時都要將江月一口吞下。
蘇沫心頭一緊,毫不猶豫地衝向江月的床邊。隻見她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掏出一大疊黃色的符咒,然後像瘋了似的將手中的黃符用力拋向四周。然而,這看似威力巨大的黃符僅僅隻對那些法力低微的小妖怪造成了些許傷害。至於那些法力高強的妖魔,則毫不費力地伸手抓住飛來的符紙,並輕易地將其撕成了細碎的紙屑,臉上還露出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冷笑道:“哼,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雜碎,居然想用這種破爛玩意兒就和我們爭搶戰神的肉身?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聽到這番話,蘇沫的身體猶如被一道閃電擊中般猛地一顫。刹那間,一股刺骨的寒意如潮水般迅速席卷了她的全身,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但她深知此刻絕不能示弱,於是咬緊牙關,強行穩住心神,故作鎮定地質問道:“你們到底是如何得知她就是戰神的?”
隻見那妖怪麵目猙獰,一雙銅鈴般大的眼睛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嘴裏喃喃自語道:“嘿嘿嘿,這天上地下誰會不知道戰神投胎一事啊!隻要能抓到她,獲得她體內蘊含的強大法力,咱們可就能一步登天啦!到時候,什麼仙法、法寶統統不在話下,法力更是能夠暴增成千上萬倍呢!”他一邊說著,嘴角還掛著一絲令人作嘔的涎水,那張醜陋的臉因為極度的渴望而變得扭曲起來。
站在一旁的蘇沫心急如焚,心中暗自思忖道:“難道這次真的就毫無辦法了嗎?眼看著這群妖邪如此囂張跋扈,我卻無能為力……不行,我絕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她緊緊地咬著牙關,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