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正逢下班高峰期,大街上人來人往,偏偏有一個真空地帶生生的插在人潮中,十分顯眼。
真空地帶的中心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下身的裙子上染著一片血汙,手中抱著一團破布,渾身上下散發著腥臭味,讓人退避三尺,從而形成這個真空地帶。
除去來往大部分行色匆匆的人,還是有小部分善心人士想上前幫忙的,但是一半被她身上強烈的腥臭味給逼退,而另一半則被女子給無視了。
藍嘵,也就是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此時,她的眼中一片冰冷,不時會閃過幾絲恨意,恨著那個叫管天寶的男人。
藍嘵是個性子很軟,個性很懶的女人,同樣,她的底線也很低,隻要不觸碰到她的底線,她都很好說話,甚至不會覺得非常討厭或者說厭惡某個人,曾經就有兩個人踩過她的底線,就是她的親生父母。
藍嘵從小被爺爺奶奶帶著長大,父母各有各的**生活,不過她從來都沒在乎過他們,八歲那年,她媽媽回來問奶奶要錢,要不到便罵了幾小時,那時候藍嘵就衝動的和她媽媽對罵了起來,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女人。
十八歲那年,她的爸爸打了她的奶奶,同樣也是因為錢,她也與她爸爸打了起來,打到需要警察來調停。
或許會有人罵她不孝,但她不介意。
今天,有第三個人觸到了藍嘵的底線,真可笑,三個傷害她的人都是她某種關係上很親的人。
管天寶,她的丈夫,那個許下會照顧她一生一世誓言的男人,卻連同他的母親間接害死了他們的孩子。
藍嘵慢慢走到了她和管天寶的房子,不,確切的說是她的房子,但是由於管天寶的母親說男人名下不正正經經有一套房子會招人笑話的,她就去把房子的名字改成了她和管天寶共同的財產。
門前貼的雙喜字映的她雙眼生疼,恍惚間還有她當初興高采烈地布置婚房的場景,如今看來真是諷刺啊。
“二狗子,珠珠想吃鯽魚湯,我去給她買條新鮮的大鯽魚去啊。”還沒等藍嘵回過神來,麵前的大門就打開了,“唉喲!嚇死個人嘞,現在乞丐都到門前來要飯啦,臭死了,走走走。”
“媽,我說了幾遍了,不要叫我二狗子,要叫我天寶,呀!這乞丐怎麼跑家門口來了,快走開,我們家沒錢給你。”
管天寶一靠近門口就被藍嘵身上的腥臭味給逼退了幾步,連忙揮手趕人。
“嗬嗬嗬嗬嗬嗬嗬……”藍嘵看著麵前的母子兩個連她都認不出來,覺得很可笑,笑得對麵的母子倆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管二狗,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還是你被你那個豬豬,豬油蒙了心,連眼睛都被豬油給糊了。”
聽著對方熟悉的聲音,管天寶想起站在麵前的女子是誰了。
“藍嘵?你不是在醫院,怎麼回家了?”管天寶有點心虛,不敢看藍嘵的眼睛。
“我不回家,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你們一家三口生生占著我家?!”藍嘵冷眼看著麵前的母子兩個,氣到極點反而冷靜下來。
“這又不是你家,是天寶的家。”這時,因聽到門口的聲音,房裏麵的顧如珠故意挺著才4個月微凸的肚子,慢慢的踱步到門口,倚在管天寶的身上,看著一身髒汙的藍嘵,眼裏滿是挑釁。
“珠珠,你怎麼跑出來了,醫生不是叫你躺著嗎!快回床上!”“是啊,如珠,你肚子裏懷的可是我老管家九代單傳的孫子,可要當心點。”